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你刚刚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小东好奇地询问，他和先前一样附身在姜北身上。
自家校长一个普通人，刚刚能迅速做出正确选择，这让小东感到敬佩。
不愧是校长，厉害！
姜北压低声音，“是有点不对劲，她一直问我吃不吃东西，明眼人都知道有古怪。”
“我不确定到底该怎么回答她，吃还是不吃，在不知情下，这两个选项的确很难。
“但我为什么一定要选呢？谁规定的她问我什么，我就得回答什么？”
“现在想来，这个决定反倒是正确的。”
“让我来问问你，你又怎么看这件事？”姜北还不忘反问小东。
小东身为鬼物在这方面了解自然多一些，“先说好，我也不是很确定，到时候校长你可别说我。”
“她的问题类似于所谓的规则，这在某些鬼物之间也存在。”
“比如我的规则就是别在学校里游走，一旦有人大半夜在学校游走，我就会出现。当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毕竟没人会大半夜去一所死过人的学校。”
“不过自从跟着校长你后，我就没再受规则束缚了。”
“而她问你吃不吃东西，其实就是一个规则的表现。这里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你回答她吃，或者是不吃。”
“另一个是光回答没有用，你要把她的东西结结实实咬上几口，才算触发她的规则。”
“只要她的规则被触发，就能对你下手。”
小东说完还有点疑惑，“可这很显然不应该是城内居民会有的能力。”
“连昨天晚上出现的幻境，都至少是C级以上的怪物出手干的。”
他这一句话点醒了姜北，对啊，有没有可能其实现在压根不是所谓的循环？
而是伪神者从最开始就构建好的幻境。
想到这个可能，姜北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但这个猜测不能在这里就说给小东听，指不定祂在哪个角落里，用那双巨大的眼睛盯着他们。
而祭台，还是要去的。
姜北抬头看着去往祭台的路，每个人都放下手中的事，热情地招呼他。
“新人来我家吃个午饭。”
“来我家，我家刚好有个和你岁数一般大的女儿。”
“来我家，我……我家宠物会后空翻。”
“……”
他们出现的很突兀，姜北回过头，来时路早就已经白茫茫一片。
叫人看不清。
这意思很明显，逼着他继续往前走。
姜北握着手中的白骨锤，眼神冰冷。既然这么想让他往前走，那就满足祂！
“小东，和我一起。”
他站在原地，轻车熟路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昨天晚上姜北一股脑给小东烧了四根香，好处就是，小东的魂体凝实不少。
这让小东在白天也能借着他的身子，分出一半魂体在外战斗。
尤其是这地下城池死气沉沉的，白天和黑夜区别不大。
所以小东很顺利地站在姜北身边，手上提着他的鬼棍。
“表现得好，今天晚上就给你吃更好吃的。”
拍了拍小东的肩膀，姜北语重心长。
没办法，虽然经历了好几次的属性提升，姜北也的确能和E－级怪物战个平手。
但这些人，不出意外应该在E－级以上。
姜北现在的情况属于是，小学生拿到高中生卷子，超纲了。
所以主力军还是小东。
听到有更好吃的，小东眼睛瞬间亮起来。
他乖乖地任由姜北牵住，一人一鬼朝着前路行走。
“新人要不要来婶婶家吃午饭？我家的大闺女还没婚配，可愁死婶婶我了。”
“她和你年纪差不多，你们肯定能聊得来。”
说这话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妇女，她眼神炙热地盯着姜北，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拖进屋子里。
姜北故作无奈，“这我也没办法啊，我孩子才八岁，要不你问问你闺女愿不愿意找个童养夫？”
听到他这样说，妇女才注意到小东，她嘴角抽了抽：“这……你确定他是你的儿子？”
对方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岁出头，不可能初中就喜当爹了吧？！
“年少轻狂犯了点错误。”姜北松开手，弯着腰对小东说：“还不快和这位奶奶打个招呼。”
奶奶？！
妇女勉强扯出笑容，掩饰住自己的恶意。
等会她就把这个狗男人和小屁孩给炸了吃！
只可惜她这个想法注定要落空。
小东猛地跳起来一棍子敲断她的头颅，笑容可爱：“奶奶好。”
“积分＋20。”
还有积分？
这让姜北有些惊讶，难道这伪神者的幻境如此厉害，还能真真实实创造出怪物来？
“校长，一路打出去？”
小东看着围过来的居民，脸上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打。”姜北收回思绪，语气中充满杀意。
得到校长的肯定，小东都懒得和对方废话。他身形再度变大，和昨天晚上一样单方面虐菜。
“积分＋20……”
“积分＋20……”
“……”
积分的进账再次响个不停。
姜北乐得都想抱着伪神者亲一口，好人呐，一直在给他送积分。
回头还得让小东把隔壁的白姐也给收了，20积分可不能放走。
提着白骨锤，姜北一路跟在小东身后。就算有居民想对他动手，也立马会被小东发现。
直到一路杀至祭台时，姜北已经多出了200积分。加上先前获得的，共有585积分。
这意味着他现在可以直接升级学校，积分和学校经验比是1:2，其实昨天晚上他就能升级。
只是那个时候身上只有385积分，学校的经验值是295。如果他要升级的话，四舍五入需要353积分。
这样一来，剩下的积分还不够买几张疾速符。
所以他想着等今天晚上，怪物袭击时捞点积分再升级。
哪知道伪神者这么给力。
姜北恨不得给对方订副锦旗送过去。
“系统，升级学校。”
“叮，已扣353积分，预计升级完成时间：8h。”
现在应该是十点左右，等升级完刚好能赶上怪物袭击。
不错不错。
姜北很满意这完美的掐点。
他抬头把注意力放在广场上，余光不经意间扫视一圈。
哪有什么白色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