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晨步步紧逼,逐渐与司煌形成夹击之势。
女执事尝试调整站位,却发现两道杀意死死地锁定自己。
只要稍有异动,恐怕二者会在同时发起攻势。
局势所迫,它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你们想怎么样?”
付晨轻抿双唇,戏谑地笑了笑。
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幽深的瞳中毫不掩饰杀意,没有给予半点游说的余地。
“呼~”
司煌舒了口尤带腥味的长气,幽幽说道:“轮到我了~”
付晨一挑眉头,看着它周身伤势,没有给予台阶,问道:“你还能行?”
“男人哪能说不行?”
司煌再次握紧铁拐,“把她交给我,积分多给你一成。”
一对一的情况下,它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虐杀执事。
哪怕周身伤势传来剧痛,亦无法抑制内心翻涌的残暴欲望。
嗖——
付晨略一抬手,锁链收缩,系回腰间,笑眯眯道:“玩得开心~”
说完,他就倚在围栏,负责戒备周遭情况。
“准备好了吗?”
兴奋感充斥全身,将司煌笑容肆意扭曲,就连声线都在微微颤抖。
那如恶狼般贪婪的目光,盯得女执事内心一阵发毛。
见它提着长鞭,做戒备状,司煌浑身细胞都在颤栗,沉声喃喃道:“对,就是这样!”
下一瞬,它就提着双拐朝女执事飞扑而去。
女执事连忙挥动布满倒刺的长鞭,欲要将其驱赶。
可司煌似乎换了个人似的,任由新增的伤势不断刺激神经,使它的狞笑愈发癫狂。
短短瞬息时间,它就已经逼近女执事身前。
铁拐一转,径直朝后者下腹刺去。
女执事心中一慌,足尖在地面轻点,娇躯后掠欲图拉开距离。
难得近身,司煌哪肯轻易放过?
它左手一松,铁拐掉落在地。
紧接着,五指如蛇蟒般缠上女执事的脚踝,又往身前一拽。
司煌左手紧握铁拐,猛然朝跟前刺去,落点正是双腿之间。
一道凄厉的痛嚎声响起。
女执事爆发浑身力量,近乎要将脚踝扭断,这才从魔爪中脱困。
它胡乱蹬着颤抖的双腿,含泪的美目中满是恐惧。
看着地面拖出的醒目血迹,司煌脸上露出极其陶醉的神色。
“唔~”
它蹲下身,身处指尖沾上血液,放入口中闭目品尝。
“呃~你的血够脏,我很喜欢~”
略微前倾的身形猛然发力,再次朝女执事飞扑而去。
司煌彻底丢掉铁拐,光凭双手拉开一场虐杀的序幕。
一时间,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不断传入耳中。
少顷过后,付晨颇为不耐地皱起眉头,侧头看去。
此时,女执事浑身瘫软,气息萎靡,俨然已到弥留之际。
司煌一手提起它耷拉的脑袋,一手握着尚在跳动的心脏,一把塞入自己口中。
血水溢出嘴角,染红它病态的狞笑。
“够了。”
付晨终于开口,为这场杀戮拉下帷幕。
司煌喉头一阵耸动,将血肉咽下。
它转过头,皱着眉头看向付晨。
“我没玩够。”
付晨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或许,你可以跟被引来的其他执事接着玩儿。”
“会长……”
女执事气若游丝,艰难吐出一句,“会长不会……放过你们……”
司煌满眼怜爱,伸出染血的双手,将女执事的脑袋捧到跟前,轻吻它的额头,柔声说道。
“即便很舍不得,我也非常无奈。”
“但是,晚安,亲爱的……”
话落,司煌双掌骤然发力,将女执事的头颅生生拧下。
与此同时,付晨走到男执事的尸骸边上,一把扯下它系在腰间的校牌。
放在眼前略一轻点,一张三分,一张两分。
这时,司煌也将女执事身上的校牌缴获。
“我这边有三张两分。”
付晨闻言,将三分校牌甩去,又对司煌伸出手。
后者接过后,却是迟疑了片刻。
付晨见状,嘴角微微一窍,打量着对方身上伤势。
“怎么?还打算黑吃黑不成?”
“你现在大概没那个资本。”
“合作嘛,细水长流。”
说着,司煌走上前来,将手中的两张两分校牌递到付晨手中。
付晨接过后,就将其系在腰间。
心念一动,调开积分面板。
六点积分加上原有的五分,现已有十一点积分,依旧位列第二。
至于名列第一的选召者,这段时间内也并非全无动作。
积分再次上涨,已经达到了十九分。
至于后方的选手,也逐渐发现这场游戏的要素。
第三名为九分,第四名则是七分。
动作得快点了……
如果不能摘得榜首,那么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正当付晨沉吟之际,一旁的司煌问道:“高骁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随着兴奋劲头褪去,它已流露些许颓意。
对此,付晨丝毫不感愧疚。
迟迟没有出手,本就是有意为之。
双方都称不上纯良,何时会为了利益突然发难,谁也说不准。
唯有削弱对方战力,才能使其安分一些。
对于这一点,司煌也是心知肚明,这才直接表态,俨然以付晨为首的模样。
否则,以它目前的伤势,恐怕接下来只能极力躲藏,再无心思设想其他。
“你身上有多少积分?”
付晨突然发问,使得司煌心中一沉。
即便拥有先后两层合作,可这种关系无比脆弱。
它双眼微眯,平息的鬼气再次升腾。
只是付晨没有表情的面庞,使它无法做出任何判断。
沉默中,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加上这五分,我现在有十七分……”
对峙中,司煌最终还是如实说道。
在局势面前,任何人都得学会低头。
包括付晨自己,同样如此。
一旦对方流露些许不可控的迹象,就别怪自己痛下杀手了。
很多时候,黑吃黑都能带来堪称丰厚的回报。
不过,目前付晨并没有这个打算。
他只是点点头,语气随意地说道:“咱们现在的分数,还是太少了点。”
“接下来,恐怕得找点大鱼才行。”
司煌对此并无异议,应和道:“这是当然。”
言语间,二者似乎全然忽略所谓“大鱼”可能带来的危险。
或者说,只要利益足够,就值得他们冒任何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