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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敖纯:变故第十(1 / 1)


光芒盛大,一声水响,黎莲机从湖里浮出半身。

光源自他背部发出,正是由混天珠托送着躯体。

他闭着双目,脸色苍苍,尚在昏迷。即使如此,那五官依旧一瞥惊鸿。

混天珠借着浮力将他送上浅滩。夜色下,状如异兽出水,浮水前行。

一到滩岸,他便剧烈咳嗽,呛在腹中的水被尽数逼出,他又无力躺回去。

他虽昏了过去,但脑中还留有意识,记忆倒是清楚。他知道那条白龙什么时候走的,也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救的。

面无神情地拿起一旁的混天珠,借着当空悬月光华,久久审视。

他心中并无大难不死的激悦,也无劫后余生的幸然,许是未在水下待到绝望,并无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

休息足矣,他便坐起身子,醉意全无。

回忆今夜惊魂动魄,确实是他闹过了头。偏要骑人家不说,还扬言去拔人家龙鳞。将心比心,即便是他,逢此事端,也会动杀人之心吧……

“龙的脾性果然桀骜不驯,如传闻一般,不好惹啊……”

黎莲机略是无奈,接着叹一口气,揉着肚子,“唉……又喝了个饱呀……”

他将混天珠挂回腰间,观察四周。

也是不知身在何处。

他凭着对青丘的了解,与争斗之时的记忆,猜测此地该是青丘之东。

天色已近半夜三更,黎莲机决定立刻赶回黎府。

丢了剑,他只好施展轻功,朝西南方向去了。

……

敖纯半道折回来,他终究掩饰不了内心。

一路来,他都未能想明白,自己到底出于何种心理:

明明气得发疯,想让那只臭狐狸死,却又怕他当真葬身湖中。

将此事搞清楚前,他不能让那家伙死。

心乱如麻,他特意加快速度。赶回现场后,一头扎进湖底。

龙尾有节奏地摆动,白龙蜿蜒游在怪石林立的湖底。他循着每一寸气息,寻找每一处角落。

这片湖泊不大,用时不久,他便将湖底翻个遍。除了一簇簇的水草,大大小小的沉石,没有任何发现。

若是淹死,也该有个尸体,可这里连鬼影子都没一个。

敖纯察觉不对,飞出湖面,聚精会神地审视一遍四周,发现白石滩上有一处颜色较深。

他降身过去,恢复人形,蹲下查探。

是一摊水渍。

堪堪能辨出是人形,并残留有一丝狐族气息。

他便猜到那野蛮狐狸已脱险,并呈大字形躺在此处休息。

“呵……不是不会游水吗?”敖纯气极反笑,不知是因为受到欺骗而怨怒,还是为没有害死他而庆幸。

大抵两者都有。

……

翌日,一大早,敖纯、敖霖被召到龙宫侧殿,准备一起赶往青丘。

此时,他们正在等待着与族内高官、长老攀谈的龙王。

几位一同等待的龙贵小辈,正在窃窃私语。

另有一位特别显眼的人。

他拥有与敖纯几近相同的容貌,令人一猜便知,他乃蛟龙族二皇子,敖纯的亲哥哥——敖绪。

为何是猜呢?

若对二人品性不甚了解,仅一眼两眼,根本无法将他们区分开来。若是相熟,便可注意到,两人气质上有所不同。

敖纯的气场超脱,即便高高在上也能令所有人折服,敖绪却带有不可一世的意味。

他们与人交谈时也有区别,敖纯虽寡言少语,可一旦开口,定有分寸。

敖绪就显得刻薄无礼,容易得罪人。

别人皆是你一言我一语,东唠西扯。敖纯只静坐一处,不发一语,甚是独特。

直至这群少年中的一位刻意寻敖纯搭话,等众人目光转去他那里,才发现,敖纯手肘抵在桌上,手撑着下巴,早已睡了过去。

为防冷场尴尬,坐他一旁的敖霖作为兄长,只好首当其冲,将手挡在嘴边,装作无意的咳咳几声,试图唤醒敖纯。

敖纯动也不动,毫无醒来迹象。

气氛沉下。

有几位龙贵小辈眼神不怀好意,他们在敖纯不得势时便时常找茬。可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已不敢真的声张看敖纯笑话,只敢私底下朝敖纯翻几个白眼,暗啐一口。

那搭话少年打心底佩服敖纯,明是同龄,相比他却大有作为,也不曾因此觉得敖纯傲慢无礼,笑呵呵地打圆场:“想必纯兄近日在天界受训甚是辛苦,让他睡吧。”

敖纯这才听到有人提他,悠悠转醒。

这群少年已撇开此事,再次打开话匣,互相谈笑。

敖纯神情略显疲惫,疑惑地望了望两位兄长。

敖绪冷哼一声,道:“去天界转几趟,当真看不起这帮弟兄了,都不屑睡起觉来了。”

如此尖酸的态度敖纯早已司空见惯,便未驳回。

敖霖同样见怪不怪,笑眯眯地问道:“敖纯昨日去哪了?我起夜时正好瞧见你回房,那阵可丑时都已过半,如此晚归,又起个大早,怎能休息好。”

敖纯实不相瞒:“去了青丘,不料发生了变故。”

以敖霖对敖纯的了解,早料到敖纯又去了青丘,他倒是在意起敖纯口中的变故:“变故?”

敖纯冷下脸,揉着眉心道:“不提也罢。”

敖绪接话道:“你别是又迷路了吧?”

“……”

“……”

声音不小,惊动敖霖巡视四周,见他人正打得火热,并没有人听见,替着敖纯捏了把汗。

若此事被抖出去,以敖纯的性子,怕是不愿再出门了。

可不得不承认,敖霖同样怀疑敖纯是因此晚归。不然,他也想不出是何种变故,竟能让敖纯为难这么久。

敖纯顾及颜面他是知道的,他倒不太敢提,敖绪大不一样,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

事实证明此事属实。

敖纯同黎莲机的争斗费时不久。折返到湖边,敖纯确定黎莲机安全离去, 他便也决定打道回府,可他方向却是错的。

本应继续往东的他,竟同黎莲机飞顺道了。

当时,已离家不远的黎莲机正路过一片树林,及时察觉不对,敏锐动动狐耳,便发现动静来自上方。

一抬头,便看见一条白龙从云空飞过。

不是敖纯还能是谁?

黎莲机以为这白龙得知他没有死,又追了上来,三下五除二踏上林中树上,隐去身形。又抬头观望,那条白龙已往西南方飞去了。

见不是追他,黎莲机松了口气,庆幸之余也有些纳闷。

若他未记错,那个方向再往前便是一片荒漠。他着想不通,三更半夜,这条白龙到那处去干什么。

他无跟踪的兴致,足尖轻踏,跃出林木,加速往黎府赶去。

其实敖纯是个路痴,且十分严重。

不得不怀疑,他首次离去时所选出的方向是否是他乱蒙的。

即便他时常因此吃亏,也皆打碎牙往肚里咽,他的高傲只允许他忍气吞声。

他永远不想暴露这个有失颜面的弱点。

可在一同起居的家人面前,又怎能瞒得住。

敖纯再次颜面扫地,想反驳却无力反驳。昨夜,便气得他浑身颤抖,这一大早,又是如鲠在喉,全身都不自在。

而这一切事的始作俑者便是黎莲机。

敖纯顿时咬牙切齿,若非是那只臭狐狸捉弄人,他根本不至于迷路。东海到青丘中城来回的线路他早摸清熟透,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敖纯脸色异常难看,试着转移话题:“我起床到练武场练枪时,听见女子们讨论说要结伴前往青丘,是怎么回事?”

敖霖忍住笑意:“敖纯,你这话转得也太生硬了些,你什么时候成了关注这些闲事的人?”

敖绪一脸鄙夷:“肯定是觉得揭了他短处丢人呗。”

“……”

敖纯正忍住掀桌走人的冲动,若是再拿他寻开心甚是不妥,敖霖干脆顺从敖纯的话题给他个台阶下。

“她们是要去见识青丘那些俏公子,不过大部分是冲着黎家那位莲机公子去的。青丘男男女女生来具有魅力,此人更甚,深得女子欢喜。他与姑娘相处之时,也能把握得当,不过分暧昧,也不刻意疏远,品行尚优。他还有个妹妹,传闻此女性情刚烈,嚣张跋扈,他却还能将她宠到没边,便更讨女子欢心,说什么要是能让他娶上门,下个被这么用心疼护的,便就是她了!”

敖霖性格温顺,简简单单便同姑娘打成一片,私下听她们说过一些,闲来无事便全交代了。

“哪能指望真的嫁过去,远远瞧上一眼也是好的!”端立后方的小丫鬟突然插话,已然羞红了脸。

她刚送上茶点,正随时等候吩咐。

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竟敢随随便便插自家主子的话。如今这里不过是些小辈,没大人们在意身份尊卑,便未怪罪她。

小丫头意犹未尽,见主子不说话便当是默认,当下更为放心,滔滔不绝讲起她的梦中情人。

“那位黎公子总是行踪不定,平日不容易见到,姐姐们就是再朝思暮想也不好守在黎府门前等他。今年可就大不一样了,他已然到了参加三日擂的年纪,十有八九会在擂上一展身手,姐姐们怎会放过大这个好机会,定要争先恐后地去见一见他本尊。”

敖霖开玩笑道:“他可有我长得俊?”

小丫头天真,不懂此刻正是甜言蜜语讨大殿下欢心的好机会,快言快语道:“有!”

敖霖想不到这丫鬟如此不上道,被呛得无话。

敖绪心中嘲弄敖霖一番,满脸自负,问道:“那我呢?他难不成比我还俊?”

小丫头想都未想,连连点头:“也就纯殿下能同他比上一比。”

敖纯全程旁听,不插一话,只怕是躺着也要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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