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有出去不被发现的方法吗？”
姜北不打算躲在学校里，他在心里呼唤着系统。
系统没让他失望：“你先放松自己，再让小东趁机附在你身上。”
“身为冥器拥有者，这种简单的附身不会对你造成危害。”
“多谢统哥。”
姜北和小东交流番后，他就坐在椅子上试图让自己找到平时发呆的感觉。
在脑海里给自己构思出在课堂上听高数的场景后，姜北下意识开始走神。
小东抓住这个机会，身子贴近到对方背后，然后轻飘飘地融进姜北体内。
“校长，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东的声音就像是从他脑海里传来的一样。
姜北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处，“没有不舒服，我们走吧。”
至于灰毛，姜北走之前朝它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估计能让它睡到明天晚上去。
出门后姜北就打消了，把学校收回至系统背包的想法。
因为周围的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他。
“这是新来的人？也不知道他父母在不在家。”
“要是再大点就好了，这看上去就八九岁，毛都没长齐。”
“等会祭神的时候，这家伙可千万别捣乱。”
“……”
这些人好像是把他看成了小东？
难道是因为附身？
也行。
小孩子的外表远比大人好行事。
对于这些“领居”，姜北秉承着对方不主动找自己的话，他就做个哑巴。
或许是因为祭神时刻快到了的原因，人们聚在一起以“新来的人”为话题聊了几句后，就匆匆散开。
……
看来老天爷今天，是真的想让他做个哑巴。
姜北对于自己被忽视的事情，在心里吐槽了两句。
不过既然这些人能看见他，那学校就不能随随便便收回去了。
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初来乍到，他丝毫不担心找不到祭神的位置。
因为所有人都在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除非他眼瞎。
不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跟随着大部队，姜北迈开步子。
他身边有个小老头，好奇地和他搭话：“祭神可不是件小事，你这小娃娃怎么不跟着爸妈一起过来？！”
语气还带着几分责怪。
“我家就我一个人。”
姜北实话实说。
再配上小东的正太脸，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怜。
小老头愣在原地，回过神来后往自己脸上来一巴掌：“是爷爷的错，爷爷该死！”
他好端端，非要问这个话题干啥？！
现在好了，把人家孩子的伤心事都给问出来了！
他，他恨不得两巴掌扇死自己算了！
“唉唉唉，爷爷别这样。”
姜北被这一出给弄得莫名其妙，他赶紧制止小老头。
这是什么新型碰瓷方式吗？
都不是活人了，怎么还来这一套？
姜北有些心惊胆战，生怕小老头开口问他要八万八。
出乎意料的是，小老头牵住了他的手：“小娃娃，爷爷我带着你去祭神。”
“到时候不管看见了什么，你都别出声。”
“如果不小心和爷爷走散了也别急，你就去白色石柱下等着。”
“不出十分钟，爷爷就能找到你。”
他交待得很清楚，若是不知情的恐怕真以为这两人是爷孙。
但是姜北心里没多感动。
他扫了眼满大街的白色石柱，嘴角抽了抽。
不是，大爷，这么多柱子都是白色的。
总不可能他要每根石柱都去等一等吧。
算了，还没到祭神的地方。
指不定那里就只有一根白色石柱。
……
姜北站在祭神台下，他进来的时候就那么粗略一扫。
好家伙，至少十几根白色石柱。
当他先前的话没说。
“今夜我们齐聚于此，是为歌颂祂的伟大。”
“祂，制止了喷发的地火。祂，为我们带来了雨水，让我们能继续耕种。”
“是祂，带来了希望。”
“各位希望城的子民们，让我们感谢祂的付出！”
头顶着羊角的人声音回荡在整片空间中。
姜北估摸着这个人应该就是祭司。
准备低头的小老头瞟了一眼，这倒霉孩子咋还杵着不动？！
他干脆上手一把把姜北的头，按下去。
……
这大爷力气不错，差点把他脑袋都按地里去了。
姜北双腿及时站稳，余光借此机会瞄着其他人。
所有人口中都在说着些神神叨叨的话，姜北细听也只能听个大半。
大意就是在说祂多么牛，多么无私，然后希望新的一年祂还能继续保护希望城。
姜北觉得这就是在瞎扯淡。
要是祂真有用的话。
战场播报也不会把这地方叫做，“绝望之城。”
从希望到绝望。
姜北感觉这个“祂”肯定参与在其中。
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他假模假样地动动嘴，实际上一个有意义的字都没说出来。
台上祭司伸出手，示意大家停下：“祭神第二步，上祭品！”
这祭品倒是让姜北有些好奇，等他看清楚后。
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这些人口中的祭品，当真是活人。
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小男孩整齐地站成一排，脸上表情麻木。
这些孩子的嘴，都是血淋淋的。
仔细一看姜北就发现了端详。
他们的嘴。
全被红色的丝线给缝上了！
或许是怕他们哭出声来，到时候引起祂的不满。
可这种行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姜北吸了口气，没有贸然出声。
大爷的告诫他还记得。
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
而且……
系统最开始说的话，他没忘记。
整座城，没有一个活人。
所以这些孩子，早就死了。
姜北还能保持冷静，观众们早就炸开了。
“啊啊啊啊啊，大晚上的看到这个真的很吓人！！！”
“用针线把孩子的嘴给缝起来，这是什么惨无人道的行为？！”
“这些人都特么疯魔了吧？不是，什么好神仙做得出吃小孩的事啊？”
“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总之不管是谁，保佑我保佑我。”
“总感觉姜校长的冷静之下，是风雨欲来之势。”
“我现在看着那个跳大神的祭司就烦，他咋自己不去当祭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