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不信任地跑到谢婉清那屋看了看,并没有她儿子。
“莫非是这屋子有什么精贵的东西?”陈五夫人见到谢婉清,不觉松了口气,说着快人一步将二夫人指着的屋门打开,却见到陈子豪只着底裤抱着衣衫不整的老嬷嬷。
“这……我还不知道六少爷有这爱好!我们还是先告辞了!”五夫人忍住笑,拉着谢婉清走了。
谢婉清故作诧异问道:“姨母,是出了什么事吗?”
陈五夫人挥挥手,边走大声道:“这哪里是你个姑娘家能打听的?幸好你没进错了屋子,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哎没想到六少爷口味这么重竟然喜欢那么大的女人!”
本来这边有了声响,大家都好奇都竖起耳朵打算听听八卦,这下基本都听到了。
二夫人急得想冲上去撕了五夫人的嘴,但又见儿子不醒,生怕他出事,只能先进去看人了。
侯府大半下人仰仗陈五夫人,所以就算看的人少,但是六少爷把老嬷嬷睡了的事情还是宣扬开了!
陈五夫人怕谢婉清再有什么情况,便早早将她送出府了,还和侯夫人道,谢婉清是被吓着的。因二夫人一时还没出现,侯夫人还以为是事成了。倒是没有过多阻拦,便放他们走了。
而后陈五夫人又将陈五爷还有陈子晏叫来,说了这事。
“他们太可耻了!”陈子晏气得直拍桌子。
陈五夫人也是生气,“今日和你们说这事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这侯府没几个好鸟。我们也得想办法早点脱身,免得晏哥儿高中了,要被他们吸血水蛭一般缠上了!”
“母亲,放心,等以后我定会想个法子治治他们!”陈子晏学得礼仪廉孝,让他对这等行为很不齿。
等回到谢婉清的新住处,因为时间已晚了,陈子晏到了后院,隔着门窗对谢婉清赔不是。“婉清表妹今日受惊了吧?我替侯府向你赔罪!”
谢婉清倒真没被吓到,便笑着安慰道:“表哥不用在意,不过是些小事儿。且也不是你的错!有人来了,自会整治他们!”
谢婉清说的自然的无冶了。暗十七绝对会向无冶汇报这事。那陈子豪还不知什么难等着他度呢!
陈子晏原以为谢婉清会怕,却没想到她笑得爽快,愣住了。突然想到,之前母亲说要将她娶回家给他做媳妇的。不禁想了解她要嫁的哪家。
回去后,陈子晏找了孙维意,旁敲侧击地打听起谢婉清的夫家。
“之前听说婉清表妹定的也是个茶商人家?”孙维意不知席后发生的事情,只是早早让陈五爷招呼回来了。
孙维意一愣,他本不该闲话自家大姨子的事情,可偏偏问话的是自己的大舅子,而且这两日,两人也处成了知心朋友。“这话原不该我说,不过子晏也算我家大舅哥,想必是担心大姨姐。
大姨姐原是定了徐家,可是后来岳丈遭人陷害,徐家以为谢家不行了,便退了亲。可是被退亲的姑娘哪有什么好日子!姨姐后来也到庵里住了一段时日。
至于现在这位我不太清楚。外头传的时候大姨姐求了世子才摆平了岳丈的事情,想必是世子爷看上了大姨姐的!”
“世子爷?”陈子晏对闽越不太了解。“那会当世子妃吗?”
孙维意摇摇头,“我们那儿三岁的孩童都知道世子爷的世子妃是要赐婚来的。大姨姐只能当妾!”
“作妾?”陈子晏不禁退了一步,不能想象那个处事不惊的女子会甘愿作妾。
第二日,谢婉清听说陈子晏依旧在二门在走来走去,想是陈子晏想安慰她,又不知如何开口,便主动走出去招呼陈子晏。
“表哥有事找我?不如到前厅说话?”谢婉清笑吟吟地出来了。
按规矩,她是不能邀外男进后院的。
“你的脸?”陈子晏诧异地看向谢婉清,那张白皙透粉,根本不似前几日那般枯黑蜡黄。
谢婉清不自然地用手碰碰脸,她今日在家中就没有特意抹粉,俏皮笑答,“哦,不过抹了点粉,我这模样在外头容易惹麻烦!”
陈子晏心里更相信那个世子爷一定是看上了谢婉清的样貌了。
等到了花厅,陈子晏才犹犹豫豫道:“我听说你未来夫君是个世子?你若是不愿意,我想我可以帮帮忙!毕竟我也认识几个皇子龙孙,请他们出面当说客还是能请得动的!”
谢婉清没想到陈子晏说的竟是这事,这可把她给羞到了。“表哥,婚姻大事,自然有父母说得算!”
陈子晏自己话一出口,也慌了,这也不是他能说的事。真是关心则乱。
“我那是……我那是,想让表妹有事可以找我们!毕竟仗着侯府名声,还是能做点事的!”说完,陈子晏自己慌神跑了!
谢婉清笑着看着陈子晏的背影摇摇头,大姨那么精明的女人,倒是把她儿子保护的很好。只是这般纯洁,恐怕以后做官不好做。谢婉清想着得找个时间和大姨提一提。
这厢谢婉清还想着什么时候找一找陈五夫人。却有人提前找到她了。
“世子爷!”谢婉清听到外头丫鬟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靠在门上看着。
“怎么?不认得我了?我先去洗漱洗漱!”无冶来了,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为了不被前院的人发现,他特地走了后门。
他太想谢婉清,手头事情一忙完,就骑着马奔过来。胡子邋遢的也没有空剃。
谢婉清笑了,“我还以为是哪里山大王呢!竟敢私闯民宅!”
无冶也笑了,他走进谢婉清,捏捏她的鼻子道:“我要有个这么美貌的压寨夫人,当个山大王也不错!这么?夫人想我了没?”
谢婉清剜了他一眼,“还不知道成不成呢!就夫人夫人的,净占我便宜!”
“管他成不成,反正我是确定你了!你就乖乖等着做我无冶的夫人!”无冶凑她脸上突袭地香了一口。
谢婉清羞得推了他一下,“越来越没正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