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眼神里透着兴奋，想继续说下去。
姜北伸出手止住他，“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跟他们再玩玩。”
小东自然是听他的，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他们两人在这打哑谜，可急坏了观众们。
“让他说！！！我真的很想知道。”
“姜校长为什么要拦着东神……我能不能花三块钱来个超前点播？”
“……在直播间里开超前点播，你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想钻进去问问东神，他想到什么了。”
“说起来姜校长在祭台那的时候是不是说了，老婆婆要靠规则才能杀人？我靠……那我不是选错了？！”
“我记得有个直播一夜肝完暑假作业的仁兄，有没有人知道他，@一下。”
“明天再@，今天晚上可是怪物袭击的时候，人不能三心二意，要专注于一个直播间。”
“有道理，那就明天再说。”
“……”
李天宝津津有味看着弹幕，至于直播写作业的事情，他压根不担心。
反正这几天里，他已经把暑假作业完成了一大半。
到时候轻轻松松拿捏网友们。
嘴里嘿嘿笑两声后，他低下头继续看直播。
——
距离怪物袭击还有段时间，学校后院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升个级还整这么大动静。
姜北表面上虽然在嘀咕着，但内心好奇地不得了。
升级之后会给开出他什么呢？
是小东的老师还是同学？
又或者是前任校长？
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甩出去，姜北打算找那群孩子聊聊天。
距离怪物袭击还有段时间，权当找点事做。至于白姐？姜北和小东先前去找过了，隔壁没人。
20积分就这么没了。
姜北很是心痛。
……
孩子们全都乖巧地窝在院子里，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去菜地里拔拔草玩。
忽略被缝起来的嘴巴，他们看上去和普通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姜北拍拍手，让他们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都坐过来聊聊天。”
这里的坐，其实就是一群人坐在地上。没办法，姜北现在拿不出椅子来。
学校办公楼里的东西，得等升级之后才能往院子里搬。
现在只能先将就着。
“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姜北笑了笑，忽略小女孩的手语，“不过也不重要，我们只是相逢一场。”
“你们有想过之后要怎么做吗？留下来继续当祭品？”
他这话一出，小女孩和其他人全摇头。
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们怎么可能再当祭品！
姜北也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愿意，他之所以问这句话，不外乎就是为了激他们一番。
“不做祭品的话，你们打算做什么？回到原来的家，然后被再次送上祭台？”
说这番话的时候，姜北脸上的表情特别真诚，像是在真心实意地担心小女孩他们。
小女孩茫然地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一行人之后该怎么办。
这些人当中最大的不过十三岁，放在现代都还是在读初中的年纪。要想在这国运战场上存活下来，谈何容易。
但！
这和他姜北，没半毛钱关系。
姜北老神在在地喝着水，他就闲的没事做，单纯找点乐子。
他们不开心，姜北就开心了。
小女孩突然啪叽一下跪在地上，干脆利索地对着姜北磕头，她那双眼睛亮得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那是双写满着想活下去的眼睛。
！
姜北被这孩子给吓个激灵，好好地磕啥头？还对着他磕？
“……”
小女孩说不出话，就固执地磕头。声音沉闷，隐约可见地上有些许红丝。
看得出来很用力。
姜北伸出手去扶她，可小女孩躲过去，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好像在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她年岁小生得又清秀，不知道还以为姜北要玩什么强抢民女的戏码。
姜北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又不说自己想要什么，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小女孩一双眼睛睁圆了，不是，她要是能说话的话至于忍这么久吗？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些没有用的话？！
姜北还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又差上几分，他撬开水果罐头边吃边示意小女孩，“你磕够了吗？要不要来吃一口？”
……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小女孩心里憋着一股气，继续磕着头。她就不行这个人真的能放任她不管！
事实证明，姜北真的能放任不管。
甚至他还能幸灾乐祸。
“四十、四十一……五十！”
“厉害啊，都磕了五十个了，再试试看能不能凑够一百。”
听着某个人在旁边说风凉话，小女孩恨不得现在就原地去世。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地上都给她嗑出个坑来了，居然还不答应她？！
小女孩愤恨地抬起头，血流满她整张脸。
这么夸张的吗？
他刚刚一直沉浸在数数，没仔细观察小女孩，谁知道人家一张脸都被血给糊满了。
姜北深刻地反思自己，然后扯出几张纸巾，“你要不要先擦干净，然后休息一下再继续磕头？”
……
气死她了！
小女孩身子发着抖，她恨，为什么她开不了口！！！
咳咳。
戏看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
姜北笑眯眯地开口，“好了好了，休息会，别磕头了。”
闭口不提小女孩想询问的事情。
但小女孩不想如他所愿，她扯着姜北的袖子，执拗地跪在原地不动。
姜北和她对视一眼，最后败下阵来，“我可以帮你们解脱。”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小女孩松开手脸上扬起个大大的笑容。
她的小伙伴七手八脚地过来扶着她，还有人用纸巾轻柔地为她擦脸。
看着小朋友互相关爱对方的场景，姜北觉得自己都跟着舒心不少。
还是小朋友好哄啊。
直播间有些人抓住这点开始喷。
“不是我说，姜校长这也太心狠了吧，小朋友看上去还没我儿子大……瞧额头都肿得和什么一样了。”
“就是就是，反正最后都是要答应的，何必让小朋友吃那么多苦？！”
“我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他们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姜校长要帮他们？？？不会是在祭台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洗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