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如果自己不是执意来到这里的话,或许晏温也就不必分心了,当时的状况,如果是晏温有危险的话,她也不会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将所有人抛下去救自己心上人的这种事情。
这并非是自私,而是在危机情况下,大家自己的判断自然要倾向于自己更在乎的人。
更何况晏温当时已经确定了,他们两个是不会有危险的,若说起来的话,自己并不应该纠结于此。
我并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而和晏温生气,可她似乎并不是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一路上江渔都没有怎么说话,躺在那边的座椅上蜷缩着,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家中。
鬼屋的地点虽然比较偏,但也有着它自有的优点,比如说面积很大,即便是这辆直升飞机也有地方可以停放。
王勇已经在家里等着了,自从上次被晏温和江渔救下之后,他已经把二人奉为自己的天神。
看着这种人从自己的直升飞机上走下来,他心中竟然莫名的涌起了一股自豪感:“几位英雄凯旋归来啦!”目光落在石刀和胡言的身上,又十分惊讶的开口:“哎呀呀!这怎么还有人挂了彩呢?幸好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最专业的医护人员。”
这小子请人把他们家的私人医生都请过来了!
石刀捂着自己受伤的脸:“真的吗?大少爷那有没有去疤痕的药膏啊?我看我这脸上结痂这几天还没有消的意思,要是我这张俊脸受到伤害以后可就真的娶不到老婆了!”
王勇笑着跟他打哈哈:“有啊,那肯定是有啊,不过我说石大哥就你这样,哪怕是真的脸上没有疤,咱也说不准,能不能娶到媳妇儿呢。”
石刀走到他面前去做事,就要给他屁股上来一脚。
江父和江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江母责备的看向江渔:“偏你是个爱逞强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着他们一起胡闹,还有你那么危险的地方,竟然也让他去,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凌晨偷偷出发,怎么着?刺激吗?好玩吗?”
最开始的时候,江母对于晏温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尊敬,现如今两人之间孩子都有了,她已经彻底把晏温看作自己的女婿。
说话便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晏温低着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这件事儿确实是我的,不对,是我思虑的不周到您教训的,是不过眼下把它堵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合适?您看要不让我们先进去?”
江母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的走上前去搀扶着江渔走进屋子里。
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回到鬼屋,小李他们等的都腻了,如今看到人回来了才放下心。
古曼童悄咪咪的凑到魔王的身边去:“怎么样?外面好玩吗?哎呀,真是不够意思,自己一个人偷偷就跑了,你这完全也不把我们当兄弟啊!”
魔王一听他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愿意去呀,我哪里知道那个疯女人把我捉去是要做那种事情,你要知道你兄弟我差点可能就没命了!”
他把事情说的严重了一些:“你现在不但不关心我,竟然还挖苦起来了,咱们俩这个交情我觉得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鬼娃娃站在一边去:“行了行了,事情都过去了,他都好端端的回来了,你何必跟他计较,不过你们去的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竟然没有办法和老板他们建立联系。”江父和江母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的。
可当时电话电话打不通,这些鬼员工们又没有办法和江渔之间建立联系,他们两个就更加担心了,若不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去哪里,两位老人家恐怕就要亲自出马前去寻找了。
这一行人说着自己这一路上的奇闻异事,正说的热闹的时候,门口却站了一位不速之客。
晏温面色一凛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里还有普通人大白天如此显眼的跑到这里来,是怕麻烦不够大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地藏王。
“你们这些认识我的都不把我的身份说出去,这些普通人又怎么会知道我究竟是谁,好了眼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没时间和你扯皮。”
王勇和蒋维欣他们虽然注意到了门口来的客人,但看他打扮有些神秘,还以为是过来猎奇的游客。
压根就没怎么注意,至于石刀和胡言嘛,这两个一来到鬼屋,处理好伤口之后,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我的朋友找我有点事情,我们先去书房聊了。”
朋友蒋维新倒是没想到,看上去高冷的大佬竟然还会有朋友。
不过很显然相比较于大佬的这位朋友,卢沉说的故事更吸引人一些。
书房。
地藏王脱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一身长袍,露出了略显单薄的身体,以及常年待在地下,显得无比苍白的一张脸。
“怎么倒是不肯露出你的法相威严了。”
“你和我说话总是这样,带着刺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情和你商量的。”
“又想着从我身上榨取些什么利用价值?”晏温毫不客气。
“地府出了什么事?”
地藏王无奈的苦笑:“这一次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否则我也不愿意违背约定,亲自来找你出山。”
晏温双手一摊:“你就是找我怕也是没什么用的,我如今的力量不足以往的十分之一,若是将力量撤回的话,镇压横戈的力量变了,不够了。”
“所以麻烦的事情还是不要找我们来处理的好,也不要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这便是在警告了。
“我当然也不想把主意打在你们的身上!我也晓得,这一段时间确实是麻烦到你们了。”
“可眼下的情况,并不是我愿意或者不愿意的事儿。”
他站起身来走到晏温的身边,贴近他的耳朵:“横戈,逃了。”
“你开什么玩笑!”晏温皱着眉头:“那么森严的守卫也能让他逃了?”
“不但让他逃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怎么逃的。”地藏王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