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山山峰波澜起伏,壮阔逸丽,时不时有仙鹤围绕山峰飞鸣。
而皓翎国国主就居住在五神山之上。
三番五次玱玹被小五作弄,他气恼的将小五五花大绑押入殿堂。
皓翎王负手而立,“小五,清水镇医师。”纵然帝王的威严扑面而来,但小五依旧挺直腰板,沉声回,“正是在下。”
“这百余年来,多谢你对小夭的照顾。”
皓翎王看小五并没有半分贪图之意心里不禁小五赞叹几分。
“算不上什么照顾,更多的是相依为命。”小五思量片刻后。
“报,大王姬求见。”宫人上报。
话音未落,小夭急匆匆的小跑进来。她看到小五被绑的样子当即红了眼眶,上前将小五身上的绳解开。
“哥哥,为何要这样对小五。我一直将小五视作我的亲妹妹。”
妹妹?对于小五是否是神凰族神女,玱玹更加深信几分。
“这个人太过于狡诈,哥哥我也是担心她耍诈。”玱玹连忙解释。
皓翎王走到小五面前,对她的眉心输入灵力。小五的眉心隐约出现凤尾花的红色印记,不一会,她神情痛苦,打断皓翎王施法。
“师父,这是何意。”玱玹不解问。
“我应该没猜错的话,小五你就是神凰族唯一的遗脉,神女珞璃。”
“当初女娲补天之日,神凰族牺牲全族之力助女娲补天。世人不知神凰族将族长腹中胎儿的一缕神魂给黄帝看管。”
“玱玹,还记得你小时候,我交由你看管的一枚凤凰蛋吗?”皓翎王转向玱玹问道。
玱玹道:“师父,我记得,为此我还在种下凤凰花树,希望有一天有真的凤凰停留在此处。”
“结果哥哥,有一次你在河北贪玩,让蛋顺河流而下,怎么都找不到了。”小夭没好气的说。
珞璃一直以为自己是妖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的身世,她随即想到,如果自己强大起来了,是不是就可以保护相柳了。
“珞璃,你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小五是老木给你起的,多随意,以后我就叫你小珞璃。”
小夭勾着她的肩膀,欣慰的说。
“珞璃,你身体的封印我也解不开,或许玉山王母能解开,这还得看她是否愿意帮你,毕竟你体内的上古封印如若不牺牲百年灵力是无法动摇的。”
“你的身份一出现会引起大荒动荡不定,为了暂时能保护你,我会向天下宣布,你是我皓翎国的三王姬,皓翎珞璃。”
小夭高兴的搂住珞璃的肩膀,说“这下你可真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看着这样温情的一幕,玱玹回想起三百年前,他抱着凤凰蛋与小夭在凤凰花树下玩耍的模样,互相许诺一定要把凤凰蛋孵化,这样他们就拥有了世界上唯一一只凤凰。
尽管凤凰蛋一直都没有动静,但是那样嬉闹的日子就这样远离了。若非他弄掉了凤凰蛋,小夭怎会下山偷偷去寻,这样流浪百年,受尽了苦楚。
玱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回到华音殿。这些年来,他学会了算计人心,掌握人心,可他也忘记了如何用真心换真心,回春堂的日子如今看来疑点重重,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小夭拉着珞璃去看她的钱山。
“珞璃,你看,这是父王给我们的钱山,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愁没钱花了。”珞璃僵硬的扯一下嘴角。她看见一座巍峨耸立的钱山闪闪发光。
这些给相柳,他一定会开心吧。
躺在床上,小夭又缠着珞璃说了许多话,无非是涂山璟对她多好,父王和玱玹也对她这些日子很好,让珞璃放心。
叽叽喳喳的样子,珞璃好像又看到当时和小夭一起流浪挨饿的日子。那时候小夭也是这样乐观,好像无论身处什么样的苦楚,她也从未放弃。
“小五,啊不对,珞璃,你以后会帮助我玱玹哥哥吗?”
“小夭,你有你想保护的人,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但是,我答应你,若以后玱玹与我为敌,我会留他一命。”
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阿念带着侍卫气冲冲的来到小夭的寝宫。
“给我绑起来,打!皓翎不欢迎你这样的野/种,不是谁都可以当我的姐姐。”
阿念听到侍女都在议论纷纷,关于大王姬的事。
“你敢!”
珞璃双手结印,用咒术将阿念困住。虽说,束妖环锁住了她的灵力,但想困住阿念也可不用灵力。
“你,你竟然对本王姬如此无礼。”
阿念在地上挣扎,只觉得颜面尽失,之前在清水镇对珞璃的好感荡然无存。
对于珞璃是皓翎王吩咐的贵宾不可怠慢,侍从们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行事,只好去请静安王妃。
静安王妃一进门,小夭就看呆了。
“娘,娘我是小夭。”
小夭扑进靖安王妃的怀里,颤颤巍巍的哭泣,含糊的喊着。静安王妃被吓一跳,险些摔倒,珞璃及时上前搀扶。
静安王妃用力掰开小夭的手,扶起地上的阿念,为阿念整理衣装,眼神看着小夭有些惧怕。
“小夭,你冷静一下。”
小夭在珞璃怀里挣扎,想抓住静安王妃。
她想问问娘为什么把她丢下?她到底是谁的女儿?她怎么忍心抛弃她。
“她才不是你的娘,她是我娘。”阿念反抗说道。
皓翎王和玱玹赶过来,就看到如此狼狈的众人。静安王妃的发饰歪斜,阿念丝毫没有王姬的体面躺在地上,而小夭则是一脸疯狂的看向静安王妃。
“小夭,你看着哥哥,她不是姑姑,姑姑已经牺牲了。她只是长的比较像而已。”
玱玹紧握小夭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
小夭仍然低声哭泣,身体一直颤颤巍巍的抖着,她感受到玱玹的眼泪滴入她的手掌心,是如此滚烫。
皓翎王看向这一幕,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老了几岁。无力的说,“来人,扶王姬和王妃去寝殿休息。”
阿念隐隐约约感觉一切好像都发生了变化,可她也说不出来,也想不明白,只能一直回头望玱玹,渴望他能给他半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