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陆清风把目光放在左上铺的老头。
“老头,你在这里是干嘛的?你又不睡觉,给我讲讲。”
身材瘦弱的老头从左上铺探个头看向他。“老夫一把年纪了,没有什么让你听的。”
陆清风撇了撇嘴,在那阴阳怪气。“嗯~没有什么让我听的。”
“没有让我听的,你能到这里来?年纪这么大了,一点错事没有?一般的牢房也就算了。和我关在一起能有什么好鸟?”陆清风又向他问道。
这个瘦弱的老头看着陆清风在床底下一顿输出。感到非常头疼。“那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老夫会尽自己所能都告诉你。老夫年纪大了,不想再惹什么事端。”
“你叫什么名字?干过什么事啊之类的。”陆清风在床底下掰着手指头算道。
“老夫本名叫什么?忘记了。别人都叫我蓝胡子。”他推了推鼻子上圆形黑色眼镜。继续说“年轻的时候犯了些事。最近才被抓到。也不近了,快有十年了吧。”
“那你手里面拿的那两个乐器叫什么名?”陆清风指着他手里抱着的两根木条。
“这不是木条。这叫二胡,是一种乐器。”蓝胡子摸了摸长长的胡须对他说。
“你胡子也不是蓝色的,为什么叫蓝胡子?”陆清风立马发现不对之处。怀里的青蛙也对他乱叫。
蓝胡子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老夫都说了只是一个绰号。”
“你二胡哪里来的?”
“ 早些年间有人在十字路口拉这个赚钱。这是他最后的遗物,也是我唯一会的乐器。”
陆清风摸着下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老头一把年纪还多才多艺啊。”陆清风又继续吹捧两句。
蓝胡子听到这话也显得有些高兴。“那当然了,老夫这一把年纪可没闲着。”
“如果可以出去的话,你会选择出去吗?”陆清风突然面色严肃的问。
蓝胡子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一下。黑色圆墨镜下的眼光闪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小子,你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老夫一把年纪了,在外面也没有固定来源。这里包吃包住,还不收钱。要我说的话应该不会出去吧。”
陆清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又把手伸到他面前。“那老头,你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物件?给我个。这里我玩够了,过几天就要走了。”
蓝胡子那苍老的脸上也冒出几道黑线。双手颤颤巍巍搁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扔给他一个针头的管子。陆清风一只手抓起来。“这么小,还没我大拇指头大。”
“这东西在外面别人要我还不给呢。纯手工制作,找不到第二家。”蓝胡子不服气的说道。“对了,这个东西是增加痛感。可以在你精神恍惚下保持理智。”
陆清风沉默半天对他说的。“万一被疼的精神恍惚怎么办?”
蓝胡子半躺在床面笑嘻嘻对他说。“要怎么用要看你自己。反正你要我给了。我这么大年纪,也用不到了。”
陆清风拿着手上的探针。鬼使神差的往黑青蛙身上扎了一针。黑青蛙顿时痛的在囚房里到处乱跑。
卡斯罗看着黑青蛙把囚房闹成一团。顿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这个探针多长时间会消失痛觉?”黑青蛙追着咬的陆清风连忙向蓝胡子问道。“我也不知道,你看他什么时候不咬你不就行了吗?”蓝胡子躺在床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对不起,我错了!”陆清风一边用手把它拉开,一边道歉。
“天色不早了,我们先睡了。”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的。
这个夜晚陆清风是和他的宠物的大嘴一起度过的。直到第二天醒来,黑青蛙还在咬着他。
在门口的狱警看见几人都睡了之后,偷偷来到楼下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给一个不知名的人打起了电话。
“对,一切和老大你说的一样。而且我听他们说陆清风这几天就要走了。”
电话那头这时也传来声音。“ 在他出狱之前那个叫施瓦里的就不能留活口了。明白吗?”
狱警双手交硬,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答应给我的钱,我怎么拿到这笔钱?……去跟他要?可他是我领导!哦,是这样吗?我明白了。”狱警挂断电话,又去囚房门口工作。
另一栋大楼边。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看着窗户外的玻璃。不停把玩刚挂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