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深看到白棠梨愣神,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在想什么?”
白棠梨抬眼看他,突然认真回答:“在想这礼物我该怎么拿回去。”
虽然知道穆砚深是在开玩笑,但这人是她的,要不把该做的做了,老爷子就算意见再大也没用。
穆砚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时间来得及。”他看了一眼时钟,还没到十二点,白棠梨的生日还没有过去。
“棠梨,生日快乐。”他深情地看着白棠梨,语气也是极尽温柔。
白棠梨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谢谢。”原本的失落感全然消失殆尽,白棠梨觉得这个生日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穆砚深将手里的盒子打开,盒子里是一枚戒指,款式看起来简单,但在灯光下却能看到戒指上折射出一圈如银河般的光芒。
白棠梨素来不喜欢有华丽宝石点缀的首饰,这枚戒指正好是她能接受的款式。
看到那枚戒指时,她不由得一惊。
“穆总,你……”
虽然她有想过和穆砚深的关系更进一步,但这戒指……难道他要求婚?
穆砚深垂眸看向盒子里的戒指,这戒指他挑了很久,从与白棠梨在一起后他就没想过要分开。
他将戒指从盒子里取出,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一根铂金链条。
“我知道这对棠梨你来说有些快,但从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过会和你分开,只要你不说分手,那我就一直在。”
他将戒指穿过链条,组成一条项链。
“我会努力得到白爷爷的认可,也努力成为能够配得上你的人,你不用觉得有任何负担,在你真正愿意答应我的那一天到来之前,以及未来,我的心意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你能接受我的心意,收下这个生日礼物吗?”
并不是白棠梨想象的求婚,穆砚深送出戒指是在向她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以及想和她一直走下去的想法。
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在一起也只有短短的四个多月,但他的心里却坚定白棠梨是他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白棠梨看着他,心底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泛滥。
她点头,“其实,我也没想过要和你分开。”
听到这话,穆砚深紧绷的心顿时一松,“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他郑重地为白棠梨将项链戴上。
白棠梨拿起脖子上的那枚戒指,眼底神色温柔。
她抬头看向穆砚深,两人再次相拥。
22岁的生日,也是她过得最特别的一次生日。
——
四月底的东南亚,天气已经开始暖和。
泰兰国中部一栋豪华别墅里。
管家和一众佣人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个女人,大气都不敢喘。
一旁的警卫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门口处传来骚动,在一群保镖的护送下,一个身着泰兰国传统华服的男人拄着拐杖来到客厅。
看到沙发正中央坐着的女人时,男人眼角抽动,整个人不由得抖了一下。
男人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再继续上前。
那男人定了定心神,拄着拐杖来到女人对面的沙发坐下。
看着对面那个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悠闲玩手机的女人,他咽了下口水,扯起一抹笑恭敬道:“是什么风把曼姐您吹到我这儿来了?您和夏老板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出门迎接。”
闻言,白棠梨将手机息屏,依旧是那副慵懒的姿态打量着面前瘸了一条腿的男人。
她勾起一抹笑,开口:“许久不见,昆颂你这腿恢复得不错嘛!”
男人名叫昆颂,曾是东南亚地下拳场的拳王,但五年前被白棠梨打败,就连腿也是被她打断。
上一次见面,昆颂还只能坐在轮椅上。
昆颂闻言,腿肚子猛地一颤,他擦擦耳旁的虚汗,“还可以,托了曼姐的福。”
他称霸了地下拳场三年,最后那一年更是从无败绩,可最后却败在了十七岁的白棠梨手里。
最后那一场比赛,白棠梨只要再下手狠一点,便可以将他生生打死在擂台上。
白棠梨鼻音轻嗤了声,也不打算继续绕弯子,她问:“你最近是不是接收了什么不该接收的人?”
昆颂一惊,同时又觉得疑惑,他皱了皱眉头,“曼姐,还请您明说。”
他不记得最近有收留过什么人,也没有去找人麻烦。
今天还是听说别墅里突然闯进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地下拳场的老大,于是匆匆赶回来。
一旁的鸢尾一手搭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替白棠梨开口。
“前段时间有一个华昙人进了你的地盘。”
“华昙人?”昆颂垂首,眉头一下子锁得更紧,很快脑海里闪过一张脸。
他疑惑地看向白棠梨,“是有这么一个人,曼姐您找他做什么?”
前段时间确实有一位朋友来到他这里,但并没有听说那人和曼陀罗有什么过节,就算真的有想必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白棠梨换了个姿势抱着双臂整个人往后一靠,眼里不带丝毫感情地问:“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昆颂好歹也是曾经的拳王,在这一片还算颇有势力,没想到那人竟能逃到这儿来,白棠梨不免好奇。
“如果曼姐您说的确实是那人的话,他是我的朋友,十几年前曾给过我一些帮助,您也知道华昙有一句老话叫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昆颂老实回答。
十几年前的恩情,所以那人找到他时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人安排到自己的地盘上。
白棠梨微微点头,她拖长尾音“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那个人,我要了。”
昆颂一惊,“曼姐,这……”
那人可是他的恩人,可是对面的女人他也得罪不起。
“我不喜欢说第二遍。”白棠梨打了个哈欠,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
一旁的鸢尾见此,不由得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她盯着昆颂,带着几分玩味提醒对方:“曼姐的话还没听明白吗?”
昆颂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和那根拐杖,只能点头,“我马上让人把他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