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得瞠目结舌,“这么极品的,你也能找到,说明你也不是传说中的草包嘛!”
无冶瞪大眼,“谁给皇上乱传臣是草包的?有见过臣这么好看的草包吗?臣可重买了,臣只要按着父王喜欢的反着找不就行了!”
皇帝忍不住大笑起来,等他笑停了。无冶还瞪着婉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郁闷道:“皇上,臣这么个大活人站在您面前,您还信别人的信口雌黄!”
皇帝又被逗笑了!他是许久没有这么开怀过了。
无冶更急了,抓耳挠腮又想了一会说道:“皇上要是不信,可去问问三皇子,三皇子在我们那纳了知府家的小姐当侍妾,想必她也是见过那位谢家姑娘。您就知道臣说得可有一丝一毫的夸张了!”
皇帝觉得无冶是目前他唯一见过的至真的人,和他聊起天来,天马行空,倒是放松了不少。他这十几年的皇帝做下来,天天防备这个防备那个,连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在防备。就算是去后宫,找没有威胁的妃子,要嘛怕他怕的不行,要嘛就是死命想要讨好他往上爬。
他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漫无目的地随便聊聊,恐怕只有儿时才有的体验,心里对无冶印象也好了许多,也想起以前他见过的闽越王也是这么肆意的过日子。
不过到底是皇帝,能给自己放空的时间也就那么一些,过不久还是让无冶先出宫,明天再早些过来陪他。
无冶走后,皇帝又宣了三皇子府里的赵良媛。
赵良媛这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吓得跪在那儿忍不住发抖。
“良媛别紧张,皇上不过问你几句话!”大太监好心给三皇子点面子,安慰道。
皇帝可不管她害怕不害怕,直接问道:“你闽越知府的女儿?”
“是!”赵良媛的声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带着哭腔。
“闽越王世子怎么样?”
赵良媛想着,总不能在皇帝面前夸其他男子吧,得赶紧撇开关系,便回答道:“贱妾……贱妾从未与那世子接触过不知人品相貌!但一定比不过三皇子英明神武!”
“哦?你没见过,又如何得罪比不过三皇子的?”
赵良媛愣住了,她那不过是客套啊!哪里会说比自己夫君还好的?于是一时急智,答道:“全闽越的百姓都知道世子是什么德性!不需要贱妾去见!”
“那闽越福宁府谢家和谢家大小姐,你可听说过?”皇帝听了,和其他口风都差不多,而且看赵良媛害怕成那样恐怕也不会拿话哄他,也大概相信无冶就是传说中那个样子,便又问道。
赵良媛不知皇帝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此前家里来过书信,告诉过她,要想不让三皇子惦记谢婉清,就要将她往差了说,自然就回答道:“一个小茶商的女儿,还被人退了亲事,也因为她,全家都被除族了。皇上,你大概不知道,在我们那地界,没有家族可是十分让人鄙视的!后头听说还躲在庵里不敢出来了!
人我是见过一回的,脸色蜡黄黝黑,说着满口的土话,看起来还不如我的丫鬟气派呢!原本也许能靠着家里嫁个合适的,现在恐怕只能在庵里呆着了,她家因为她父亲出事闹得都赔钱了!那时候可多人围着她家门口要钱呢!”
皇帝一听,和无冶说的差不离。他是不相信赵良媛会骗他,毕竟这对她和三皇子都没有什么好处。
“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事,你就不要告诉任何人,便若是三皇子问起,你也就说是打听闽越世子的事就行了!”皇帝不耐看她,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便让赵良媛退下了。
赵良媛自然也是听皇帝话,且她丝毫不想让三皇子想起谢婉清这人,于是,三皇子问起时,她就是按皇帝说的回答了。
皇帝的暗卫回来汇报,确实赵良媛没有向三皇子提起谢小姐的事情,也便彻底相信赵良媛是个老实的,没有拿话偏他。
一想到那闽越王一想想娶贵女,而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偏偏物色了这么个人物,皇帝难得晚上睡觉被笑醒了。他也打算给无冶这么个恩赐。
无冶出了皇宫,那是一身冷汗,他生怕自己表演过了,让皇帝看出破绽,坏了他的亲事。
但他也没有马上去找谢婉清,他估摸着皇帝的暗卫那是跟着他呢!只能打算等事成后再去见人吧!于是,又恢复吹嘘溜马的样子。
谢婉清在家里也是很焦虑,她怕不成。倒不是为了她自己,左右跟着无冶出去流浪好了。只是不知道无冶是怎么提她和谢家的,担心不成,倒让谢家在皇帝那里上了号,记到心里,以后闽越要有事,谢家就逃不过,白白担了罪名。
而此刻最着急的却是拉着孙维意一起过来要见谢婉清的陈子晏。
谢婉清听到陈子晏和孙维意突然来找她,也有些意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哪知见了谢婉清后,陈子晏虽然一副着急不得的模样,却只在谢婉清面前来回踱步。
陈子晏一向君子方端的模样,何时会急成这样,谢婉清也着急了:“表哥,家中是出了什么事?你便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我想办法帮!”
“难道你想找那世子帮忙?”陈子晏急得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问话,把谢婉清和孙维意都问愣住了!
“这……”谢婉清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好。
陈子晏终于冷静叹气道:“维意也不是外人,我这么说,也不怕他误会!婉清表妹,我今天特意去见过那世子了,不是个良人!你嫁不得!你便回他说你我是小时候就定的亲,所以你做他妾室的事情不作数!若是他不肯,我去帮你告官,堂堂王世子企图强占人妻!看他放不放你!”
“这……”谢婉清再次无言,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辩解道:“世子爷不是你想的那样!表哥你不要担心我!而且你的婚姻也不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