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只觉得好笑:“什么地藏王就连逃出生天还是借了我的光竟然还要讨价还价。”
“可是没办法呀,听大佬的意思这个诅咒他自己,是没有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开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我们拖了后腿,如果不是我们的话,大佬或许就不用跟地藏王达成什么交易了。”一众员工显得有些失落。
江渔和晏温的感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他们的话,这两个人最起码还可以在一起过很久很久,可现在因为他们,却不得不分离。
“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他一向是厚颜无耻的,不就是他劝着我去嫁给血城城主吗,为地府的那些人换取一线生机嘛,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样厚颜无耻的神!”
说完之后她的拳头重重的锤在了床上:“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和晏温之间还有着契约,归根结底他是我的鬼凭,什么地府的人说把他带走就把他带走,我要把他找回来!”
那是她的男人,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就要被别人带走?
她愤慨不已,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不想原本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江父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你知道晏温究竟为什么留在地府吗?他留在地府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镇压血城之主的人,留在那里虽然是情势所迫,但也出自他的自愿。”
其实这并不能够被称为自愿,准确的说他不得不在那里,否则的话血城之主还会出来作乱,到时候危急的就不仅仅是这么几个员工。
听到父亲的这一番言论,江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床上,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双腿间,慢慢的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大家都知道他现在心里恐怕很不好受,员工们欲言又止,江母执意想要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女儿,却被江父拉扯出去,现在无论是谁的劝解或者安慰,都不会使江渔舒心。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或许还能让她没那么难受。
江渔沉默了很久,转过头去看着外面的艳阳天,自暴自弃的说道:“嗨早就应该知道了嘛人鬼殊途,那个家伙一向又是嘴硬心软的,要他亲眼看着天下众生,为了他一己私欲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势必也是做不到的。”
说完又自己宽慰自己:“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人鬼殊途,我和他之间未必有什么结果,只不过这个样子也太叫人伤心了吧。”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但是却再也听不到那个男人对他的冷嘲热讽。
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员工以及江父江母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许伤休养,了大半个月之后,终于他们的伤已经痊愈了。
江家父母两个人一向是闲不住的,伤好了之后,就和那些恢复的差不多的员工们商量着要恢复鬼屋的营业一者来说,总要赚钱养着一大家子的人。
二来,大家一直闲着,没有事情做实在太无聊了。
这些日子里江渔表现的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她和晏温之间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也再也不惦记这么一个人,大家伙为了避免让他伤心,也都刻意不再去提起晏温。
只是每次有游客过来打卡的时候,都有一些年轻的女孩,满面怀春的询问那个曾经又酷又帅的大帅哥跑到哪里去了?
江渔每每听到别人这样的询问,都笑着说道:“他前一段时间家里有些事情因此回去处理家里的事情了,最近这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回来了,不过大家以后还是可以过来看他,与他合影。”
她也不确定晏温究竟会不会出现,但如果真的有许多人想要和他合影的话,她也可以让其他的员工幻化成他的模样。
其实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因为他的心中有些许期待,只不过这些话并不能向别人说罢了。
“江小姐,最近看起来好忙啊!”红雨衣拉着小李说道。
古曼童蹦蹦跳跳的,手里还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超大棒棒糖:“看起来倒像是不伤心的样子,可是谁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也不知道晏先生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小孩子终究是不懂事的,可其他的几个员工都明白,晏先生很有可能再也无法回来了。
女儿的状态,做父母的也看在眼里。
“早知道当初就不把女儿托付给他了,谁会想到女儿竟然会对,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感情。”江母此时此刻懊悔不已。
江父微微叹气:“谁知道呢,或许当初就算我们不把女儿托付给他们两个也会通过其他途径相认,甚至走到如今这一步,缘分这种事情总是说不好的,只是我看女儿似乎陷得太深了。”
江母点点头:“也不必纠结于此,我看她最近虽然晨勉于工作,但心情还是不好的,不如去跟她说一说,咱们带着他出去逛逛街,看看风景什么的吧。”
想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另一个人的出现取代了这一个人的位置,江母虽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但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江父点点头:“我看带她出去溜达溜达倒挺好的,省得她一个人在这里闷头干活,万一有一天把自己累倒了,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他是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的,若是思念成疾的话,便是做出什么傻事也未可知。
江渔这一天正在房间里剪辑视频,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她一抬头就看见母亲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怎么还是这样忙?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忙着工作上的事情,我想着咱们好些时间都没有一起出去逛街了,我身上也确实缺几件首饰和衣服,不如你陪我一起去挑选一下怎么样?”
江渔心知肚明,母亲恐怕是觉得自己会有其他不好的想法,所以想带自己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