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眼前是一片烧黑的土地,有不少树被烧焦的只剩树干,还有些烧焦的树干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苏沫在其中穿行,却难掩喜色,在她眼中,这些都是可以制作家具的材料,是大自然的馈赠啊。
她的目光锁定在某处,几乎是一路蹦跳着过去了,遇到障碍物也身手敏捷的跨过去了。
塞尔特见苏沫这么高兴,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由勾起了嘴角,眼神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紧跟在她的身后向前走着。
前方的苏沫突然停下了,弯下腰使劲的拖着一个树桩,一边拖一边转身向塞尔特招手道:“塞尔特,快过来,这个树桩可以做桌子。”
塞尔特快速的来到她的身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沫沫,我来吧,你搬不动的。”
苏沫闻言自觉的退到了一边,这树桩她确实搬不动,用了好大的劲都没把它挪动分毫。
而在苏沫眼中沉重无比的树桩却被塞尔特轻轻松松的搬了起来,扛在肩膀上,看起来不见半分吃力的样子,好像只是扛了一袋面粉。
苏沫惊的微微睁大双眼,看着塞尔特道:“塞尔特,你搬着不重吗?”
塞尔特摇了摇头:“不重啊,只是一个小树桩而已,我一次扛两只呦呦兽也没问题。”
苏沫见过呦呦兽,类似于现代的野猪,只不过体型更大,两只长长的獠牙看着就杀伤力十足。
一只呦呦兽起码有几百斤,两只不得差不多一千斤了?
这些兽人也太厉害了吧?放在现代不得被当作有超能力啊?
“沫沫,你还要拿什么吗?我帮你一起带回去。”
塞尔特问道。
“嗯嗯,好的,那你再帮我拿几个小树桩吧。”
既然塞尔特力气这么大,苏沫也就不客气了,说完便又去周围搜寻目标了。
这次她的目标是一些小点的树桩,可以用来做凳子,她边走边看,目光又锁定了一处。
“塞尔特,帮我搬下这个小树桩。”
苏沫指着靠近草丛中的某处道。
塞尔特迈动大长腿来到草丛旁,用力一扯,便将那个小树桩带了出来,轻松拎在手上。
最后只带了两个小树桩和一个大的,毕竟塞尔特虽然有力气,但没有趁手的工具,也不好拿。
反正下次可以再来嘛。
苏沫心里盘算着,想到可以为她的小房间增添点家具,她就开心。
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
因为拿着东西,所以塞尔特不能像来时那样变成虎形驮着苏沫回去,两人就这样并排往前走着回去。
“沫沫,笑起来很漂亮,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雌性了。”
心情正愉悦的苏沫冷不丁听到一句夸赞,转头一看,塞尔特专注的看着她,表情十分认真。
冰蓝色的眼眸光泽流转,清楚的映出她的人影。
苏沫有些不自在,回避似的躲开他的视线,挺了挺胸膛,语带欢快道:“那当然了,我以前可是系花呢,你也长的不错啊,如果在我们那个世界你应该很受女生欢迎的。”
“受女生欢迎?”
塞尔特 冷淡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
“呃,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的雌性。”
苏沫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女生这个概念,解释道。
“不需要,我只要沫沫一个人欢迎就好了。”
塞尔特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厌恶。
苏沫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她停顿了一下,说道:
“呃,你是我大哥,我当然欢迎你。”
错觉,一定是错觉,怎么会觉得塞尔特眼神很深情呢。
苏沫灿烂一笑,巧妙的回复道。
内心的小人在疯狂拍脸,告诉自己千万别太自恋了。
塞尔特眼神暗了一瞬,目光却依然在她身上停留,接着道:“沫沫,你们那个世界是什么世界?”
呃……糟糕,说漏嘴了,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说自己穿越来的肯定没人信,可能还会被当做怪物给烧死吧?
苏沫眼珠转动了一下,低头装作有些失落的样子道:“就是说我以前的部落,离这里很远,我们以前那个部落可大了,什么东西都有。”
“那你怎么会到虎族部落来呢?”
“我也不知道,我一睁眼就到这里来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苏沫语气中也带着真切的迷茫和懊恼。
“那你还会回去吗?”
塞尔特语气平常的问着,眼看前方,却不自觉的将呼吸都放轻了。
“肯定啊! 我一直都在努力找到回去的方法。”
苏沫单手握拳用力挥了下,语气带着十足的肯定。
塞尔特感觉呼吸一顿,拎重物的手不自觉收紧了。
“塞大哥,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只要你愿意帮我,平时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叫一声我就行。”
苏沫期待的看向一旁的塞尔特,言辞恳切,挺直自己的胸膛,只差没当场宣誓表忠心了。
“嗯。”
塞尔特眼神都没往她这边挪一下,语气十分冷淡。
苏沫感觉自己就像个鼓鼓囊囊的气球,被扎了一下,瞬间泄了一半的气。
算了,不热脸贴冷屁股了,苏沫知趣的没有再开口。
只是不知道为啥,刚刚还感觉塞尔特周围气息变得温暖柔和了,现在他周围的气压又隐隐开始变得冷峻了。
这大冰块可真是阴晴不定啊,苏沫心里暗暗吐槽,随即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转头看向了道路两边。
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发现能吃的果实和需要的材料呢。
而被苏沫吐槽的大冰块塞尔特却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复杂的心情,苏沫对他的吸引力让他无法忽视。
虽然苏沫对塞尔特看似体贴亲近,但他却能从苏沫身上感到淡淡的疏离,苏沫并没有完全信任他。
她衣着奇怪,从她柔嫩的肌肤,优越的外型,可以判断出她之前的部落生活条件一定很优渥。
她说她的部落很遥远,说想回部落时眼里坚定的光,塞尔特觉得这样的苏沫近在眼前,可下一秒却好像会突然消失般。
这样的感觉让塞尔特非常失落不安,自从父亲去世,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失去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