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找火芸无非就那么几件事。
一件,询问战线的状况。
纲手就那种人,知道了一就想知道二。
不把事情仔仔细细的摸清楚,放在手里攥紧了就不放心。
但这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不管你准备的充分还是仓促。
主动还是被动。
偷袭还是被偷袭。
该交手不还是得交手嘛。
该死人也还是得死人。
所以桔梗山这场战役,虽然之前运作的不错。
没出现砂忍和云忍结盟同时进攻木叶的状况。
但尾兽的出现也是原著中没有。
或者说是原著中没提及过的。
纲手每次都会抓住这些细节疯狂发问。
对此火芸还能说啥。
啥箴言的,你还真当我事无巨细的啥都知道?
我就一个提前知道大概剧情的家伙在这里装神棍而已。
大方向我给你指明白了,怎么做就看你怎么发挥了呗。
你还指望我一人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
让木叶一人不死的干翻对面?
你咋不人手一把AK给对面突突完了呢?
咦?AK?
火芸黑溜溜的一双眼珠贼亮。
神情古怪了一会儿。
小脸儿一板继续忽悠呗。
什么万金油的一句箴言只管预测大事件,小事情甭问我。
纲手就自己脑补了。
女人也最擅长脑补了,特别胸大的女人。
纲手其实也知道,她就是不放心,就想图个心里安慰而已。
顺便过过赌瘾。
嗯,主要是赌瘾。
然后一般输上个三五局。
纲手三板斧的第二件事也就跟上来了。
大都也绕不开医疗的事。
什么检查检查火芸最近有没有好好的修习医疗忍术啊。
有没有什么问题啦。
再说一下自己对某一命题的想法啦。
比如哪些医疗忍术需要调整啦。
我晕血不方便操作啦。
老样子就交给你啦!
啥效果回头向我汇报吧啦吧啦。
还挺忙。
然后话锋一转。
就很不客气的向火芸索要起那个令人起死回生的神术。
唔姆,起死回生。
火芸之所以被人称为小神医。
就是她做到了别人所不能做到的事。
那些内脏都被炸烂,只能等死的忍者。
经过她一手救治,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
而且他喵的立竿见影,当场就好的那种。
连皮肉都给你修复如初。
就问你惊不惊讶,神不神奇。
也就只有这种生死人,肉白骨。
脱离了人类范畴的术。
才有资格被称为<神术>嘛。
纲手自然是好奇的要命。
医忍的职责不就是救死扶伤吗!
纲手真的很想要火芸把这个神术留下来。
留给木叶的医疗忍者去修习。
哪怕达不到她那种高度。
也比现在的医疗忍术厉害出好几个维度。
这样木叶的战力不就得到保障了吗?
要不是三代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火芸去战场。
纲手恐怕早就拍板让火芸去前线救急去了。
那可都是一条条人命!
是为村子奋勇拼杀的英雄!
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战力!
哪还需要像现在这样被动的把重伤员抬回木叶救治。
沿途耽误治疗不说。
十人里能有三个活着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总督这些事情的纲手,每每回想起这些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来,心也好似跟着在滴血。
所以,纲手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将火芸那个神术发扬光大。
但她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
“你以为神术是啥?”
“跟箴言同属于神迹懂不!”
“不可言,不可说。”
“不可复制,不可传阅。”
“给你你也用不了。”
纲手就一把票子拍桌上。
“那你当场演示一遍总成了吧?”
“教不教在你,学不学得会在我!”
女孩就羞红了脸颊,抿着小嘴儿。
这白得的钱,她真的很想要。
但、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好吧!
我总不能对着人吐、吐…咳嗯!
虽然那是她无意中才知道自己有这个神奇的能力的。
总之,这事儿免谈!
纲手每次碰壁都习惯了。
又输个三五把过后。
也就来到了第三件事情上。
她想让火芸治好她的晕血症。
尤其是知道村子即将面临的危机后。
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
她是初代火影的孙女。
为这个村子贡献力量是理所当然是事。
特别是在这种关系村子存亡的危机时刻。
在大家都在为守护村子流血、献身的时刻。
她不能也不可以再继续颓废下去。
但她现在没办法上战场。
甚至连一个合格的医疗忍者都做不到。
所以,其实,第三件事是第二件事的延伸。
纲手想,如果她能学会那个起死回生的术。
如果她连那些炸飞了内脏,不断咳血不断说着还有梦想还不想死的人都能救活…
即使晚到了这么些年。
她也一定能从恋人和弟弟的阴影中走出来。
再次……
“我准备好了。”
纲手眼神坚毅。
“准备好了?”
火芸狐疑,掏出苦无,划。
呲!喷出的血,纲手胳膊滋滋喷出的血。
纲手瞳孔地震了一会儿,
额头顿时冒出连片‘#’字,去掐火芸。
火芸抵着手手丑拒。
“我让你治疗,没让你划伤我!”
“有区别?你的血跟别人的血不都一样!”
“我让你治疗!”
“是啊!我在治疗啊!这就是你说的准备好?自己的血都晕,你还好意思说你有准备好?”
纲手沉默了。
火芸叹口气。
“纲手大人,你要治疗晕血症这事儿你问我做什么呢?”
“你自己都放不下,又何必一定要在外强行要个说法。”
“不过我这儿有则箴言就免费送你了。”
“什么时候等你真正决定扛下一身重担,也有了可以托付的希望。”
“那你的晕血症也就无关紧要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纲手眉头紧皱。
“So噶呐…也许是几年后,也许十几年后,也许二十几年,三十几年。”
“总之,这个晕血症你总有一天会摆脱的。”
“我若是现在就想摆脱呢!”
火芸张着可爱的三角嘴,比划着手上的苦无。
纲手额头冒‘#’字。
两人一顿闹腾之后。
纲手一句“臭丫头,我下次再来找你”就提着空箱子离开了。
火芸开心的数着今天赚了多少张票子。
然后皮皮蛇就来了。
火芸小嘴张得哟。
不是!你俩商量好的是不?
每次她走你就来,她来你就走。
前后脚啊?
排排队啊?
搁我这儿挂号来了?
火芸:(? ? ?)!!
冷漠地盯着皮皮蛇。
她真有点受够了皮皮蛇无休止的纠缠了。
蛇皮膏药啊你!啊?
一天天就知道黏黏黏,黏着你。
每天每天。
每次每次。
不定时不定点。
随即刷新。
野外boss啊?啊?!
关键也不说干嘛。
就阴恻恻着一双蛇瞳盯着你看。
盯得你浑身发毛。
盯得你浑身不自在。
“又来干嘛?”
火芸烦躁地抓抓头发。
“呵呵呵……”
皮皮蛇就笑。
呵呵呵?
呵你个头啊?
跟条傻蛇是的!
火芸也气乐了。
啪!拍在桌上的小手。
“喂!大蛇丸!你是不是真没事儿做?”
“我不记得你正在研究初代细胞嘛,咋有事没事就跑我这来挂号!”
“说真的,你有事没事?”
“你没事做我还有事呢!还有好多伤员等着我去救呢!甭在我这儿捣乱!”
火芸起身就走。
皮皮蛇起身紧跟。
完了也不说话。
就跟条赖皮蛇似的跟在后面。
火芸扭头,踢!
皮皮蛇电线竿子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火芸抓狂了。
这勾起了她很不好的回忆。
火芸记得上次遇见这种事的时候,还是在上次的时候。
有个黄头发的家伙也这样,每天每天缠着她。
缠得她都快魔怔了。
虽然现在没了那神出鬼没的黄色背影。
但你他喵的一双无处不在的蛇瞳,老变态的盯着我干嘛?啊?!
蛇精病啊你!
老朽可是猫派的哇!
还能被你条小细蛇给拿捏住?
“大蛇丸,你有完没完!”
“我不是说了不做你弟子了吗!”
“你到底想干嘛?”
火芸绷不住了,决定了。
她要跟大蛇丸…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