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一本正经的用比较科学的话来解释着他之前对于那些神秘力量的见解。
但是吧，还真没啥毛病。
“那有没有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互相旺的情况？如果有的话岂不是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
“那要么就是两个人互相在其他的方面失去了点什么，要么就是从其他人或者其他东西上拿走了什么呀，如果你非要假设没有任何东西失去什么的话，我也只能给你应解释为，老天爷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感到了顺眼儿，所以送给了他们一些礼物。”
“好么，这个解释真是离谱又合理，气运之子是吧，老天爷亲儿子不小心生错娘了。”
赵厉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丧尸瞬间全部看向他。
赵厉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感觉有几百双眼睛在同时看着自己。
又过了几秒之后，丧尸们一个个回过头去，漫无目的的走着。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画的符箓出错了呢。”
“有可能啊，我看着这才二十几分钟就已经用完一半儿了，再给你三张，你去4567楼我去3楼到-1楼，一个小时之后在一楼汇合，不管符箓用没用完，都先回车上等我。”
赵厉的修炼本来就比李楠开始的晚一点，天赋又比李楠低，现在甚至都还不能流利的把灵力均匀的灌入毛笔直到画完一整个符文，所以画出来的废符那就像不小心掉进水里但又马上捞出来了的火药，时灵时不灵，威力咔咔往下掉，每天一小沓，通通扔进垃圾桶。
两个人兵分两路往目标楼层冲。
这也已经快半年过去了，什么电梯早都没了，走扶梯的时候还要小心会不会有因为突然断电而镂空的情况，好在这么久以来已经不少丧尸在扶梯上摔来摔去，大概情况也能看出来。
-1楼那些瓜果蔬菜肉类散发着浓郁的臭味，已经基本上都变成了黑色的软塌塌的一团，要是一脚踩上去，必定要摔个四仰八叉。
天花板上本来在三米多高的地方结结实实挂着的几个小花盆不知道被哪个想往上爬的家伙给薅下来了，土洒了一地，有幸碰到土壤的几颗土豆甚至已经坚强的长出了小芽，至于那个想往上爬的家伙，看地上那滩血迹就知道了。
地上那一团比较圆的血迹和周围星星点点的喷溅，这人应该是头朝下摔下来的，然后是基本上没有喷溅，明显从很低的地方滴下来的血滴，看来那家伙当时摔了一下之后就已经失去了爬起来的能力，就那么爬着想要逃跑，一直爬到了货柜的旁边，然后......
嚯，简直就像喷泉一样洒了满墙，看样子是被用什么直接爆了头，再看一下地上有大量雪覆盖的位置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当时的姿势是一只手奋力向前伸，而这附近又没有什么重物，不会是因为意外而砸烂了他的头。
只是旁边的货架上是一堆棒球棍，看样子是这家伙抓住了正在逃跑的别人寻求帮助，结果直接被干掉了，而这里人流密集，丧尸数量众多，他被丧尸撕咬到几乎没有残骸，所以才只有身下整个被血覆盖，以至于可以清楚的看出他死前的姿势，身边又那么多丧尸踩出来的脚印。
啧啧啧，他甚至连变成丧尸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连皮带骨分食了下去。
李楠绕过肉蛋鱼奶类制品的位置，把其他的东西通通收进了空间，他现在可是有灵力了，走过的地方光溜溜的一件不剩。
什么床上四件套洗面奶洗发水卫生巾之类的必需品肯定要拿，一些小孩子玩具，毛绒小熊也全部都放进空间。
如果有其他修炼者在场的话，就会看到一根根无形的灵活的线，直直的向着所有因为混乱掉在地上的没有坏掉的东西贴上去，尾端从很细的线变成很薄的一块儿可以随意变换形状的布，李楠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控制着那些尾端包住或抓住那些物品，拉近，然后那些东西就嗖的一下消失，出现在了手镯中那广阔的空间里。
自从突破了筑基，李楠那是吃嘛嘛香，干嘛嘛棒，什么观察力第六感记忆力等等全都变得十分准确了，眼睛里看过的场景就能短暂而清晰的留在脑子里，哪怕只是迅速地跑了过去，脑子里也对刚才地上的东西分析的一清二楚，灵力盲抓过去，一抓一个准。
而且灵气本身也能够当做一种观察方法，把灵气放的分散些，将周围整个扫描一下，立刻就能在脑子里形成一幅温度形状速度动作全部一清二楚的动态图。
这个超市也算是体型很大了，以至于快40分钟李楠才把123楼扫荡干净。
除了一楼有很多的吃的，其他都是日常用品，比如衣服、鞋子、首饰、化妆品、游戏机、鱼竿、自行车、电脑、香烟、酒等，李楠甚至雁过拔毛到把空无一物的柜台也扔进空间里去了，这大桌子好看，又厚又重，亮的都反光，哪怕不需要这么多桌子，但这至少也是大块儿大块儿的木头啊，不能浪费。
咚咚
赵厉刚下来就看到了，四处打量着思索还有什么可以装进空间的李楠，他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敲了敲墙。
“咋了？这墙我检查过了啊，声音挺沉闷的，里边没有夹层，没藏东西。”李楠有些疑惑，再次把耳朵趴到那个墙上，手里不断的敲着，没有听到丝毫的异样。
“我是怕吓到你，你这家伙认真起来，哪怕有人在你耳朵边上放音乐也没法唤醒你，每次我去你宿舍找你，都在你床上坐着玩儿了俩小时手机快睡着了，你一窜半米高惊恐问我啥时候来的。
你还记得那次吗？就是你还没跟你那个女朋友分手的时候，你用软陶和毛绒的布料给她捏了个长得像猫但是有龙角的毛绒布偶，一回头看到我，布偶的耳朵啪叽掉地上了，碎了一地，我又给你捏了好几遍儿你还嫌我捏的丑。”赵厉东张西望的看了一眼只剩下丧尸和垃圾的超市，有些无奈。
“大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懂不懂啊？你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到时候人家好不容易攻了进来，五死三伤，然后发现一点儿可以利用的东西都没有，那不得气死。”
“额......对哦，没关系，我有办法。”李楠看着敛息符还有十几分钟就要用完了，拉着赵厉来到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撬开几块儿瓷砖，挖了个不大不小的洞，往里边放了一些最填肚子的干粮，什么保质期又长又难吃又顶饱就把什么往里放，比如压缩饼干和五仁月饼。
然后又来到门口，在进门的第一根柱子上高高的贴了一张纸，避免丧尸把纸蹭掉，上边写着，‘这个超市已经被搜刮过了，那块儿松动的瓷砖下留着一些食物’
“呐，我这也算是提示过后来人啦，要是他们还不信，还继续往里闯，那就算他们闲的没事儿干进去找死的。
而且A市都已经沦陷了啊，如果只是有人不小心误入了这里，我留的那些吃的够一个人吃好几个月了，而且这里离市中心多近呀，能因为不小心而走到这里也太倒霉了吧，这里在有人来，大概率就是军队过来清理丧尸了。
实际上，如果我们不把这些吃的带走，这里的绝大部分食物都只会留在这里腐烂浪费掉，还是我们带走了拿去换东西的好，反而能增加聚集地食物的总数量，这攒功德的好事儿，不对，有意识的做好事好像是攒不到的，啊呀，那些里都是怎么说的来着？”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车边走。
“唔......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有目的的做好事没有功德的话，那越是需要功德不就越是得不到了吗？如果你很需要一样东西，那么你在这段时间里不管看到什么都会联想到那个东西，里写到超度鬼的时候，也有写为了功德而超度鬼魂的大和尚吧，我也不知道它的划分区间是什么？毕竟我不怎么看。”赵厉摇摇头，在李楠上车前帮他摘掉粘上了一点脏东西的帽子和外套，丢进了空间里杂物堆的那一堆里。
“要看有没有给天道帮上忙。”嗮奕闭着眼接了一句。
“师父？原来你没睡着啊。”
“没有，太吵了，而且是坐在车上，我是睡不着的，不过我喜欢你闭上嘴。”嗮奕睁开眼睛，他本来是想要一口气修炼好几天，看看身体能不能稍微有那么一点变化的，虽然才这么几个小时，但变化已经有了，可是......
产生的变化并不是身体里存储了哪怕一点点的灵力，而是嗮奕隐隐约约感受到那个日期好像更近了。
晦气。
看样子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先把灵气吸收进身体再使用了，幸好刚弄到了那么多的媒介，而且几乎不到五分钟就会多一瓶，看样子是在进去之前就提前把血放好了，大家都没有浪费时间呢，真不错。
甚至昨天晚上的时候入库速度更快了，嗮奕通过离开前的一张符箓看到，那些家伙基本上都披上了斗篷口罩墨镜，甚至晚上反而包的更严实了，还有人贴心的支了几根火把，嗮奕感受到他们好像还挺兴奋的，难道这个世界的人类中有怕光的种族？不过因为各种族之间区别不大，所以未曾区分过。
“所谓功德，和气运，因果，实力之类的都有着影响，差不多可以看做是这个世界的天道给你的一种奖励，如果你做了对这个世界的发展有益的事，那世界就会给你功德，没有什么特别分明的好坏区分，只是要对这个世界有好处，而大部分被认定为是善事的行为。
比如你们刚才说的超度，超度并不是让灵魂消失，而是让灵魂去了地府投胎，人在刚死的时候是十分懵懂的，但如果有怨气就会保持清醒，如果这时候拒绝了地府的拘魂使的拘魂三次，你的名字就会被从地府划去。
这也就意味着你决定继续留在世上，以另一个种族——鬼的身份继续生活，而超度的时候需要花费你的修为来消磨掉鬼的怨气，而大量的生物投胎就会让这个世界处于一个活跃的循环的状态，所以老天会补偿和奖励你。”
两人一个坐在驾驶位上，一个站在车外，都是若有所思，等到赵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样站在车外发呆很傻，而且敛息符也只剩一个尾巴，马上就用完了，嘿嘿一笑，回了车上，一脚踩下油门出发了。
他们还有好几个目的地呢，什么药店，工厂，寿衣店，制作符纸用的黄表纸都快用光了，这东西到时候去换都不一定能换得到，毕竟它在现在这个时候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非常容易点燃，但打火机又到处都是，还不至于要用它来钻木取火，就显得没点儿卵用。
前边车里，赵厉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出的主意了，妈妈也不是不会开车，自己干嘛不跟师父坐在一个车里呢，虽然之前就知道所谓的记名弟子有多么敷衍——就相当于单纯收了个仆人，修仙里那种最普通的杂役，师父什么时候想起你了说不定就教你一点，如果想不起来，那就一辈子都一点不交，你不能有半点怨言。
好歹教材都给了，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但这好几个月都不一定说几句话，好不容易师父好像想教几句了，自己却没在旁边，让人可惜到想要吐血。
赵厉想要让妈妈开车，然后和师父李楠坐一辆车，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这样干有点厚脸皮，但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错过师父说了什么又实在可惜。
赵厉犹豫了老半天，从后视镜往后一看，却见后车的两人都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