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躺着,脸上手上的小口子还是有点疼,但是没有之前碰到露水混合着雨水的时候厉害了。
“江逸,你还好吧?”“宋大哥啊,你好点没有?”“我好得很,主要是你,你体质真弱。”“那具尸体到底是谁啊?”“县爷带着师爷和小李他们去清源县了,听说这案子县爷拿到州府令了,全权督办,可以调遣清源县衙所有人。”“这么厉害,县爷什么来头啊?”“我不知道啊,只知道县爷是周边几个县最年轻的县爷。”“哦,那具尸体到底会是谁呀?”“这谁知道,还不知道哪里的老头子,该不会挖坑葬小荷的时候,挖了另一个人的坟吧。”“那个老年人不像是认真下葬的,是随意丢下去的。”“又是一条人命,这金员外真是杀人狂啊。”“谁知道呢,总感觉这里面事情很多。”“你妹妹好像是来照顾了一会就回去了,我看你妹妹来的时候,县爷也在这里面,该不会是县爷给你换的衣服吧,你是不是他远房亲戚啊?”“什么?不是亲戚,你说我换衣服时候县爷也在这里?”“嗯,你昏迷了,你妹妹被县爷找人叫来的,总不能是你妹妹给你换衣服吧,你大小伙子,也不合适。”“对……对,县爷也许是怕我死了不好跟我爹交代。”“有点奇怪,你先休息吧,你看你脸煞白,睡一觉,喝点热汤。”
我和宋大哥被命令待在县衙不能动,就休息,不准参与任何衙门事情,吃吃睡睡。我们等的花都谢了,他们终于回来了。我俩都好奇的不得了,等着县爷跟我们讲一讲案子,可是他刚回来回去休息了。
我俩又巴巴等了一下午,还是没有任何人来跟我们说。晚上小李哥总算来了,“小李哥,快说说经过,我俩好奇的很。”
“县爷说,你俩肯定是想知道事情经过,他很累,让我来跟你们说说。这金员外这么些年一直是个假货,他夫人与他都是山上的盗匪,二十多年前,一位当今皇上也就是当时太子的伴读年老体衰,辞官回了故里,也就是清源县,本想隐姓埋名,自称金员外,买块地盖过宅子,谁知道没进县城,被这两盗匪绑了去,伴读老先生被他们三下两下折磨之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本以为他们会放了他,哪知道这两人心生歹意,摇身一变,变成了荣归故里的金员外,开始买地盖宅子,洗白了自己做盗匪的过去,但是这位伴读老先生每年都要给当时的太子去信,不仅会盖上自己的印章还会按上手印,这两位想过长期日子,造了间地下囚牢,关住了这位老先生,由于伴读老先生离开故乡太多年,家族里没什么人了,年轻些的自然不认识,就当那对盗匪夫妻是伴读老先生,加之他们刻意扮老,本来金员外认罪就是故意的,他等着夫人回家拿小荷的卖身契,小荷是他们买来的,打死了也不用赔命,按照律法,最多只要赔点钱。可是呢,真正的金老先生撑不住死了,假的金员外想借着入狱期间翻供,逼县爷用刑,等放出去就给当今皇上去信,自己被冤入狱手指受伤了,从此信件来往只需要印章了。”宋大哥打断了他,“这笔记怎么弄?”“二十年了,他们已经模仿了无数次了。一切都想好了,谁知道金员外被抓后,一直没提审,也不曾用刑,加上你俩发现了墓地的尸体,他们干脆杀你们灭口,你们被救下后,金夫人开始慌了,去找了清源县县爷,所以那个县爷碍于不能得罪皇上的伴读,也不想跟同僚结怨,一直不见。我们县爷去了清源县之后,把金家上下都扣下了,搜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书房内外尺寸有问题,找到地下囚牢了,后来也跟清源县县令确认了伴读老先生,最终发现年龄出入大,才怀疑那个老者可能才是伴读。至于金家小姐,金夫人说从小身体不好,看了好多大夫,都没看好,对外都称金小姐是妾室所生,金小姐从小就没拿金夫人当亲生母亲,与这个家很生分,长大之后偶遇一书生,就带着丫头跑来了我们县,最终也死在这里了,尸体不是那个流浪的人送回去的,他只是拿走了小姐的身份文书送到了清源县外一个破屋,拿了钱就走了,雇他的人多给他钱让他说的是尸体,他就撒谎了。金小姐也被葬在那个坑里,因为她的尸体回去的时候,刚好老先生死了,家里棺材里是小荷,担心下人起疑,金员外并没有把小姐尸体放进去,提前一天葬在了底下,和老先生葬在一起,然后铺上土,他想的是小荷睡的棺材放下去,自然就没人知道那下面还有两个死人。好巧不巧,我们县里富人家摔死的小儿子配要阴婚,中间人为了赚黑钱,让人半夜去清源县偷一个死去的女子,刚好看到金家小姐的墓碑,看墓碑那么豪华,就没挖两下,就挖出了金小姐尸体,看着穿得很贵气,就拖走了,半路大雨滂沱,背尸体的人摔了一跤,回头哪也找不到尸体了,想等第二天天亮来找的,被猎户和村民先发现了。这就是全部了。”“那这次要抓多少人啊?”“好多,大牢里快关满了。”“你们去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没有,县爷反应快,先把金家人全扣下、搜查,之后去清源县衙办事,州府还调拨了一队人给我们临时用的。”“县爷说,差点就结案了,还好你们两去挖出了重要证据。”“没说要处罚我们俩吗?”
我抬头看见县爷进来了,我们三坐在桌边,赶紧站起来行礼,“那我现在来说怎么处罚你们,你们二人罚钱一个月,算你们这个月为衙门做贡献了,再者,你俩的伤好点没有?”“县爷,我没事,倒是江逸这小子体质太弱,你看看到现在还小脸煞白。”“江逸,你伤还好吧?”“县爷你给他换衣服时候没看他身上伤啊?”宋大哥说完这话,县爷和我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