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已经连着行走三天了，中途有遇见两次怪物袭击，不过都被小东和小宁解决了。
灰毛被赶下来自己走路，原因是每次姜北问还有多久到，它总是说马上马上，然后翘着二郎腿在姜北头上哼歌。
太难听了。
姜北干脆把它赶下来让它自己走。
第四日早晨。
朦胧的雾气遮挡住一座巨大的石墙，像是蒙上了面纱，让石墙来历更显神秘。有尾翼长如流光的鸟类飞舞，更有清脆悠长的鸣叫声。
灰毛语气得瑟，“校长，漂亮不？”
“是挺好看的，这石墙是谁修建的？”
“不知道，听说很早之前就就有了。修建石墙的种族早就不在了，其余地方怪物便搬了过来居住。”
灰毛看了眼那大鸟，感叹道，“听说这里面现任管理者，也是只鸟类。”
“别和人家比了，你毛都没长好，”姜北把它揣兜里，朝着石墙走去，来都来了总要进去看看。
入口没有怪物守着，很顺利就进去了。
石墙里的建筑多为石塔，许久没有人打扫其上长满青苔。原本应该供奉神像的地方，变成了怪物们的巢穴。而有些石塔上面刻有不少面目狰狞的怪物，怒目圆睁地扫视着面前一切。
看不懂的文字布满每一个角落，有些已经被磨损到看不清。巨树像是一个个巨人，俯视着地面。
先前在外面看见的时候那只尾翼极长的鸟类，优雅地从空中划过，垂落的尾翼不经意间打在搭在姜北身上，而后又快速离开。
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绚丽的光芒，这里的景色确实和灰毛说的一样。
美景数不胜数。
“带你去我的巢穴看一看，”灰毛指着路，嘴上嘀咕个不停，“也不知道我离开这么久，有没有家伙把我的窝给占了。”
在它的指引下，姜北很快来到座较小的石塔前。里面长着杂草，角落里还冒出新鲜的蘑菇来。至于搭建的鸟窝什么的，一概没有。
“好像被洗劫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姜北把灰毛掏出来放在地面。
“没有被洗劫，我当初就没搭窝。平时都是在邻居家睡的。隔两天就换一家，反正我长得帅气，没有什么鸟可以抵挡住。”
很自信的回答。
姜北嘴角抽了抽，脑海里却想到了空中飞舞的那只鸟，“进门看见的尾翼很长的鸟是什么？”
“它们啊，摆设品而已。这群家伙天天就是吃饱了起飞，飞累了休息，休息够了继续飞，飞饿了就吃。”
很返璞归真的生活。
姜北在心里默默点评，并表示羡慕。
“我都不想在外面走”，看着自己的身子，灰毛叹口气，“在毛没长好之前，我压根不想出去。”
到时候遇见老熟人，别人张口就问怎么在外面闯荡一番，毛都掉完了。
多不好意思回答啊。
姜北提着它，安慰道：“没关系的，就算毛没长出来，你也是一只帅鸟。”
良心有些痛，但看着灰毛询问的眼神，他还是艰难地点头。
这下良心更痛了。
灰毛被夸得很开心，乐呵地扇着翅膀，非常大气道：“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姜北在心里为这里取名为石头城，一路上看到最多的就是鸟类，各式各样的鸟。
叽叽喳喳叫来叫去，和大合唱一样。
也有些会说人话的鸟，有几只见到灰毛还会打声招呼。
这座城市很有人类聚集地的感觉，因为姜北还看见了贸易会。
是的，贸易会。
开在中心地区，挤着大堆怪物。摊位上卖什么的都有，还有些鸟类售卖自己的蛋。最离谱的是几只类似于放大版壁虎的怪物，互相砍对方的尾巴来卖。
灰毛逛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凑过去看个热闹。
“我和你说，你在其他地方是见不到这种盛景，只有我们这里才能看见。”
灰毛说到这的时候，昂首挺胸骄傲极了。
虽然没去过多少地方，但姜北还是配合地点头。
“哟，这不是灰毛吗？”头生黑羽半人高的鸟扯着嗓子喊，“在外面好不好玩？”
看到姜北的时候，它“咦”一声，“你怎么还带了个两脚兽进来？”
“外面挺好玩的，但是玩太久了总归想回来看看。”灰毛从容回答，“又没规定说不能带两脚兽进来。”
“这是我在外面遇见的朋友，心肠特别好，善良得很。”
黑羽狐疑地看了姜北一眼，实在看不出这两脚兽有哪好的。长得也不太行，连羽毛都没有。
“送你的”，它抛出几个果子，没继续追问。
姜北伸手接过，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真的太像蓝星上那种集市，给人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等会挑两件礼物，我带你去拜访这里的老大”，灰毛啃着果子，“你那学校只有中心地区有地方给你放。”
“这里每个地方都被占好位置了，只能去找老大求求情。”
石头城的老大？
姜北心念微动，对此很好奇。能让这么多怪物认它做老大，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呢？
“随便买点就行，老大什么东西都见过，这集市上卖的对它来说不新奇。”
听到灰毛这句话，姜北掏出食物大礼包里面的泡面和自热火锅，“你们老大会喜欢这玩意吗？”
灰毛跟着他的时候也吃过这玩意，当下就扑腾着想跳起来抢走，“校长你不是说吃完了吗？为什么还有？！”
“你告诉我你们老大吃不吃，我就给你一份。”
“应该吃吧，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拿出来的这东西，集市上没得卖，就已经是独一份了。老大就好这口，独一份的东西他都喜欢。”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北自然不会过河拆桥，“回去就给你。”
好耶。
灰毛乐滋滋地在前面带路，盘算着今天晚上先吃泡面还是自热火锅。
甚至……
它回过头看着姜北那鼓鼓囊囊的背包，好想全抢走啊。
老大用不着吃这么好的东西。
很快，一人一鸟就站在了座石塔面前。
这座石塔高到与旁边的巨树齐平，占地面积也很大。门口还有两只鸟翘着二郎腿守着，看见灰毛还打了个招呼。
“走吧，老大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