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危星辰也不知道,他想了想说:“一般情况下,兽化异能者的技能取决于它的兽化形态,稀有异能参照兽化异能,但我现在不确定你变异前的兽形。”
“你可以自己感应一下,你觉得你会是什么兽化形态。”
他一说完,安厦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团乌漆麻黑,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她甩了甩头,又浮现出一颗大大的金蛋。
“我想不出来。”她挫败道。
危星辰想到昨夜她身后的翅膀虚影,提醒道:“你对什么鸟类最有好感?”
“鸟类?”安厦认真地想,结果脑袋里是一坨黑麻团,她囧道,“不行,想不出什么鸟,一团黑,总不能是乌鸦吧?”
听说乌鸦可讨人厌了,招猫逗狗的,又小气又记仇,心眼还坏,她才不想变成乌鸦呢。
危星辰也觉得不是乌鸦,因为,“你哥哥的兽化虚影是一只蓝翅翠尾的喜鹊,既然是一母同胞,你们的兽形应该差不多。”
“喜鹊啊……”
安厦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白肚皮圆滚滚的青黑色小鸟,总觉得跟自己想象的鸟类差得有些远。
危星辰告诉她,等她的兽化虚影能够脱离身体单独出现的时候,就是她的第二技能成熟的时候。
安厦心生期待,她的兽化虚影,再怎么说也比她哥哥的厉害吧!
进入十二月,在基地里的时间也越过越快,期间又度过了一次寒潮,基地的温度下降到了五度左右,气温回升很缓慢。
训练的时候光穿一层制服已经不行了,基地下发了统一的训练服外套,屎黄一样的颜色,安厦很不喜欢。
上午的训练都还好,她跟着各个班的教官学习体术,因为运动量大,总出一身热汗,倒不怕冷。
下午的训练就完蛋了,攀登训练进行了一个多月,现在所有的异能者都能按时完成,这项训练已经不具备挑战性了,所以被替换成了瀑布抗压训练。
汹涌的水流从几百米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成千上万吨的压力几乎要把人压成肉饼,冰寒彻骨的温度冻得人彻底麻木。
每一次安厦完成瀑布抗压训练后,都觉得全身失去了知觉,耳朵里一直耳鸣,穿着两层湿透的衣服在寒风里哆嗦个不停。
狠心的教官们还要让他们穿着湿衣服去开直升飞机,有时还开那种只有支撑架没有墙壁和舱门的滑翔机。
一队队异能者飞上天,在剧烈的冷风寒流中冻得嗷嗷叫,还要按照要求悬停、起落、航行和着落,航行时还要能精准投射沙弹袋。
最可怕的是在恶劣天气里训练,教官美其名曰帮他们适应复杂气候条件,让他们在电闪雷鸣和大风大雾以及暴雨中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
安厦就有好几次从几千多米的高空上跌落的经历,要不是她及时升起降落伞,人都摔成一滩肉沫了。
可惜因为坠毁了一架滑翔机,以及高度损毁了一架直升机,她被扣掉了两百点贡献点。
像她这样都还算好的,其他异能者有许多直接被雷劈中的,整个人电得焦黑,再次上天还被连闪电追着劈,直升机劈坏了好几架,倒欠五百贡献点。
如果说飞行训练是想要他们的命,那晚上的察谍报训练和渗透技能训练就是在玩儿他们的命。
这是唯一一个教官也会参与进来的训练,教官和全体训练队员双方各成一个阵营,进行一次完整的军事演练。
从情报收集到双方交战,中间会经过十几个步骤,两军相互试探,步步为营,直至最后大举近攻,以夺得对方城旗者为胜。
特训队有四五百人,教官阵营只有二十来人,可他们每次都被教官玩得团团转,安厦就不止一次被抓到敌人的大本营拷问,每次都要上演一番绝地逃生。
就比如今晚,在逃过十几个教官的追捕后,安厦又被解冰埋下的天罗地网给逮住了,上一秒还洋洋得意的笑容,下一秒就消失在了脸上。
“解老师!”她在铁链笼里张牙舞爪,“不带你这样玩儿的,你每次都来抓我一个,明明我们队还有那么多人。”
解冰拍了拍手上的灰,眉毛一挑:“就你这小兔崽子跑得最快,不抓你抓谁,别的教官又抓不到你。”
这小家伙心思计谋也太多了,脑子转得飞快,又因为性格机警心目不忘,教官阵营每次做了伪装过去潜伏,三两下就被她揪出来。
有她在那边队伍里出谋划策,他们教官还差点阴沟里翻船,要是现在就让这些小兔崽子赢了,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吃了一次教训后,教官队也琢磨出对策了,一上来先把金乌给绑了,让她慢慢逃,自会有解基地长亲自教训她。
解冰这人也是恶趣味,她就喜欢把安厦捉回来放着,看着她费尽心思的逃跑,又捉回来,再让她逃,跟猫捉老鼠似的。
安厦逃了两次,彻底瘫在地上不动了:“杀了我吧,我不跑了!”
“别废话,能在我手里坚持五分钟,我就放你走。”她松开困住安厦的铁链,握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了过去。
“怎么又长了?”安厦瞳孔一缩,飞速后退,下腰躲过一拳,右腿飞起就是一脚,“上次还是三分钟呢!”
解冰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人从头顶摔到身后,翻身打出重逾千斤的铁拳:“总要给你进步的空间,别忘了,你离打败我还远着呢!”
安厦顺势落地往她的方向一撤,双手握住她的拳头往外一旋,双腿往后反向一踢:“我觉得快了,试试我自创的招式,怎么样?”
重重的飞踢落到解冰腿上,庞大的力道让她下盘几乎卸了力,她大笑起来:“有几分力道了,但如果你的腿能稍微长一点儿,也不至于踢到我大腿上。”
安厦一恼,五指成爪又挥了过去。
她设计招式的时候确实是想踢敌人肚子的,要是踢得准,一招就足以让她脱力,可谁知道身高是硬伤啊!
说起来让人伤心,来基地快两个月了,她的身高竟然分毫没有变化,难道她才十五岁就停止生长了?
安厦不愿意相信自己会长不高,她全家就没一个矮的,当然,除了她。
爸爸一米七八,妈妈一米六六,哥哥一米八五,她再怎么,再怎么也要长个一米六五吧!
真是让人郁闷死了,她总算理解万佳楠提起圆脸时的心情了,一如她此刻对自己身高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