年少时的高傲一直都是一个胆小的孩子。所有人都说高进稳重懂事,高傲轻狂张扬。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事实上高傲是一个很胆小的孩子。知道高傲秘密的只有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高进和秦轻。
高进作为高傲的族亲哥哥总是在教导高傲男孩子应该顶天立地,傲然于世。
书里面看来得东西高傲不懂,但是他却有自己的想法,从那天起高傲学的顽皮起来。
大人们不让下的水他要下,大人们不让爬的山他也要爬。然后在被大人们抓回家里时又被吓得瑟瑟发抖。
高进和秦轻都知道高傲的秘密,于是两个人总是一前一后的陪着高傲漫山遍野的疯跑疯跳,不大的河沿村到处都是三个孩子的身影。
高老太爷抓着高进去读书后,事情出现了巨大的变化,以前陪着高傲的高进不在了。
高老太爷发家后多了一丝威严。不只是高傲,就连高傲的一家人在高老太爷的面前都变得小心谨慎。
本就胆小的高傲从那一刻开始,心底种下了对高老太爷的恐惧,在高老太爷面前就像一只弱小的老鼠。
可此时此刻高傲不愿再做那无胆鼠辈,他要站出来,他相信秦轻希望他站出来。
他的哥哥,被高老太爷迷了心智,只剩一丝残魂的哥哥也会希望他站出来。
高傲的反抗打破了高老太爷的权威,高老太爷一身本事全靠着这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压,现在高傲的行为对他产生了挑战,动摇了他的根基。
“起作用了。”陈三平心中一喜,场面上随着高傲加入战局,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另一边倾斜,眼看着高老太爷身上也开始出现伤痕。
就在陈三平三人欣喜之时,高进那边突生异变,原本木讷的高进突然双眼放出一丝邪光。
这股邪光将秦轻用自身怨气形成在院中的旋涡先是全部打散,而后双眼一扫高傲,高傲又变回了那副胆怯的模样。
“阿轻,我的阿轻。”
高进嘴里念叨着,手一张一股吸力从掌心处散发将秦轻吸到了自己的手中。
高老太爷见状朗声大笑,一把将高三叔撕做两段,又将曹六叔的胸膛一脚踏瘪。
秦轻这一刻像极了蝴蝶,她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无形的网紧紧束缚住了,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
她的身体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让她无法自由行动,而她的心灵则被一种深深的绝望所笼罩。
这种束缚和绝望的感觉让她彻底失去了希望。她也感到自己像是一只漂亮的蝴蝶标本,无法自由飞翔。
秦轻想起了过去,想起了那时的高老太爷一家来提亲时的高进,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的进哥哥,想起了曾经两颗心想要逐渐靠拢的感觉。
“进哥。”秦轻的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拜堂,成亲,跟我走。”
高进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情感,他环顾四周发现院中已经没有几个活人。
“小子,我记得你,给我吹点喜庆的。”
高进见到高老太爷走向最后站立的陈三平三人时想起了那个曾经影响过自己的小子。
似乎那首歌曲的影响还在自己的脑中回荡,于是乎高进出言拦住了逼近陈三平的高老太爷。
“还有机会!”陈三平内心翻腾,《囍》这首歌给自己赢下了接亲的机会,平息过秦轻的怨气,唤醒过高傲的傲气。
脑中的那个系统虽然并不能帮助自己战胜诡异,可巧合的是自己抽中的奖励歌曲却和副本故事异常的契合。
陈三平在脑海中思索着之前系统抽奖得到的另两首歌曲,其中一首叫做《够爱》,另一首叫做《悬溺》。两首歌都是讲感情,机会应该只有一次。
陈三平心中有些纠结,之前的《囍》自己是靠着唢呐的演奏无意间调用了诡之力。不知道这两首无法用唢呐演奏的歌只能靠自己清唱能不能触发诡之力。
“拼一把!”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陈三平的脑海中反复重复《悬溺》的名字,“就是你了!”
“我主张制止不了就放任,
这欲望与绝望之争…”
陈三平的歌声响起,高进手中还提着秦轻,一步步走向喜堂。高老太爷满脸带笑,高傲一脸不敢相信。
“So funny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陈三平哼着曲调,冷汗从自己的头顶滑落。
王冰冰也第一时间感到了不对,这次她没有从陈三平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一点的诡之力。
陈三平在心中多了一丝猜测,自己吹奏唢呐用的是系统赋予的精通级乐器演奏技巧,而这首歌的演唱却全靠自己本身的唱功。
虽说没能再现之前的奇迹,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It’s so funny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Ya i ya i ya i ya
It’s so funny ya i ya i ya i ya i ya
Ya i ya i ya i ya
有什么话要说…”
《悬溺》这首歌不长,直到唱完正好高进带着秦轻又走到了那个大红“囍”字之下。
“小子,你的利用价值就到这儿了!”高老太爷的脸狰狞起来,望着陈三平沉声道,“我还没有吃饱,你小子喜欢出彩,做我的餐后甜点吧!”
“冷静,冷静,快冷静下来!”陈三平在心中对自己劝慰道。
“再试一次,一定有办法!”突然间陈三平又产生了一丝明悟。
只见他轻声地哼起了《悬溺》的前奏,一阵悠扬,又夹杂着一丝忧伤的曲调从他的口中传出。
这轻声的曲调反倒是触发了陈三平的诡之力,一种时空反复交错的感觉开始在众人心中激荡。
“无望的感情,纠缠的人,坏掉的过程,徒劳的疲惫,难懂的人心,没有结果的结果。”
高进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连带着紧抓着秦轻的手缓缓松开,却理了理她那杂乱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