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续两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整个人看东西都模糊,做了大量比对,基本上确定,伤口应该是人为的,几乎没有本县常见的有毒的植物或者动物能造成那样的中毒症状,而且伤口也不是蛇咬痕迹。
“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一件谋杀案,有人趁着抓蛇的时候,混淆视听,这样县衙就会以为这个人是蛇咬死的。”“那这多亏我们把人抬回来,不然凶手岂不是逍遥法外了。”“你们去陈报县爷吧。”“县爷知道了,你这边进度我都跟县爷实时说的。”“那下面就是你们的任务了,去村里找嫌疑人。”“你不去吗?”“我不去了吧,我去了还拖累你们,我去村里能做什么呢?”“我觉得你可能会帮到我们。”“那你非要带我去,我就去。”小李哥吹着口哨出去了,我们约好第二天清晨出发。
当我们赶到那个村的时候,大家已经下地干活了,我们进村路上遇到一个大婶,“大婶,问一下,村里被蛇咬的付老三家里在哪?”“付老三啊,就沿着这条路走到头那家就是。”我们顺着路走到了付老三家里,家里人都在家,只是这顶梁柱不在了,家里跟塌了一样,院子里两个小孩无忧无虑在玩泥巴。“付大嫂吗?”“诶,你是?”“我们是衙门的衙役,来调查付老三的死。”“我男人不是蛇咬死的吗?”“不是,付大嫂,付老三是被杀的,他不是被蛇咬死的,也不是其他毒虫咬死的,你们想想看,最近有没有的罪过谁?”“我们家只是跟那头的老刘家有冤仇,他家老爷爷当年和我们家爷爷打架,被打死了,我们也赔了他们家很多粮食,自那以后,他们家处处针对我们,他们家孩子都欺负我们家孩子,我们也只能忍着。”“除了这个,还有其吗?”“其他没有了,我们都不得罪人的,官爷,我男人什么时候能领回来啊,人家说入土为安,你看我家公婆都快活不下去了。”“付大嫂,我们需要验看你丈夫尸体,要确定他中的什么毒,不能让他含冤而死。”
我们快步从那个院子出来了,实在是没法继续说了,这家人整个都失去了支柱,院子里都是颓废的感觉。“那个刘家,会不会不认啊。”“先去看看吧。”
“请问是刘家吗?”“正是,你们是?”“我们是衙门的衙役,来问问事情。”“进来吧。”“请问你们和付老三家是不是有过节?”“是,我爷爷是他爷爷打死的,而且就赔了点粮食。”“付老三死了,你知道吗?”“知道啊,蛇咬死的,活该。”“你最近有没有在村里遇到过他。”“经常遇到,下地的时候,恨不得一锄头打死他。”“你们的爷爷出事是哪一年?”“有五六年了。”“怎么还没放下吗?”“放下,一条人命就赔了点粮食,还不是村长跟他们家沾亲带故。”“沾亲带故?”“对,村长是他表叔,偏袒他家。”“当时为何不报官?”“我们人微言轻的,报官也会被欺负的,费那个事干什么。”“那我们就先走了,村长家在哪?”“就前排过去第五家。”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数着第五家,然后去敲门。“请问是村长家吗?”“是,你们是谁?”“我们是衙门的,来问问付老三的事情。”我们走进了这家院子,院子里看起来不错,干干净净的。“这二位是县衙的人。”一个看起来年纪五十上下,皮肤黝黑的人出来。“村长,我们是县衙派来的,调查付老三的死。”“我表侄啊,不是蛇咬死的吗?”“我们验看了很久,发现付老三不是蛇咬死的,是被人害死的。”“怎么可能,村里当时因为你们抓蛇,毒蛇全出来了,还咬了李大伯。”“我们一开始也这么认为,我们就好好的验看了付老三的尸体,可不是蛇咬死的。”“那是被人害死的话,能是什么人呢,他也没有什么仇人。”“刘家算吗?”“你说刘家啊,倒是前几年有点矛盾,可是也不会说这就杀人?”“我们只是在到处找人了解情况,也不是说一定是刘家人做的,村长你了解刘家人吗?”“不是很熟,他们家是早年搬过来的,具体哪里的,我记不清了,他们一家人会点草药方子,有时也给我们村人看看小毛病,乡亲们对他家还是挺好的。”“那村长,我们就先回去了,付老三的尸体暂时不能弄回来,也麻烦你上门去劝劝,我看他们一家人都很难受。”“行,我是村长,我会的。”
离开村长家,小李哥和我打算先回衙门。“你说这个刘家人是不是凶手啊?”“有一定的嫌疑,首先他们两家有仇怨,其次刘家人会草药方子,说不定就熟悉一些毒药,给付老三下毒。”“是的,主要是我们目前就找了这几家,村里其他人也要去问问看。”“我想知道你们抓蛇那一晚都发生什么了?”“我回家了,我那天休息,宋大哥带人来的。”“那我们回去问问看,找弟兄们回忆一下,到底那晚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当我们两踏上回县衙的大路的时候,一个大婶叫住了我们。“二位官爷,二位官爷!”“什么事啊,大婶?”“我跟你们说哦,抓蛇那晚,刘家老二去过付老三家。”“大婶,你消息哪来的?”“我看到的啊。”“你看到的?”“我那晚跟着去看抓蛇,但是肚子疼,结果我就找了个就近的草丛,后来我看见刘家老二去了付老三家。”“你看的真切吗?”“真切,我眼神特别好。”“刘家老二也是住那边吗,就是刘家那个房?”“不是,老大老二早就分家了。老二住村子另一头。”“大婶,你怎么称呼,以后可以去找你吗?”“我叫桂花婶,全村都知道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