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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得见:温情第一百二十(1 / 1)


“你果然来过!那你又为何不告而别?为何让我看不到你!”敖纯脸色百变,不加思考揪住黎莲机胳膊,“狐狸,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过战地!”

黎莲机只顾喝酒,不明所以“啊”了一声,差点给酒液呛一口。

他发现敖纯目光所及,反应过来也只需刹那——咬痕惹祸。

该感谢酒劲上头后这几分醉意朦胧,反应便慢下一拍,惑容真心实在,否则指定露馅。

黎莲机初时发现咬伤,也不明不白,那可是敖纯梦境,按说其中所发生的一切都该归于虚无,怎就能对他实体造成伤害?

后来仔细一琢磨,是梦境没错,但在阴阳夹层出现之时,这虚境便变了性质。一旦夹层现于梦中,沉醉其中的人便不再是幻影,而是出窍灵体。

黎莲机待在其中,灵体自然也会卷入,而灵体受创,实体便无法幸免。这样一来,小敖纯一口留下咬痕倒也解释得通。

“你说什么?”黎莲机笃定敖纯不知内情,想蒙混过关,索性装傻到底。

敖纯一副苦大仇深相,“你还想瞒我吗?”

黎莲机盖好酒葫芦,丢到一旁,正襟危坐给自个造个势,“我能瞒你什么啊。你愤懑在何处?”

敖纯一点不留情面,抓起黎莲机衣袍往下一扯,方才半露不露的证据再次浮出水面。

不料,敖纯用力过大,黎莲机整片肩膀都由他扯得漏风。他也不觉避讳心虚,指着伤痕质问道:“这是什么?”

黎莲机耷下眼皮,瞥了一眼,“如你所见,咬痕呐。怎么了?”

敖纯深深凝视着黎莲机双眸,似乎想从中寻出马脚。

“有点冷……”黎莲机理所应当理好衣衫,有一搭没一搭数落道,“你真是毛手毛脚,也不看看你是何等身份,怎可随便扒人衣裳!”

敖纯冒出一句固执己见的话,“这是我咬的,对不对?”

“见过邀功请赏的,没见过急着背黑锅的。”黎莲机不甚在意,且说的煞有其事。

“我在梦中咬……”

敖纯幡然顿住,自觉说下去便会惹出笑话。

他从头到尾都在跟着黎莲机的步调走,只要他认定当时是在做梦,那这一切便如了黎莲机的愿。

黎莲机笑得自得,“嗯?做梦都在咬我啊,那么恨我?”

敖纯紧锁眉头,抿唇不答。

他对咬痕的重视不减反增,待他又要开口,想要探清这咬痕来源,黎莲机倒反客为主。

黎莲机一边转着酒葫芦,一边指着一只雪银狐编织谎言:“那个小畜生搞得。歇息之时,我不小心压着它,它张嘴便给我来了一口。真是相当凶!相当坏!”

且不忘变着法子指桑骂槐,言罢倒先给自个逗乐了。

敖纯听不出他的话里藏话,见他开怀大笑,也是嘴角含情。

黎莲机眼尖,一眼瞧个明白,惊异之下,好奇问道:“你在笑什么?”

敖纯这才发现,他竟已露出不自禁的笑颜,只随口道:“你笑什么我自然也笑什么。”

黎莲机一时噎住,心道:恐怕你若真的知情,便不会这般说了。

他总归没有白费心思,敖纯也算是解开了心结。

“不难受了就好。心事嘛,为什么叫心事?不就因为憋着难受,说出来便就不叫心事了,自然也就没那般难受了。”黎莲机歪理说的头头是道。

敖纯久久未语。

黎莲机当他懒得理会自己,他却又突然闷着声“嗯”了一下,算是表达了他对他一番话的认同。

寒风渐渐平息,柴堆上跃动的火焰热烈。圆月腾空,华光似水如纱,罩起淡泊夜色。

黎莲机抓起酒葫芦豪饮一番,重新躺回去,举起葫芦对上当空之月,目光如炬,态度也是认真,“白龙,我曾想带你一起到醉梦何喝个够,可往后我便要戒酒,怕是做不到了。不过无所谓,青丘还有其他好吃的,好玩的,等咱们这次试炼结束,我便带你游遍青丘可好?”

言罢,他锁视着酒葫芦的眼神一扭,歪着头便是去征求敖纯的意见。

敖纯点头答应:“好。”

“原本我还想带你去乌鸡岭吃青丘最正宗的荷叶鸡,可惜你不爱吃鸡,还好乌鸡岭有些其他乐子,斗鸡了,斗蛐蛐了……对了,你可喜欢甜点吗?”

“怎么了?”

“那乌鸡岭东头山的花生核桃酥与芡实桂花糕可香甜了!”

“嗯。”

黎莲机突然如此多话,敖纯得以猜出,黎莲机已有几分微醺。可他乐得听他啰嗦,且时不时也会应一声,表示他有在听。

“白龙,那你可知云起山?”

“不知。”

“那里明明山势平缓,不高,却偏偏云里雾里,可美了。山上有仙鹤,一到清早,它们便腾云驾雾,成群结队去觅食。你是不知道,它们可傲了!摸一下都不给摸!我头一次去时,见它们羽毛白亮如雪,甚是漂亮,十分心痒,便拔了它们几根。谁知它们竟一直追着我啄,追了十里都不肯放过!你说过分不过分!”黎莲机说起来竟还觉得自己才最委屈。

“……”

他那副不堪回首的模样并未久持,明已极为困顿,却仍强撑着眼皮,津津乐道进行赘述:“有一次,我带予沧到乌鸡岭斗鸡,她相上了别人的斗鸡。我为了帮她搞到手,便与它的主人下了战书。”

“两只斗鸡势均力敌,最后是我侥幸赢下,未曾想它俩斗恼火了。当时,我赢后太得意忘形,便不曾留意到,我与予沧放着心抱它们到了另一场地看斗蛐蛐……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

“一场私斗赛,我俩看起兴,没抓紧它们,一下被它们挣脱。它们飞去供蛐蛐战斗的公众斗盘里。一群人的蛐蛐正斗得热火朝天,斗客情绪高涨,却突然从天而降两只鸡,场面登时安静。待他们缓过神来,便是一片骂声。蛐蛐受惊乱蹦乱跳,这倒好,两只鸡没斗起来,倒是跑去逮蛐蛐吃了!”

“……”

敖纯脑海中浮现鸡飞蛋打的混乱场面。

“我们二人看闯出大祸了,也不管鸡不鸡,拔腿就跑。那等场所,人山人海,挤不好挤,跑不好跑,加上场内女子少得可怜,予沧太过惹眼,根本不好逃脱。我俩东躲西藏几次,终是被看场子的捉了去,这一下便得罪近半个场子的人,场主都给惊动了。”

“那些斗客不依不饶,非要场主替他们撑腰,让我二人赔蛐蛐。蛐蛐太多了,我们哪赔得来?场主同我义父有些交集,给我义父面子,并不想为难我们,但若轻易放我们走,众火难平,他实在不好做人,经过最终一通调和,他才作出决定,那便是不再允许我二人去斗场。”

敖纯以为还有后续,耐着性子问道:“后来呢?”

黎莲机昏昏欲睡,声游音离,“哪儿还有什么后来……我与予沧再没去过……一是面子上过不去……二是男子女子总归有别……各有所好……心思也不甚相同……我俩都这般大了……总不好一直混在一块……便没机会同去……”

每谈及此,他总要一脸惆怅若失,翻个身寻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后,复又唉声叹气道:“女大不中留啊!”

敖纯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便没再吭声。

“此事相隔久远……不知场主如今是否愿意放我进去……不放也无大碍……白龙你不用担心……既说过带你去,我便会说到做到……我幻术虽学艺不精,凑合一用还是足够的……化作个别的样子,也能撑上一时……这样他们便……便认不出……”黎莲机再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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