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是一户农民,家里院子墙是石头垒的。“大叔,你妹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有七八天了,前一晚我以为她睡了,结果第二日早晨,我看她房间门还是关着,敲了半天,也不开门,我进去看了看,床铺都没动过。”“她平时会离家吗?”“有时候帮我去县上送点菜,可也没有夜里不回来的时候。”“当天送菜了吗?”“没有,下午说去看灯,最近不是搞那个灯会嘛,我也没拦着。”“一个人去的?”“跟那头的小淑云去的。”“小淑云回来了吗?”“也没回来,我跟她父母一起去衙门报官的。”
离开这家,我们就往回走了。“这不过年不过节,什么灯会?”“哦,县里有个大户人家,家里老母亲高寿,就办了个小灯会,沿着河,很热闹。”“你们没去查过这灯会主办人吗?”“查了,人家那天压根就不在县里,人虽然是主办的,可是他也不会来逛灯会。”“你知道这女子会给谁家送菜吗?”“一间客栈。”
我俩走到了那个客栈门口,“就是这家?”“是。”进去之后,小二来招呼我们,“你们掌柜的在吗?”掌柜的,有人找。”“二位,何事?”“我们是衙门的,你可知道给你家送菜的那个女子,金芬。”“知道,好多天没见着了,她哥来送。”“金芬可与你们店里谁熟悉?”“没有吧,也没见她停留过。”这时候小二凑过来,“金芬不是跟后厨那个叶婶熟得很嘛。”“叶婶,在后厨吗?”“这两天请假了。”“她家住哪里,你们可知道?”“这个还真不知道,她只说她住县城东边靠近城门口。”“掌柜的,叶婶如果回来,你让人给衙门带个信,我们需要问她点东西。”
“一无所获。”“也不算吧,金芬和小淑云的失踪,像是有人蓄谋的,两个年轻女子,去看灯会,就再也没回家了,这可不是临时起意会做的事,临时起意绑两个人风险太大了。”“你怀疑河里尸体是失踪的人。”“没有证据,可失踪不也是案子吗?女孩子失踪,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种有目的的下手,说不定是什么地下组织。”“帮派?”“反正,我预感金芬和小淑云现在肯定很危险,要么就已经受伤害了。”“接下来呢?”“我不知道,先回衙门吧,也没有更多线索了。”
“还有两家也来报失踪的,我们要去看看吗?”“那两家歇会儿再去吧,实在是走不动了。那两家的女子年纪不太符合死者。”“也是,一个四十多,一个五十多。”“金芬是不是二十多,小淑云十几岁。”“是啊,我看看他们四个年纪。”这四个人年纪有点奇怪,小淑云18岁,金芬28岁,另外两人48岁,一个58岁。“这年纪差,怎么回事?”“看一下最近有没有来报小孩失踪的?”“有一个,女孩,8岁。”
我们跟县爷说了这件事,怀疑是一个团伙所为,应该是有人指挥,至于为何是这样的年纪差的女子,也不是很清楚,是不是因为某种信仰或者什么。“这样,把这些女子的最后活动时间都统计一下,必须要知道他们失踪前最后去的地方,尽可能知道接触哪些人了。”
小李哥他们各自分头去报失踪的人家里问话了。“你最近最好不要单独出门了。”“我没事,我又不是那个年纪。”“你所说的人,丧心病狂,抓这么多人,肯定是为了某种类似于祭祀活动,不排除他们会逼急了谁都杀,你不要单独行动,听明白没有?”“明白的。”“按照你的想法,38岁那女子呢,至今没有人报失踪。”“独居?外乡人?”“也有可能,目前先等着他们去各家找一找线索。”“县爷你刚说38岁的女子在哪,会不会,是躺在那里的那个?她年纪差不多三十大几岁。”“可是怎么没人来认领她呢?”“不是,是不是她被丢入河道就已经算是完成了某种仪式?所以不会有人来认领?”““那总有家人、邻居吧?”“有没有可能,就是她家人抛弃了她呢?”“家人抛弃了?”“也许她家里人把她卖给了丧心病狂的凶手,也不是没可能。”“所以,你的意思是,卖了就没有人会来了,她已经在被卖掉的那一刻没有家人了。”“是这个意思。”“我俩去找户籍吧,按照户籍上,把年纪38的都统计一下,然后排除掉身高不足的和超过的。”“行。”
我俩翻了一夜的资料,眼睛都肿了。宋大哥一早看见我们两,“你俩昨晚大家去了?”“看户籍资料,都快看瞎了。”“有收获没有。“翻出来这么些,一共一百多个,排除掉身高不符合的,还有97个,要疯了。”“我们去了这几家,这些女子最后失踪都跟那场灯会有关系。”“都去逛灯会了?”“有人是去逛灯会的,有人是去灯会摆摊卖东西的。”“48岁和58岁的估计是去摆摊的。”“是的,其他的都是去玩的,去过之后就没回来。”“这灯会,大家是怎么知道的呢?”“县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至于金芬他们,可能是金芬给客栈送菜的时候听说的。”“送菜听说的?叶婶,那个叫叶婶的呢?”“刚小李回来之前去了客栈,掌柜的说,他也奇怪了,叶婶好几天没来了,说好只请两天假,好久不来了。”“然后你们发现县城东边靠近城门,根本没人姓叶?”“正是,那里只有几家人住着,没有姓叶的,挨家去问了。”“这个叶婶来看我站多久了?”“掌柜的说,也就两三个月,做事特别好,干净利落,什么都会,客人都夸她做菜好吃。”“所以掌柜的也没仔细查问过她,就让她在店里做事了。”“掌柜的之前招的帮厨临时跑了,没办法,临时贴告示招的这个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