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电话那头的水仙脸上的表情一僵。
白棠梨就见屏幕上的人眼神飘往别处,白皙纤细的手指挠挠脑袋,水仙嘿嘿笑了一声。
“那个那个……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白棠梨杏眼微眯,也是笑着,不过她的笑容却叫水仙看得有些心底发毛。
“这种事儿,怎么能忘呢?”她冲水仙挑了挑眉,细软的声音任谁听了都觉得她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仙女。
但是水仙却打了个寒颤,“那什么,我准备回基地轮值了,我得赶紧去订机票。”
水仙扔下一句话,便赶紧将手机塞给钩吻。
白棠梨无奈笑了一声,看到屏幕上换成了钩吻那张白人面孔,也不待对面开口,她就说:“你们是三个人行动,赏金打到铃兰账户里,你们自己分。”
说完她准备挂电话,就又听到钩吻的声音传来,“哎!曼曼别急嘛,你和水仙赌了什么?”
前年年底,钩吻在欧洲出任务,只知道两人打赌水仙输了,但并没有说输了什么东西。
现在听到他们提起,钩吻不免好奇。
白棠梨瞥了一眼通知栏,她起身,“也没什么,就是水仙无条件帮我做事而已。”
只是拿了一个承诺,但白棠梨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她的能力,除非是实在懒得,不然也不会让水仙去干。
所以一直以来她也没要水仙兑现那个赌约。
“哟!那她这是把人都输给你了呀?”钩吻嘲笑般地叹了声,目光不由得望向水仙的方向。
“我对她这个人又不感兴趣。”
虽然他们身在百墓新洲,但几乎每个人都是自由身,赌约确实是水仙要无条件替白棠梨做事,赌的时候,白棠梨也只当是一个玩笑。
走出卧室,她不想再多说,丢下最后一句:“赌约什么的,让水仙不要在意,我约会去了。”
说完,她挂断视频通话。
白棠梨虽说是约会,但其实就是去穆砚深家吃饭而已。
来到穆砚深家里,刚进门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还以为穆总你已经做好饭了呢!”望着面前的男人,白棠梨将刚才的谈话抛诸脑后。
穆砚深笑笑,又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还早,你不是说吃饭太早晚上容易饿吗?”
现在虽然已到下班时间,但白棠梨在飞机上吃了不少东西,现在确实没有很饿。
白棠梨抬手,食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穆总你学坏了,想和我待在一起哪用找这种理由嘛?”
这几天她都待在白家,平常和穆砚深也只能电话联系,她不想待在京城有一点也是因为这个。
“确实想和你待在一起。”
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白棠梨笑靥如花,看着他深邃的黑眸,眼里的神色也更加柔和。
“那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四目相对之间,倒是穆砚深的耳朵率先烧了起来。
一吻落下,又是一段时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吻了片刻,白棠梨只觉得脖子有些酸,随即将他松开。
“我说,穆总你长这么高做什么?脖子都要断了,换个地方吧。”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埋怨。
两人好像经常站在玄关处接吻,十七厘米的身高差虽然不算太大,但她始终是要仰着头。
穆砚深笑了一下,下一秒便将她打横抱起,“好,那我们换个地方。”
——
虽然已经放寒假,但海城大学还有不少学生选择留校,不少研究生也会选择延迟离校时间继续留在实验室。
回到海城的第二天,白棠梨便回了学校,她在实验室里还有一个项目需要盯着,之前去京城时都是拜托同实验室的一位学姐帮忙照看。
穆砚深依旧回公司上班,不过每天都会到学校接她回家。
快到二月,还有几天便是白天承的七十寿宴。
白萧远已经提前开始准备,自从十年前白棠梨去世之后,除了公司要举办一些商业酒会外,白家便没有再办过宴席。
这次白棠梨回到白家,白天承的七十岁寿宴也早早地安排上了。
从实验室出来,与白萧远通过电话,白棠梨看了一眼后天去往京城的机票,正准备给穆砚深打个电话,就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
暑假期间,留在学校的学生并不多。
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她抬手假装整理头发并通过手机里的画面观察自己的身后。
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黑色夹克衫,戴着黑色口罩正低着头与人打电话。
白棠梨微微蹙眉,嘴角一勾转了个方向往学校西北门走去。
西北门是海城大学最偏僻的一个校门,挨着一条老街道,因为是假期基本没有店铺开门,与那些店铺相对的区域则被学校买下,如今正在修建新的实验楼。
背着书包从西北门离开学校,走在刚好够两辆车行驶的道路旁。
白棠梨看着这荒无人烟的街道。
海城大学靠近市郊,占地面积很大,这条道路距离最近的一处公交站也要走上十几分钟。
平常还有不少学生会从这里经过,但到了假期就显得格外寂寥,倒与这繁华的海城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轰轰”的机器声在头顶响起,白棠梨抬头望了一眼正在运作的机器,工地里的声响不绝于耳,工人忙忙碌碌都在认真的干活,只能看到背影。
她可是特意挑选了一条好路,也不知道盯着她的那些人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行走在常绿的香樟树下,白棠梨哼着歌眼看着还有几百米就要接近人稍多一点的街道。
迎面驶来一辆面包车,眼神一瞟她并没有在意。
但那辆车却在她身边停下,几乎是瞬间,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两个健壮的男人直接将她拉上了车。
白棠梨也不喊,就任由着那两人将自己的手绑上。
“别说,这女人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其中一个男人打量着坐在车里的女人。
此时的白棠梨双手被绳子帮着,嘴上也被胶带封住,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虽然带着惊慌,但细看却不难发现惊慌之中更多的是瘆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