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炮兵不管是在什么时代，都是技术兵种。
何况人马可还没有可以系统培养炮兵的手段。
人马的炮兵，往往是通过常年累月使用火炮，而积累了大量经验的存在。
说白了，人马的炮兵完全是从一场场战斗里面成长起来的。
这样的炮兵，或许在临战反应上面，比学出来的炮兵更好。
但是也意味着，一旦这些炮兵损失惨重，人马将难以进行补充。
而不像大秦一样，就算在一场战斗当中，损失了大量炮兵，但是大秦有系统培养炮兵的地方，可以快速的培养出新的炮兵，投入战场。
而现在的情况是，人马的炮兵是死一个少一个。
短时间根本无法补充回来。
同时，随着越来越多的伤亡，也让人马的攻势力，变得越来越无力。
虽然说，夜色妨碍了秦军的火力输出。
但是，秦军不惜弹药的打法，依然给人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要不是因为晚上视线不佳，人马无法看清楚具体情况，恐怕此时的人马早就已经崩溃了。
而现在，人马的炮兵又被压制了，导致人马的火力投送，变得更加稀少。
这使的人马的攻势更加无力。
另外，经过长时间的战斗，距离日出的时间越来越早了。
人马清楚，一旦太阳出来，他们便更加不可能攻下秦军阵地。
甚至随着太阳的出现，人马能不能成建制的撤退都是一个问题。
最后，在清晨来临前的一个时辰，进攻了秦军数个时辰的人马选择了撤退。
人马撤退以后，秦军的火炮和机枪也停止了输出。
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秦军的火炮和机枪，都需要好好保养一番。
当太阳升起时。
人马残余已经撤回了营地。
当天色大亮以后，秦军和人马都看清楚了，夜袭到底让人马损失了多少兵力。
在秦军阵地前，人马的尸体绵延了超过千米。
尤其是铁丝网前面，层层叠叠的人马尸体，堆积了好几层。
而随着天色放亮，在车站里面的两列装甲列车驶出了车站，开始在铁路上面来回往返。
沙依诺看了看返回营地的人马战士，大致推测了一下还剩下的人马战士。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沙依诺发现，仅仅是半个晚上的夜袭，自己率领的六万人马，起码损失了三分之一。
而且，开战前，阿穆隆交给沙依诺的一千碎骨部落精锐炮兵，居然损失了超过一半。
此外，夜袭作战，还让沙依诺丢掉了上百门火炮，占到其拥有火炮的半数以上。
这些火炮固然都是几百斤的小型火炮，可这些火炮却是人马联军，五分之一的家底了。
蒙羽见人马撤回了营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人马的夜袭并没有对秦军造成多少杀伤。
铁丝网有效的阻止了人马的靠近。
人马的火枪很难对秦军造成杀伤。
除了一些运气不好的秦军士兵，被不知道哪里的流弹命中脑袋以外。
秦军并没有多少损失，一场夜袭下来，秦军的损失不会超过五十人。
不过，为了阻止人马靠近，弹药倒是消耗了不少，大约消耗了十分之一的弹药。
蒙羽见人马应该不会再发起进攻，于是下令，所有士兵都可以获得一听肉罐头。
这个命令让秦军士兵们十分高兴。
毕竟，肉罐头可是好东西啊。
虽然说，肉罐头里面，油脂多，味道咸。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肉啊。
此外，蒙羽还派人，到战场上去收集牛的尸体。
夜袭的人马炮兵，被秦军炮兵敲掉了不少。
而人马撤退的又十分匆忙。
虽然带走了一些火炮，但是，牛的尸体显然是带不回去的。
所以，蒙羽派了一批人，去这些牛尸体上面收集可以食用的部分。
牛肉可是比肉罐头更加诱惑人的存在。
毕竟，在大秦，牛是不能随便宰杀的。
虽说，老死的牛身上的牛肉会对外出售。
但是，牛肉可是稀奇商品，往往一经出现，便会被抢购一空。
所以，绝大多数秦军士兵，并没有吃过牛肉。
但是，现在不同了 人马在秦军阵地前留下了超过一百五十具牛的尸体。
这些驼载火炮的牛，体格格外健壮。
毕竟，不健壮，可没办法驼着几百斤的火炮快速移动。
所以，人马留下的每一头牛，都可以提供几百斤肉。
而蒙羽麾下的守军人数，不过才四千人。
一人分十斤牛肉都不是问题。
而为了奖励守军士兵，蒙羽直接让士兵们敞开了肚子吃牛肉。
反正以蒙羽麾下四千人的数量，撑死也只能解决一小部分而已。
而在蒙羽的命令下，士兵们个个开始制作起了牛肉美食。
因为大多数士兵没有吃过牛肉，自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烧才好吃。
所以，大多数士兵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烤。
在烤熟的牛肉上撒上一些盐，一个个士兵吃的是不亦乐乎。
当然，蒙羽也不打算吃独食。
几万斤的牛肉，单靠其麾下几千人，实在有一些难以消化。
所以，蒙羽打算等运输饮水的火车来了以后，让运水列车，带一些牛肉给贏骞。
沙依诺对于秦军收集牛肉的行为，自然看在眼里。
不过，沙依诺已经不打算继续进攻这里了。
夜袭作战，已经让沙依诺明白，想要攻陷水源地，以其的能力根本不够。
至少说，以六万人马战士，是不够的。
而且，沙依诺也明白，他不但无法攻陷秦军占领的水源地，连切断秦军的饮水运输都办不到。
既然沙依诺即无法攻陷水源地，又无法有效切断秦军运输路线。
那么继续带着数万人马战士耗在这里，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沙依诺已经准备撤军了。
牛肉吃到饱的蒙羽，在安排还警戒哨以后，便回去补觉了。
要知道，因为人马的夜袭。
蒙羽之前才睡了个把小时。
不过，蒙羽刚刚睡下没多久，便被人叫醒了。
“将军，人马撤退了！”
蒙羽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人马撤退了？”
“是的！”
一听，人马撤退了，蒙羽立刻起身前去观看。
结果发现，人马原先的营地，大半已经拆除。
几千人马列阵在营地外 显然是防备他的。
……
在沙依诺撤退的同时，阿穆隆率领的人马大军主力，也抵达了距离喀纳班盐湖六十多里的地方。
人马在水源地周边扎下了一座座营地。
二十万人马，扎下的营地足足有几十座。
连绵数十里。
阿穆隆在距离喀纳班盐湖六十多里处停下来。
一是为了让赶路良久的人马大军休息一下。
好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另外，则是阿穆隆在等沙依诺的消息。
如果沙依诺攻下了秦军的水源地， 那么阿穆隆便会暂缓进军。
等秦军饮水耗尽，早发起进攻。
如果沙依诺无法攻下秦军水源地，那么阿穆隆再率领麾下主力，进攻喀纳班盐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