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剑灵里面传出来的骂声,那柄长剑很快没入了窗外面的浓浓夜色中。
江渔伸手捋了一把头发,眼睛里面全是震惊,她偏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宴温,问:“刚刚飞出去个东西,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应该是那把长剑自己生出了剑灵。”
江渔瞪着眼睛呆了片刻,捂住了自己的头,喃喃道:“剑灵,我居然看见了八百年不见一次的剑灵,这是梦吧?”
宴温无奈的叹了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江渔的身上,说“好了,先回去睡觉吧,等到明天以后我们再去见见剑灵。”
反正听剑灵的那个意思,它应该是回去见越飞阳了,既然不会丢,那就没必要犯愁了。
不过,宴温眼神沉沉的看向了外面,心想,这还是他出来以后第一次见灵一类的东西,在如今这种灵气稀薄的时候,能看见灵,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到明天见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个剑灵,说不定,还能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
打定主意以后,宴温哄着江渔上了床,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惹的他忍不住上手捏了两把,家里的众鬼看着江渔脸上的红印子,敢怒不敢言的对着宴温翻白眼。
宴温收回自己的手,对着那些鬼的白眼不屑的嗤了一声,老神在在的守在了江渔的床边,等着江渔的苏醒。
早上七点,江渔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宴温深知道她惦记着剑灵,只能任劳任怨的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等到早饭端上桌子的时候,江渔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她狼吞虎咽的吃掉了自己手里的早餐,然后掏出手机叫了车,直奔越阳家里而去。
早就被宴温告知消息的越阳一早就等在了家里面,而昨天就被宴温和江渔带走的长剑,现在又稳稳当当的挂在了墙上,就好像昨天没有离开过一样。
江渔一进门,视线就严严实实的黏在了长剑的剑鞘上,一下也不乐意挪开,她问还在还在玉里面呆着的宴温:“这里面真的有剑灵吗?”
“有,只不过现在它不乐意出来而已。”
深知道江渔不是在和自己的说话的越阳等到江渔安安静静的继续看剑鞘的时候,这才干咳了一声,问:“剑灵?就是电视剧里面的那种吗?”
江渔摇着头感叹:“你这剑灵可要比那些厉害的多。”
被万千场战役和数不清的人命浸润出来的剑灵,怎么会是电视剧里面那些被万物滋润出来的剑灵比的?别说是的战斗力了,就单说这剑灵的心性,那也能甩那些剑灵十八万条街。
看出江渔未尽之言的越阳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陪着江渔在那里守着那剑鞘看。
这要是换个物件,可能早就被盯的受不了了,但是此剑灵并非池中物,他愣是将“你看你的,我练我的”这一条发挥到了极致。
正值正午,外面的太阳的阳气正是最浓烈的时候,剑鞘开始嗡鸣起来,阳气被凝结成为金色至肉眼可见的金色流光,缓缓的进入了剑鞘里面。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梦幻又绚丽,看的江渔和越阳痴痴的张大了嘴巴。
宴温的声音陡然炸响在了江渔的耳边,又厉又急:“江渔!回神!还不赶紧避开!”
江渔打了一个机灵,迅速从金色流光里面避开,哪怕是这样,她的皮肤也在开始泛红了。
刚躲进阴影的地方,宴温就从玉里面冲了出来,冰凉的手指抚上了江渔被灼伤的皮肤,带来了微凉的触感,格外舒服。江渔忍不住抱着宴温的腰蹭了两下,赞叹道:“好舒服啊~”
宴温的耳朵可疑的红了起来,他在江渔身上施法,确保那些阳气不会再伤到江渔以后,这才看着越阳微微抬了一下下巴:“过来。”
男人的话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样,让越阳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服从,他刚一过去,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捏住了,指尖微痛,殷红的血珠滚出来被宴温甩向了剑鞘。
血珠粘上剑鞘就立刻消失不见,随即,剑鞘整个颤动了一下,金色的流光散了一瞬,随即更为猛烈的流向了剑鞘,剑灵的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我靠,哪个孙子玩阴的?!”
宴温不答话,他松开了越阳的手,手腕翻转间多了一只金色的毛笔,笔尖沾着黑金色的气息,看起来格外华贵,宴温冷静的用毛笔在空中画出阵法,落在了剑鞘上面。
刚刚看起来还有些暴走的金色流光温和起来,越阳担心的看着剑鞘,有些着急——虽然他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但是本能的他把不希望里面的东西出事。
他脸上的担心太过于明显,以至于宴温一眼就看出来了,宴温淡声解释了道:“不用担心,我只是给他和你之间建立起了血契,阵法也只是为了辅助他的修行罢了。”
本来还在宴温身上蹭的江渔听见这话,瞬间站直了身子:“血契?宴温!剑灵要是不愿意的话......”
话说一半,江渔默默闭嘴,没有不愿意这个可能,别看刚刚剑灵骂的凶,但要是它自己不愿意的话,那它完全可以在血契未彻底形成之前将那一纸契约果断的毁去,这样血契根本就不会形成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江渔无语的嘁了一声:“口是心非的家伙,骂的那么凶,还不是愿意?”
越阳虽然听不懂江渔和宴温在说什么,但是大概意思也能明白,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面色红润。
剑灵的修炼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以后,眼见这屋子里面的金色流光开始越来越少,宴温将江渔拽离了越阳的身边。
江渔迷茫的看了一眼的宴温,不知道宴温这是要干什么。但是下一刻,江渔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释。
剑鞘的嗡鸣之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一团白烟腾然在越阳身边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