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又露出了那副惊恐异常的表情:“他抱着我们幼儿园一个名字叫做迟书白的小孩的脑袋,用他的牙啃他的头!”
这事情听到现在倒是有一点儿惊悚了,先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唱着恐怖童谣的男孩。
再然后这个王秀秀竟然看着这个男孩用牙齿去啃另一个男孩的脑袋。
“那你有检查过那个小孩子身上有没有伤吗。”江渔并没有听他的一面之词,便相信这件事情,而是继续询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王秀秀怎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值得信任的感觉。
这倒并非是因为王秀秀一直在努力地引起晏温的注意,而是因为王秀秀给她的感觉好像并非是以经历事件的本人在描述这段过程的。
刻意的把一些与这次事件无关紧要的细节拿出来说,比如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谈话。比如她上厕所时心理历程的描写。
就比如这学校里面的一些细节其实太大,可不必说出来,但她描述的太过于详实了。
就好像她是努力的,从一个故事里面抠出些许细节来试图让别人认为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事实上江渔猜对了一半,因为眼前的王秀秀又不是真的王秀秀,她怎么可能像王秀秀一样,把事情完整的概述出来。
更何况魅魔被封印了那么多年,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人究竟是怎么和另一个人沟通的,对于恐怖事件的描述,自然也抓不住重点。
不过这件事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若要她自己去弄出一个灵异事件困住江渔的脚步,她未必不能够成功,但这件事情耗时耗力,实在是没有必要。
因此她四方搜寻之下,终于在星星幼儿园这里发现了一个藏匿已久的冤死鬼。
这本是个小孩子,甚至都没有生出恶念,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游魂,偶尔会在半夜里跑出来。
这里毕竟是幼儿园,有那么多小朋友,他有时候也会羡慕的趴在窗户上看着这些小朋友在一起玩耍,但却从来都没有吓过人。
魅魔动用自己的能力放大了他心底的恶让他出来。
“你是说那个名字叫做迟书白的小朋友吗?”
“事实上我这一次到这里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他回家之后就发高烧了,他妈妈说他天天都在说胡话,梦里面一直在喊,有一个小哥哥要吃掉他的脑子!”
若是这样的话,联合王秀秀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那说不准,这个小妖怪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他爸爸和他的妈妈本身都是教师,对于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相信有怪力乱神这么一说,因此我也不敢跟他们的父母说,我遇到的那些事情,可我又害怕,孩子真的有危险。所以我就拜托了朋友,让他们给我推荐一个靠谱的可以驱除鬼怪的师傅,他们就让我来这里了。”
朋友。
江渔端茶杯的手,微微一停顿:“不知道王小姐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我有没有印象,又或者我有没有受理过他的案子?”
王秀秀吞吞吐吐:“嗯,其实也不是朋友,就是我最开始去道君山那里找,那里的道士想要让他们帮我解决,但是他们说这个事他们解决不了,让我来找您。”
道君山的人还能干出这种把生意往外推的事儿?
虽说这世界上最难对付的鬼怪就是女鬼和婴孩,因为他们的怨气也最重。
但道君山里面都是住着一群小顽固和老顽固,他们自诩名门正派,在这个事情上势必是不会服输的,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个案子介绍给自己的死对头。
要知道道君山对于江渔,那可是鄙夷至极,他们能把这件事情推到江渔的手里,要么就是这件事情十分棘手。
要么就是这件事情背后还有其他的渊源,自己去了若是探查不明白的话舍不得会产生危险。
“道君山的人都未必能解决得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敢托大?”
如今正逢多事之秋,江渔对于这种事情只能慎之又慎,更何况眼下她还有许多事情还没有解决这件事情她不好插手。
眼看着江渔如此犹豫,王秀秀也焦急的厉害,她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个厉鬼是不是真的很难对付?那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至少救救那个小孩他才几岁,他爸爸妈妈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要当真,遇到危险的话,他爸爸妈妈该怎么办呀!”
王秀秀骤然滑落的眼泪让江渔有些动容,她马上就要人为人母了,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子深陷险境。
“这样吧,你先不要着急,就算你找到我们,我们愿意去解决这件事情,你得这个小孩的父亲和母亲同意,现在听你这样说,其实这个小孩子的问题也不算太大,很有可能只是被惊吓到了,明天我们去一趟幼儿园,仔细的考察一番。”
王秀秀听到江渔的答复,立刻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说道:“那还是晚上去吧,白天那个小鬼又不会出来,到时候还要白跑一趟。”
江渔点了点头,随后偏过头去对着晏温说道:“待会儿你送王小姐出去吧,我有些乏了,想回去先睡一会儿。”
说完便站起身来,离开了客厅。
若说起来的话,她的这一举动其实是十分没有礼貌的,可王小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到了晏温的身上。
眼看着江渔已经到了楼上,王秀秀笑眯眯地盯着晏温:“您就是晏先生吧,我之前只在直播间里看过您,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呢。”
晏温微微颔首:“不过是个寻常的普通人罢了,既然王小姐已经说完了自己的事情,那么就请先交定金,等事情解决之后,再把剩下的尾款打给我们,若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话,我们也会将定金退还。”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立刻激起了王秀秀的斗志,她叱咤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男人没有被她的魅力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