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狐狸怎么比小蛇你还能哭。”
黑瞎子凑了个脑袋过来，在曲祁禀杀人的目光中挪了回去。
他什么时候哭过了，这瞎子真是说话不打草稿。
不过......他身上本来就湿湿地，黏在身上不舒服，这下小狐狸哭的更湿了。
一手抱着狐狸，一手摸摸小狐狸的脊背，面对可爱的哈基米，曲祁禀放轻声音：“别哭了别哭了，你以后能找到梦中情狐的，要实在找不到的话，让黑瞎子给你介绍。”
原本还在嘤嘤嘤哭泣的小狐狸瞬间停住了声音，耷拉着的耳朵动了动，从曲祁禀的怀里抬起头，两条泪痕往下延伸。
“嘤嘤嘤~”真的吗？真的会给狐介绍漂亮美狐吗？
额……
看着小狐狸那还泛着泪光的眼睛，曲祁禀只能：“肯定是真的啊，瞎子把你看光了，他肯定会为你的下半生负责的！”
“嘤嘤~”行！
小狐狸这才安心下来，从曲祁禀的怀里一跃而下，走到黑瞎子身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冲他嘤嘤声。
“狐狸我已经记下了你的味道，不许耍赖！”
黑瞎子将手臂搭在曲祁禀的肩上，将身体的小半重量压在他身上：“小蛇是在和这只小狐狸说话。”
曲祁禀点点头：“你把人家小狐狸看光光，毁了小狐狸的清白，人家哭的可伤心，以后要是找不到老婆，让你赔人家一只老婆。”
将黑瞎子的手从肩上扫下，死重死重的。
小狐狸在前面冲着曲祁禀他们叫。
“小矮子，两脚兽你们快来，我带你们去见大人。”
小矮子？两脚兽？
这只狐狸口中的小矮子不会就是他吧？
曲祁禀一拳捶在小狐狸头上：“小狐狸你口中的小矮子说的是我？”
“嗷呜~”
小狐狸痛呼一声，碍于曲祁禀的拳头，只能委屈巴巴地说：“狐狸......狐狸又不知道你的名字，再说了，你比另外三个两脚兽矮那么多，不是小矮子是什么？”
曲祁禀觉得他的拳头又痒了：“那是因为我还小，只要我每天喝的牛奶够多，我就能长高！”
握拳！
黑瞎子听到小蛇的这句话，右手握拳挡在嘴巴前面咳嗽两声。
“对了小狐狸，我叫曲祁禀，他是黑瞎子。”
曲祁禀认真的向小狐狸介绍自己和黑瞎子。
“我叫狐荼，我的名字可是大人给我取的。”
狐荼蹲坐着，挺起胸膛，他的名字可是大人特意为他取的，只有他有这个荣幸！
“大人？”
狐荼点点头:“大人就是这座山的大人，正好我带你去见大人。”
狐荼在前面带路，曲祁禀跟黑瞎子并排走在后面。
“这只小狐狸说他叫狐荼，要带我们去见一下这座山的大人。”
“糊涂？”
曲祁禀一手肘怼在黑瞎子肚子上：“狐狸的狐，荼蘼的荼。”
“哦哦。”黑瞎子点头。
他们两个人跟在狐荼的身后，穿过一路上的花海，到达了一棵泛着紫色幽光的树下，树下卧躺着一只白色的鹿。
“大人~”
小狐狸狐荼冲着那只白鹿冲过去，用头蹭蹭那只白鹿的鹿角。
“好漂亮！”
曲祁禀的目光落在白鹿身上，他从未见过像这么美丽高贵又富有神性的生灵。
白鹿睁开眼站起来，优美的姿态，在紫色的荧光下，那双纯洁的眼眸中，是包含万物的温柔，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曲祁禀。
“很高兴能见到你，孩子。”
呦呦鹿鸣，悠远空灵。
听见白鹿的声音，感觉身体像是被洗涤一般，变得轻松起来。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盯着白鹿，方才鹿鸣声过后，自己的眼睛变得有那么一瞬间的舒服，不过这只白鹿似乎是在看着小蛇。
“你是？”
曲祁禀对这只第一次见到的白鹿有种不一样感觉，就好像见到的是一位慈爱的长辈。
“我是这座山孕育出的生灵。”
“生灵？”曲祁禀不解。
“或许你也可以称呼我为这座山的山神。”
山神？
曲祁禀的突然汗毛竖起，要知道这里可是挖坑笔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神明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这世上怎么可能有神明。
许是看出了曲祁禀那眼神中的变化，白鹿并未在意，依旧如同长辈般。
“我能看懂你的心，的确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明，我与你一样，是属于自然的生灵。”
与他一样？
曲祁禀立马就知道，这只白鹿已经看出了自己是条灵蛇。
“孩子，你可以跟我聊聊吗？”白鹿包含万物的眼眸认真的看着他。
“白鹿前辈你要聊些什么？”
白鹿的目光扫过黑瞎子，以及对面的那座山：“我想和你聊一聊长生还有长白山的那个地方。”
曲祁禀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别害怕孩子，我不会伤害你的，相反或许我能帮助你，比如你身边这一位的眼睛，你们和另外还在墓中的两位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嘛。”
听到白鹿前辈说可以帮助黑瞎子的眼睛，曲祁禀立马点头：“可以可以，白鹿前辈我们怎么聊都可以。”
白鹿点点头：“孩子你跟我来吧。”
说完低下头，慈爱地蹭了蹭小狐狸狐荼，听话的小狐狸立马趴在地上休息。
白鹿扭头往远处走去，正准备跟上，想起黑瞎子还在：“瞎子你在这里等等，我和白鹿前辈说会话。”
黑瞎子会意的点点头，干脆坐在小狐狸身边。
“白鹿前辈我来了。”
白鹿迈着优雅地步伐走到曲祁禀身边，额头正对着他的额头。
一瞬间，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传入脑海中。
那是一段很久远的记忆，这座山原本什么都没有，原本是一片死地，然而在这片死地中，一棵小树苗从贫瘠土地中冒出，小树苗越长越大，开始开花结果，果熟落地之时，白鹿降生，这座山开始有了生灵，活了起来。
数十年后的一天，这片山谷中来了一个唯一的人类，这个男人开始在这座山谷中住下，建起了茅草屋。
曲祁禀在白鹿的记忆中，看到这个男人有一双和小哥一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