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梨不管什么时候都很自信，穆砚深侧目温柔地看着她，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输给你，不丢脸。”
“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放水了。”白棠梨笑着回应。
林晓霜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对两人的关系也看得清楚。
她会心一笑，心里感叹那个时候她确实没有看错。
“棠梨、砚深，你们还打算瞒着几位老爷子多久？”林晓霜开口询问。
不只是她，同一辈的不少人心里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只是大家都在默契地替他们隐瞒。
白棠梨和穆砚深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就是默契地摇头。
“我哥他担心的有道理，爷爷他虽然看着精气神不错，但其实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再等一段时间，等他老人家能接受吧。”白棠梨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想瞒着，但前段时间她无意中听到老爷子和白萧远说起她的事，不管是提到哪个男的，老爷子的情绪都无比激动。
她真怕这突然一说，老爷子承受不住。
“也是。”林晓霜不由得点头，“我倒是能理解白爷爷，你刚回来不久，这消息对白爷爷来说确实太突然了。”
“是啊。”
三人同步地点头。
白棠梨看了一眼穆砚深，其实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老爷子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但只是看破不说破。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又叹了声。
白棠梨第一次与家人相处，还是这种上了岁数的老人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穆砚深的眼里多了几分难掩的失落，但还是很快恢复过来，他温声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你们也是不容易，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出面劝劝白爷爷。”林晓霜也叹了句。
“嗯。”白棠梨点头，“谢了。”
林晓霜笑笑，随后突然往白棠梨边上靠近了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棠梨你放心，砚深虽然看起来死板了些，但人确实很不错，我敢保证在京圈没人能比得过他。”
林晓霜一副推销自家弟弟般，话里话外都是为穆砚深说好话的意思。
白棠梨嫣然一笑，也轻声回应：“这么说还是我赚了？”
穆砚深确实比京圈其他少爷更优秀更厉害，但白棠梨选他只是单纯听从自己内心的感觉，与其他无关。
林晓霜摇摇头，不带丝毫犹豫地回答：“是他赚了。”
单是一个国际医学研究院的外科医生这个身份，穆砚深就已经算是高攀。
闲谈间，一行人来到靶场。
与在海城的军训基地一样，这个靶场准备的也是华昙自主研发的88式狙击步枪。
看到白棠梨认真检查着手里的88式狙，穆砚深不由得再次询问：“棠梨，你确定要比这个吗？”
这个类型的狙只在国内使用较多，而白棠梨常年待在国外，应该没怎么接触过。
白棠梨点头，目光依旧在关注手里的枪，这狙她用的次数十根手指数得过来，但对她来说难度并不大。
“之前军训的时候用这型号的狙和基地的教官比试过一次。”
她不咸不淡地说着，上次她并不算输给教官，若是真的认真起来，她也能命中十环。
穆砚深闻言一愣。
那个时候他因为要执行任务，对白棠梨军训的情况并没有特别关注。
但若那个时候她曾与基地的教官比试过……
迟疑两秒，穆砚深还是问：“棠梨，你在国外常用的是哪些武器？”
白棠梨头也不抬地回答：“步枪除了刚才那两种基本都会，狙的话大多时候用的巴雷特、AWM，手枪就多了，沙鹰、柯尔特M45或者格洛克17……”
她的声音顿了顿，心里疑惑，抬头却见穆砚深剑眉颦起。
“穆总，我不喜欢你老是这样皱着眉，要多笑笑。”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
闻言，穆砚深眉头陡然一松，“好，以后尽量不这样。”
对于他的问题，白棠梨基本都会回答。
穆砚深定定地看着她，刚才她说的那些基本都是国外特种部队以及雇佣兵常用到的武器。
“棠梨……”他的声音弱了几分，下一个问题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怎么了？”白棠梨疑惑地转头看他。
“没什么。”穆砚深微笑着摇摇头。
就算她真的是又如何？是与不是都不会影响到他对她的感情，穆砚深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想明白他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
不消片刻，三人回到一开始的靶场。
“霜丫头，比试结果如何？”穆老爷子见到几人，连忙上前询问。
三人有说有笑的过来，一群人都猜不到结果。
孟复打量着几人，“我觉得应该是深哥赢了，毕竟深哥这记录可是保持了好几年。”
“不见得。”陈帆立马接话。
他看着一脸得意的白棠梨，虽然穆砚深脸上并没有输了的那种表情，但他更相信自己老大的实力。
“晓霜姐，最后结果怎么样了？”乔芊楚也上前询问。
林晓霜笑着看向两位当事人，见他们没有表态，于是道：“棠梨以两环的优势打破了砚深在靶场保持了五年的记录。”
！！
众人全都是一惊。
“穆三少不会是放水了吧？”谢飞等人不由得发出疑问。
这穆砚深可是第十六局的局长，实力不弱，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其他人也都是不敢相信。
“我确实输了。”穆砚深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沮丧。
他没有放水，对于输给白棠梨也是心服口服。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白棠梨侧了点身子低声提醒他一句。
随后她赶紧走到白天承身边，骄傲地汇报自己的战绩：“爷爷，我赢了。”
“我的孙女可真厉害。”白天承不吝夸赞。
那个靶场他们不能去，只能在这里等待结果，几乎没人相信白棠梨会赢。
他看了一眼穆砚深，就见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边人的身上。
白天承下意识地蹙眉，这比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没有水分。
他握紧手中拐杖，拐杖落地，发出重重的“咚”的一声。
白天承沉声道了句：“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穆老爷子也不由得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今天算是尽兴了。”
两位老爷子并排走着，白天承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跟在穆老爷子身边的穆砚深。
“穆老头，你说我这孙女是不是比当年的我们更优秀。”
“可不是嘛，我都想认你这孙女当干孙女了。”穆老爷子看向白棠梨，他的眼里满是欣赏。
白老爷子脚步一顿，眼前一亮，“这感情好，我觉得可以。”
“爷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