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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梨看着他，片刻才反应过来。
“等等！”她突然抬手，将目光移开，右手捏了一下眉心，脑海里再次重复他刚才那句话。
他想和她在一起？
白棠梨咬了咬大拇指，快要皱成八字的头没有分毫舒展之意，她再次看向穆砚深。
“所以，穆总你现在是在跟我表白吗？”
她的声音更像是在确认那句话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此时的穆砚深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紧握起来的手心里已经洇出一层细汗。
他郑重地点头，答：“是。”
得到肯定答案的白棠梨心底陡然一松，眉头也松动几分。
“哪有人这样表白的嘛？”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无奈。
突然就把人叫出来说有急事，一点也不正式，前面还铺垫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
穆砚深愣了一下，整个人完全没了在外人面前那种沉着冷静，“那个……我也是第一次表白。”
他也突然意识到这样把她叫出来，然后直接说那些话，冲击确实有点大，“要不……这次你就当没听到，我下次再……”
这次是他太过冲动，应该再好好准备。
“？”听到这话，白棠梨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脸上紧张的表情，看得出来确实是第一次表白。
“哪有人表白了还带收回的？”白棠梨忍不住吐槽了句。
穆砚深见她已然恢复了平日的神情，可他刚才的问题她还没有给出答复。
想到那个问题，他再次紧张起来，于是又准备再次询问：“棠梨，那……”
“我考虑考虑吧。”白棠梨收回目光，望着路上的行人，语气平静地回他。
穆砚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侧脸。
考虑考虑。
并没有直接拒绝，这么说，他有机会。
意识到这些，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紧张感还是没有褪去。
白棠梨原本还不怎么紧张，但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她的心跳竟莫名快了几分。
车里空间本就不大，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氛围，一直被盯着，纵使是她也快受不了。
于是她再次转头，对上他的眸子，开口打破平静，“所以穆总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嗯。”穆砚深被她这样直视以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以前两人也不是没有过对视，但自从发觉自己的心意，特别是刚才表白之后，再次对视，心跳就会突然加快，心脏就像要爆炸一样。
他只好收回目光。
“没想到穆总你也会紧张。”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穆砚深有这样的表情，就又忍不住调侃了句。
还以为他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计划有把握，没想到也会有这种时候。
穆砚深无奈。
他是个正常人，面对喜欢的人时当然会紧张。
“不过，这里是哪呢？”白棠梨看着外面陌生的街景。
两人离开酒会之后穆砚深也没和她说去哪，她对京城又不熟。
闻言，穆砚深也看向车窗外。
离开酒会后他并没想着要去哪，只是随便沿着一条马路行驶。
看到不远处的路牌，他说：“这里是京城老街附近，京城不少特色老店都在这里。”
这里他小时候经常来，还算熟悉，很多京城特色小吃都能在这里找到，倒是来对了。
果然，听到特色老店这几个字，白棠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有吃的吗？”
穆砚深就知道她会问这个，于是看着她宠溺地笑笑，“当然有。”
“那我们去转转吧，正好我现在也不想回那什么酒会。”听到有吃的，她瞬间将刚才的事放到一旁。
虽然她喜欢甜食，但一次性吃太多甜食会腻，现在吃点别的正好。
穆砚深点头，将车子开到老街附近，两人还没下车，就看到这一片区域热闹极了。
尽管天气有些冷，但逛街游玩的人不少，
两人下车，行走在青砖路面上，一旁个体小摊贩不少，文玩玉石，糕点水果都有。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基本上隔几家店铺就有卖吃的。
桂花糕、糯米糍、糖葫芦……还有遍布于全国各地小吃街的臭豆腐、章鱼烧……
“穆总你还挺会挑地方的嘛。”她满意地将四周扫视一圈。
这些人未免也太会抓她的喜好了，白萧远用甜品收买她，穆砚深直接将她带到了小吃街。
“碰巧而已。”穆砚深也没想到正巧就来到了老街。
这里与几年前相比变化很大，已经越来越现代化，但对年轻人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走在街道上，看到聚集了很多游客的摊位，白棠梨也会凑上去看一眼。
“小姑娘要买糖画吗？”
人群里的白棠梨格外显眼，高级的白色羊绒大衣，只露出下摆的鱼尾裙与高跟鞋，与周围人完全是两种风格。
一旁正在画糖画的老爷爷不由得抬眼看她。
“好呀。”白棠梨看着放在一旁已经成型的糖画，龙、虎、鹰都有。
“老爷爷，你能给我画个小兔子吗？”
两人站在糖画的摊子前，一时间其他行人也围了过来。
“小兔子吗？当然可以。”卖糖画的老爷爷已经六十多，但拿勺子的手依旧稳当。
几分钟就将小兔子画好，随后递给她。
一旁的穆砚深早已默默付钱，两人拿了糖画继续往前走。
“你好像很喜欢小兔子。”看到她手里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穆砚深不由得开口。
白棠梨的很多东西都有小兔子元素，就连外卖留的名字也是小兔子。
“小兔子多可爱呀。”白棠梨端详着手里的糖画，随即一口将兔子的耳朵咬掉。
“不仅可以当宠物，还可以吃，还是一个很好的实验品，以前我在国际医学研究院就养了一屋子的小兔子，不过小兔子虽然很温顺，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她想起刚到百墓新洲时，同期参训的其他人就曾将她形容为小兔子。
但就是她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兔子，成了那期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参训人员。
“你被小兔子咬过？”穆砚深只注意到了她最后一句话。
“……”
白棠梨无语，都说了是一句老话。
“当然没有，敢咬我的都会变成麻辣兔头。”她转头微笑着看他。
看到街角排得老长的队伍，她伸手一指，就道：“我想去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