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渔刚刚睡着的同时,外面突然传出一声惨叫,立马又把江渔惊醒了,不光是她,就连其他众鬼也被惊动,纷纷赶到陷阱处查看。
江渔急忙起身往外跑,可因为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膝盖直接磕在水泥地上,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毛手毛脚的不受伤才怪。”
宴温出现,把江渔抱在怀里,体贴的为她清理好膝盖上的伤口,还贴上了创可贴。
“好了好了,有人中招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江渔迫不及待的跑到陷阱旁,此时众鬼们皆是一脸震惊的样子,看到她过来,纷纷往一旁避让,给让出了一条路。
江渔定睛一看,着实有些意外了。
“邢龙,你怎么会在这里?”
邢龙满脸无辜的两手一摊,坐在陷阱里欲哭无泪。
“我刚才是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赶紧出来查看,没想到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把我拖拽到陷阱里,等我掉进来以后,那股力量也跟着消失了。”
江渔没有说话,只是托着下巴思忖起来,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发现邢龙还在陷阱里坐着,便对其他人招招手,示意把邢龙救上来。
“我刚才说的是全是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江渔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别着急,我又没说怀疑你,这个陷阱是你和我们一起设下的,没有理由自己又跳进来,换做是我,还会躲开陷阱走呢,你被人算计了,我明白。”
听到江渔这样说,邢龙紧绷的脸色这才有所松懈。
“江渔,你的膝盖出血了!”
胡小蝶惊呼一声,众人这才发现一滴鲜血正顺着江渔的膝盖滴落在地上。
宴温赶紧走过来,一把将江渔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再放下。
“你别这样,我自己能走的,不就是破点皮吗,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
宴温不予理会,抱着她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将被血染透的创可贴撕下来以后,发现江渔的膝盖都已经肿起来了。
“这么严重,你必须去医院才行。”宴温的语气果断而不容拒绝。
江渔皱着眉头,小心的问道:“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或许睡一晚就没事了。”
宴温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冰冰的盯着江渔,着实让人浑身不舒服。
最后还是江渔举手投降:“好吧,我全都听你的,但是我们怎么去呢?”
现在已经大半夜了,更何况他们还是在村里,想要打出租车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宴温想了想,随即拿出江渔的手机来递给她,“给忠叔打电话,这个时候他肯定会来接你的。”
宴温的语气不容置疑,江渔无奈,只能拨通了忠叔的电话,可电话响了一会儿,居然自动挂掉了,在宴温固执的眼神中,江渔只好再次拨打。
这次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忠叔接通了,而且电话里还有车鸣声,看样子忠叔是在开夜车。
“忠叔,你方便过来一下吗,我需要去趟医院。”
“医院?你很着急吗,我现在车上还有客人。”
忠叔有些估计的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座上的长发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
江渔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红肿的膝盖,想了想便说道:“也不是很着急。”
忠叔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那等一下吧,我把这位客人送到后就立即去接你好不好?”
两个人说好之后,忠叔这才挂掉了电话,目光又不由得往后视镜上看去,脑海中想起了自己刚才接这位客人上车的情景。
本来大半夜的客人就不多,忠叔本想去几个夜场所门口转转,这个时间点应该有不少准备回家的客人,没想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就突然看见这个女人孤身一人站在马路边上对他招手。
忠叔本不想接这位客人的,可作为老司机他本能的调转了方向盘,来到这个女人的身边。
自从认识江渔后,在开夜车的时候忠叔都是很警惕的,先摇下车窗,询问道:“去哪儿?”
谁知女人并不按套路出牌,她话都没说,先去拉后车门,因为后车门锁着,女人并没有打开。
“开门。”
忠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先说去哪儿,我着急拉客人呢,要是远地方我就不去了。”
女人张口说道:“郊边。”
郊边其实是城郊外的统称,地方远着呢,而且周边并没有什么人家,就算是有也相隔很远,万一出什么事情,喊破嗓子都不见得有人打理。
忠叔想都没想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远了,不去了,你找别人吧。”
说着忠叔就准备摇上车窗,可女子抓着后车门就是不肯放手。
“加钱。”
忠叔顿了一下,随即又摇摇头:“加钱也不去,太远了,我来回油费都赚不回来,不去。”
女人毫不迟疑的张口说道:“五百。”
听到这个价钱的时候,忠叔毫不迟疑的打开了后车门,眼看着女人坐进来之后,他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许多。
“也就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大晚上不好打车,要是换做其他人啊,我连理都不理他一下,给多少钱都不会去的。”
女人突然笑了一下,附和道:“看来还是我占便宜了?”
忠叔笑道:“哪里是你占便宜啊,你给这么多钱,是我占了大便宜才对。”
可话说到这里,女人突然沉默起来,一言不发,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开始忠叔专心开车,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可自从接到江渔的电话后,他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一想到郊边那么偏远的地方,他就直发憷。
而且后车座上的女人,自从上车后说了两句话,就再也没吭声,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这次忠叔偷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直到脚踝处,两只手也藏在袖子里看不见,长长的头发顺着额头一直垂落下来,把她的整张脸都遮挡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