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胭脂铺位于这条街的黄金地段,有坐北朝南,西边是一家茶馆,东边是一家古董铺,中间有个一人宽的巷子,店北边沿河,窗户打开就是河,这间房子该不会有地道吧,我挨个个敲地砖,怎么也没敲出什么来,墙壁敲了半天貌似也没有空的,那么那个杀手是怎么出去的呢,这间屋子虽然很乱,但是大体可以看出来,茶碗里有茶,可以和老板喝茶的,会是客人或者是亲人朋友,范围还是很大,毕竟是做生意的老板,夜会客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也不排除是亲戚,来找老板喝茶,衙门的人检查过现场,们穿都从里面锁死,所以这凶手怎么做案呢,难道是隔空杀人了。
我走进古董铺,跟老板说了我是衙门的人,来打听看看隔壁铺子有什么不正常的,古董铺老板说,胭脂铺这几年可赚钱了,老板想要个儿子,老跟他抱怨,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夫人凶悍,纳不了妾室,眼看着人过中年了,生意好也愁。“那胭脂铺老板就生了一个女儿?”“听说是两个,大女儿生下来就没了,只有小女儿,也跟老板娘一样身形魁梧。”“他们会在店里吵架吗?”“没听到过,隔着巷子。”我在古董铺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我又来到隔壁的茶楼,茶楼比胭脂铺高一层,我来到楼上,看了一眼,胭脂铺屋顶也没有可以进入房间的地方,况且胭脂铺楼上还被堆满了货,屋顶挖洞都进不去。
等我转了一圈,回到衙门,胭脂铺老板娘正跟着宋大哥进衙门。“宋大哥,这是?”“哦,带来问问老板的关系,有没有仇家,做生意有没有得罪人。”我朝着胭脂铺老板娘笑了笑,她跟我点了头。我总觉得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伤心吧,在她脸上是有的,可是也有释怀的感觉。
等到问完话,我赶紧去宋大哥那边打听,“没问到什么,就说以前一起支过一个胭脂摊,那个人后来跟老板闹矛盾了,就分开了,这两年过得很潦倒,当时分开时候,老板拿走了大多数货,那个人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担心那人潦倒了回来报复。”“能找到那个合伙的吗?”“不知道,已经派人去找了。”
我闲着无聊,就又去了现场的胭脂铺,只剩下一个小哥看着现场,我打了招呼,又进了胭脂铺。这里有种凄凉的感觉,胭脂盒子都蒙灰了,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柜台后面,我看到了一条轻微的拖拽痕迹,这里有拖拽痕迹,但是好像是很轻微,老板那样的身形,这里的痕迹不是他留下的,那么这么轻微,凶手难道个头很小吗,这太奇怪了,个头小怎么拉得动老板,那有没有可能是多人作案呢,个头小,多人作案,这就有无限可能了,可是个头再小,怎么出去呢,没有洞,没有暗格,越想越郁闷,干脆先出去。
宋大哥说,找到了那个老板当年合伙做生意的,带到衙门了,这个人说自己没杀人,老板死的那天他在城外的一个山洞里睡觉,因为没有房子住,他习惯住那,没有人能证明他在山洞里睡觉,衙门暂时把他扣下了。
我跟着宋大哥去牢里看了看他,看得出以前也是挺体面一个人,不知道为何现在如此,“这位大哥,你跟胭脂铺老板认识的时候多大岁数啊?”“二十出头,那时候我们合伙做生意,可是分开时候他拿了大部分,我心里不服气的,谁让我一开始支摊的时候出的钱少呢,只能吃哑巴亏。”“后来他生意好了,你没想着回来找他?”“找他没用的,我们写了字据才分东西的。”“我意思是,混口饭吃,毕竟你也做过这个生意。”“不了吧,他生意做那么好,我也不想沾那个光。”“大哥,胭脂铺老板娘你熟悉吗?”“不太熟吧,听说老板一直没有纳妾,看来宅院里也很安逸。”“他只有一个女儿你知道吧?”“知道啊,第一胎听说生下来就没了,当时找了道士做法驱邪,也没留住那个孩子。”“这么些年没儿子,这么大家产也没想着找个妾生一个?”“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看来,胭脂铺老板并不是不需要儿子继承家业,是没得选择,一直不纳妾,是因为夫妇关系和睦,所以情愿家产给女儿,也不纳妾,可按照这个人说法,老板特别想挽回第一个孩子,为什么不生第三个。
我当天也没什么收获,就回家去了。没两天,听说胭脂铺要重新开业了,雇佣了那位老板曾今的合伙人,换了个房子,重新开业了,还在那条街上,这一点倒是我没想到的。
闲着没事,我就去案发现场看看,门口在大吵大闹,老板娘要伙计进去搬东西,衙门的大哥们不给进,说县衙说了,案子没告破,现场不准进出。宋大哥也在门口头疼的很。
“你来的正好,你看这闹的,怎么办。”“宋大哥,你去找些宽木板,能站人的,老板娘带来的人不准进去,在门口接货,我们的人把身上衣服头发捆扎好,踩木板进去,不可以踩地上,也不能破坏老板被杀的那些位置。他们的人绝不能进去。”“这想法好,我来跟他们说。”
宋大哥一声吼,现场安静了,后续有条不紊搬起来了,等到东西搬差不多了,老板娘斜眼看了我一眼,掉头带着伙计们手上最后一批货离开了老铺子,我站在胭脂铺门口,看见那满屋子的空货架,蒙了灰的上上下下,老板刚死没几天,没想到唯一没落下脚步的是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