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哪?”
面对这种可疑人物,付晨立马追问道。
即便对方不是那个暗杀者,可按照喜欢跟踪和偷窥的习惯,总会知道些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届时,好声相问也好,言行逼供也罢。
总归是能得到一些线索的。
“遇上它连跑都来不及,谁知道它住哪屋?”
付晨看着不以为意的西瓜娃子,眼角一阵抽搐,暗中感慨。
也是……
就这么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哪会掌握什么线索?
也难怪会利用新人,搞些下作的手段。
倒是对面的西厢房,自己的确很少调查。
可这座合院的规模实在太大,光是外租的房屋,就有二十多套。
而且那些住户们大多凶神恶煞,想要逐个排查的话,难度极大。
正当付晨思索之际,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咒骂。
“该死的婆娘,害老子恢复半天,连酒都没能喝上。”
105号房的男人气势汹汹,杀机毕露。
“这货一看就不好惹,赶紧溜吧。”
西瓜娃子见状,当即打算脚底抹油。
付晨没有说话,只是从道具栏内取出棺钉捏在掌心。
“怎么?你还打算跟它打一场不成?”
见此情形,刚要迈步离开的西瓜娃子顿时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也想玩玩儿?”
“可别,我就凑个热闹。”
话落,西瓜娃子就躲在内院的树丛里,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来。
情况一旦不对,他就马上撤退。
“嘁。”
付晨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旋即不再过多理睬。
他沉默着,走到105号房前站定,竟是直接将男人拦了下来。
“肉畜,滚一边去!”
“碍着老子办事,我就杀了你。”
漆黑森冷的鬼气在走廊上蔓延,很快就将付晨围绕在内。
一时间,杀机弥漫!
烟雾缭绕当中,响起一道淡淡的声响。
“办事?办些畜生才做的事么?”
付晨无表情的面容,看不出内心有何情绪。
只是话音落下,眼睑下方陡然睁开一只金瞳,道道黑纹顺着面庞扩张。
周六乙向来狂傲,此刻更是冷笑着挑衅道:“杀了我们?你有那个能力么?”
鬼气轰然炸开,瞬息就萦绕付晨周身。
“异人?”
男人略显错愕,随即咧起嘴角,“一样得给我……”
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扼上脖颈,将它脸上的狞笑彻底凝固。
正当男人惊异之际,就感到自己的头颅被狠狠地砸到墙上。
嘭!!!
一声巨响过后,本就老旧的墙面,顿时多出数道裂纹。
男人怒不可遏,爆喝道:“你!”
“我什么我?”
付晨反问一句,手上动作迅捷有力,猛地往下方一扯。
巨力排山倒海般袭来,男人就跟布娃娃似的被甩在地上,竟是毫无反抗之力。
“我哩个乖乖,这尼玛是新人?!”
树丛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西瓜娃子惊呼一声。
脾气极差,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竟然还跟爸爸打儿子似的?
与此同时,付晨所闹出的动静,也将105号房内的母子吸引过来。
女人推开房门,看着眼前一幕,当场咧嘴笑了起来。
在她怀里,幼童更是拍着手,雀跃地欢呼着。
“爸爸被打啦!好哇好哇!”
充满童真的语气,却流露出冰冷的诡异。
兴许是受到刺激,男人瞬间发力,暴起想要反击。
它瞪着赤红的双眼,脑袋已经被砸得凹陷近半。
红白相间的不明液体,顺着狰狞的面庞滑下。
男人怒吼道:“杀了!杀了你们!”
鬼气震荡,声势无比骇人。
付晨置身其中,面色始终从容。
“小心!”
女人放下幼童,想要上前帮忙,却听见一声淡然的回应。
“无妨。”
付晨一甩手臂,三枚带有封邪之力的棺钉激射而出。
寒光堪堪显露,就已没入男人的眉心以及双肩二处。
霎时间,男子新起的鬼气就被强行扼制。
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张开的大嘴近乎快将嘴角撕裂。
“让我想想,要怎么处理你呢?”
付晨摸着下巴,踱步朝男人走去。
“斩去头颅不行,剁成肉沫如何?”
这么说着,付晨从道具栏内取出锯刀,蹲下身就开始锯了起来。
“行得通么?”
女人皱着眉头,上前询问。
“你以前试过没?”
“这倒没有……”
“那就让我试试看呗。”
付晨口中说着,手上锯着。
男人的叫声惨绝人寰,在悠长的走廊上回荡。
不时有住户从屋内冒头,见此情形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没人想惹麻烦,鬼也一样。
片刻过后,男人已被卸作八块,口中哀嚎逐渐变作求饶。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付晨抬手拭去脸上的污血,俯下身子问道:“多少钱?”
见此情形,一旁的女人似乎是怕付晨临阵反戈,立马冷声说道:“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窝囊废,哪里会有什么钱?!”
“死婆娘!等老子这次恢复,就把你关起来当狗折磨!”
男人无比阴狠地喝骂道。
“别担心。”
付晨耸了耸肩,语气里已满是寒意,“逗他玩儿而已。”
“有没有抹布之类的东西,有些吵了。”
付晨话刚说完,女人就朝屋内跑去。
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出来。
“塞他嘴里。”
听见付晨吩咐,女人自然毫不犹豫,一把将抹布塞入男人口中。
“终于清净了,我要继续忙了。”
说完,付晨又开始拉起锯子,不时地嘀咕着。
“命门会在哪呢?总不能变成肉沫都能复活吧?”
“周哥儿,你感觉得到不?”
随着不断剖析,敏感的周六乙逐渐发现端倪。
它迟疑了会儿,像在思索。
“不是命门的原因。”
付晨手上动作一滞,凝视着身下被锯成数截的男人。
哪怕已被开膛破肚,各种脏器已经暴露体外。
又一把掏出心脏,放在眼前端详。
它还在跳动。
付晨不由地回想起,109号房吴远山的眼睛。
哪怕作为包租公的收藏品,远离身躯,却仍旧能看到自己。
“是什么原因……”
一阵沉默过后,周六乙才应道:“像是法则,这座合院的法则。”
“小子,这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付晨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杀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