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哥,你回来了。”
徐云夕完全就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看到费清,瞬间就把之前的事全都忘了。
费清脸色阴冷。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谁让你回来的?”
徐云夕愣了一下,眼睛里瞬间就盈满了泪水。
“费清哥,我们已经结婚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在这,能去哪呢?”
费清已经走到了沙发前,伸手就把徐云夕拽了起来。
“马上给我滚出去,这里姓费不姓徐。”
徐云夕立即又哭喊了起来。
“我不走,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费清一分钟都不想看到她,拖狗一般把她拖到了门外。
“滚,我不许你再进这个门。”
本来有些好心情,看到徐云夕全都被破坏了。
他狠狠的把徐云夕掼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徐云夕爬起来拽门,里边却锁死了。
徐云夕不死心,又跑去敲打。
“费清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我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我真的没有去处了。”
家里的房子已经卖掉抵债,厂子也已经是费家的了,医院因为没钱也不让她住,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佟小华一脸紧张的看着门,费清冷冷的说道:“不许给她开门,让她滚。”
佟小华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就回到自己的小屋去了。
徐云夕仍然在敲门,一边敲一边喊。
眼看着天就黑了下来,费清仍然没有出来,徐云夕不由一阵心灰意冷。
肋骨还疼得厉害,这阵子一直跟费清办这个事办那个事儿,根本没好好休息,此时只想躺一会儿。
她躺在了地上,却凉的厉害,最后没办法,只得爬起来,捂着肋骨去找外公。
寒假刚吃完饭,看到徐云夕都有些惊讶。
“你怎么待这么几天就出院了?”韩老问道。
徐云夕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无处可去了,医院不让我住,费清也不让我回家,外公,我该怎么办呢。”
韩老爷子扶住了外孙女。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
徐云夕立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韩老爷子大惊。
“你竟然把工厂给了费家?”
“费清说会帮我救我爸,外公,我是不是被骗了?”
想到费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徐云夕哭的更伤心了。
老爷子不由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畜牲,竟然敢这么对你,你先好好歇着,明天我就领你找他去,说什么也得把工厂要回来。”
徐云夕的大舅也说道:“对,厂子是徐家的,就算给也不能给姓费的,如果真能要回来,你就交给大舅,大舅保证帮你把酒全都卖了,把你爸救出来。”
然而,已经晚了。
第二天一早,徐父就涉嫌投毒罪被检察院起诉,宣判了死刑。
徐云夕并不知道这件事,吃过早饭就带着韩老爷子和舅舅去了费家。
还没进门,就被司机给拦住了。
“少爷和老爷都不想见你,徐小姐请回吧。”
徐云夕的大舅骂道:“骗了我们的东西就不想见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多好事,赶紧让姓费的滚出来,把厂子交给我们。”
司机根本不开门,徐云夕没办法也站在外边喊,十分钟后,外边突然来两个跨斗的摩托,将几人以寻衅滋事为由给抓到了派出所,徐云夕这才知道费清报警了,同时也听到了父亲被判死刑的事。
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间僻静的茶楼里。
陆宇深和费震霆面对面坐着。
费震霆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道:“徐父已经宣判了。”
陆宇深点了点头。
“我知道,陈律师的死,应该也是费家的杰作。”
“百分之九十是他们动的手。”
费震霆停顿了一下道:“如今费老大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必不得好死。”
陆宇深冷淡的说道:“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我只想知道我小姨与我父母的死,你有没有头绪。”
费震霆沉吟了片刻道:“我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也同样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动手的就是费老大。”
“猜测不等于事实,即便他手上有千条百条人命,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陆宇深拿起茶壶,续了半杯茶水,小喝了一口道:“我希望你不要纠结在私人的恩怨上,尽快查清当年的事。”
费震霆叹息了一声道:“我一直都在查,当年去莲花乡的,确实有费老大的人,只是此人现在也不在京市,只要找到他,才能真相大白。”
陆宇深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尽量去找,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直接告诉我。”
费震霆真挚的说道:“不用了,你能保护好孩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陆宇深挑起了眼眸。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费震霆淡淡一笑道:“我现在在等他们下一步的打算,执棋者总得看对方棋子落到哪里,才好应对。”
陆宇深语气冷淡的说道.“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谱,那我也不用再多问了,我和你们费家本无牵扯,若非是因为小姨与我父母,我和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合作的机会。”
费震霆点了根烟,语气低沉的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小姨,这件事了,我一定会补偿你和曼婷,还有两个孩子。”
“既然你对不起的是我小姨,就去补偿我小姨吧,我们不需要。”
陆宇深说完就站了起来。
“公司还有点别的事儿,我先走了。”
不等费震霆开口,陆宇深就已下了楼。
看着陆宇深的背影,费震霆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他欠陆家的太多了,的确难以弥补,但是,他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想到陆燕,费震霆的目色黯淡了几分,一直把烟全部抽完,才下了楼。
司机在楼下等着。
“费先生,咱们去哪?”
“先回公司。”
费震霆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眉宇之间满是疲惫。
随后又说道:“找个时间去给陈家送点钱吧,陈玉衡死了,他们娘俩必然难过。”
“我知道了。”
司机应了一声,轿车瞬间便消失在了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