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尘看着熟睡的小小,脑里出现她在溶洞,使用口诀的眼神,那眼神慢慢和大海上白衣女子,施展法诀时的眼神重合。
刚刚诺尘记起了不少关于自己的事情,虽然是一部分,但他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虽然诺尘不记得,很多事情,但依然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开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是一瞬又或者是永恒。
与空间安静不同,刚刚天黑的基地,却热闹起来,天气虽然炎热,但大家还是会在基地里逛街,毕竟白天温度还是很高的。
基地里人们三三两两的在空地处闲聊,也有一家人在闲过,这里最热闹的要数三大基地,但人还是大概在九点半左右散场。
现在人们的作息时间都变的很规律,无不是早睡早起,而且基地为了让人们适应环境,并没有将温度调的太过舒适。
随着时间的过去,基地变的安静下来。
东莞小区,一个只有三栋的小型小区,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现在这个情况,人口却是十分多。
现在晚上九点十点,大家都准备睡觉了,只有时不时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其余都十分安静。
负二楼地下停车场里,一个直径有五米宽的坑里,钻出一个极为奇怪的生物。
有牛般大小,形状像鸡,无毛,像蛇一样的表皮,翅膀如同蝙蝠。眼为红色的,头上有个红鸡冠,鲨鱼一般的嘴巴,里面满是尖利的牙齿。
它一跃踩到负二楼的地面上,它用血红的眼睛看向四周,而坑里还在往外冒着怪物,它们不知是否伤到同伴,你踩我我踩你的往坑外跳。
领头那只又嗅了嗅,随即快步奔向一个方向,小弟们见老大跑了,也快速跟上,完全不管不顾,一头向前冲。
东莞小区空地处,为什么是空地,因为现在无论哪里都没有一些植物。
一对夫妻,男人约莫四十多岁,女子三十五岁左右。
他俩推着一个小推车,里面拉着今天去散市没有卖完的物品,他们正是住在东莞小区里的原住民。
这对夫妻原本是这座城市里农村的居民,由于孩子要读书,这才决定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结果好不容易刚还清贷款,天灾降临,让他们差点没能挺过去。
屋子并不大,但足够一家人居住,他们一家人在经历了这段时间,最终也决定不让外人住进家中。
所以并没有租房子的积分,所以他们没有这份收入,必须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能糊口。
他们家里还有一个是十三岁的女儿,和一个七岁的儿子,今天儿子肚子疼,查看后确定儿子只是闹肚子,所以妻子让女儿留在家中看护好弟弟。
夫妻二人则还是去摆摊,平时他们都是让两个小孩一起跟着去摆摊。
他们平时都卖的是饼,这些原材料都是乡下里,自己种的,也有找村里的乡亲买的。
在灾难发生前,他们就是做这种生意,所以家里囤了很多,这也让他们安全度过了这段不安稳的日子。
“老婆,今天玉米饼卖的很不错,明天我们在做点,给孩子们买些肉补补身体。”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老婆开心的说道,手里还拉着推车向家所在的三栋楼赶去。
妻子则在后面护着车上的物品,以防物品落下。
“好,贵哥,你也需要补补,看你成天干那么累的活,身体也需要营养,我到时候给你做吃的。”
妻子也笑着回应,两人都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但还是对生活充满希望,毕竟家人都还在,家也还在。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三号楼,现在由于太阳能充足,所以各个小区的电力系统恢复,但只有少部分的可以一直通电,电梯就是其中一种。
妻子按下电梯,这栋楼有两部电梯,但由于现在情况,只开通了一个。
现在电梯在十九楼,妻子按下电梯按钮,电梯缓缓向着一楼而来。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有人,是住在十九楼潘拐子。
而夫妻两人则住在十八楼,虽然数字不太吉利,但夫妻二人并不介意,毕竟那楼对他们最为合适,同样的价格,他们买大了好多的面积。
男人率先开口:“潘哥,这是出去散步吗?”
潘拐子见此也回应道:“是阿贵两口子呀!这是摆摊回来啦!”说完眼睛还在推车上瞟,顺便还看了一眼阿贵媳妇。
“是呀!这年头生意难做呀!今天也没赚多少。这不还剩下一些,潘大哥要是不介意,这些就给大哥。”
阿贵说完,就从推车里提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三四个玉米饼,就递给潘拐子。
潘拐子两眼笑眯眯的,接过阿贵手里的玉米饼。
“那就多谢!”潘拐子满脸猥琐。
“哪里!还望潘哥不嫌弃。”阿贵也憨厚的笑着。
两人又闲聊几句,最终潘拐子心满意足提着玉米饼出了楼。
“贵哥,你干嘛老是送东西给这个无赖呀!”妻子有些不满。
阿贵见此赶忙上前安抚妻子:“你也知他是无赖,我们就懒得和他计较,灾难发生前,他就是个地痞流氓。
我打听到他之前还入过狱,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能用几个玉米饼,让他对我们没有什么敌意也是很好。”
妻子也只能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她最讨厌潘拐子了,不仅无赖,看人还猥琐下流,那眼神落到自己身上就汗毛竖起。
阿贵有些无奈,他也知道自己媳妇的不满,但乱世中,自己无权无势,要想保护好家人,也只能不得罪人,就不要惹事。
阿贵是个聪明人,所以在这个不太平的世界,才能让一家人能安稳过日子到现在,他并没有让妻儿知道这些,他想保护她们。
阿贵又开口说道:“老婆,你先上去吧!我坐下一趟。”脸上满是宠溺。
“你先上去吧!好推车。我一个人也搞不定。”阿贵媳妇有些不开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