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茨虽然慌,但是他并不着急。
规则没有禁止杀害诡异这种事,既然如此,眼前的特纳也不会发作,最多生生气。
生气而已,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抱着这种想法,洛伦茨握住锄头,对着愤怒地特纳堆满了笑容,然后求饶道:
“大叔,你别生气!您看我当你亲儿子怎么样?”
可是特纳不仅仅不领情,手上的青筋又爆起了好几条。
“你杀了我的儿子……竟然还在侮辱我?”
“虽然规则不允许我动手,可是小伙子,你记住,我不仅仅是诡异,也是一个父亲!盖伊他虽然是一个诡异,但也是我的儿子!”
特纳蛮横地举起锄头,对着洛伦茨砸过去。
虽然没有规则的允许,特纳的力量小了不少,但是还是比洛伦茨强一些。
洛伦茨完全可以跑开,他的速度比特纳快得多。
但他慌了,慌乱得衣角被荆棘缠住,整个身子都被绊倒在地上。
锄头落在脑门上,将头盖骨都砸下一个大坑,新鲜的血液飙射在这片土地上。
洛伦茨当场殒命,特纳的手插进了洛伦茨的胸膛,在里面翻着什么。
他将洛伦茨的心取下来,又折下了几根肋骨,将肋骨插在盖伊的尸体上。
一座简易的坟墓就这样做成了,特纳蹲坐在前面,默默地叹着气。
……
【袋鼠国天选者死亡,目前袋鼠国天选者剩余一名。】
【袋鼠国即将遭受诡异的袭击,请记住,兔子是黑色眼睛,而不是红色眼睛……】
龙国直播间。
“这袋鼠国天选者给我整笑了,死到临头都还要认爹?哈哈哈哈哈!”
“这不是袋鼠国传统艺能嘛?现实生活中袋鼠国不也向美丽国认爹?欸,话说回来,美丽国这次不也开发了新技术嘛?怎么不给自己的孝子分一分?”
“别说了别说了,要不然有人要急了!”
“哎哟,这洛伦茨给我笑岔气了,还是看看胡桃老婆舒服,至少养眼!”
“哎?等一下,胡桃老婆好像也把盖伊害死了……”
“卧槽!对!而且胡桃姐姐回去的路上肯定要遇上特纳来着,这下糟糕了!”
……
诡异世界。
由于红樱花今日的信息传输次数已经用完,胡桃并不知道盖伊是特纳的儿子这件事。
现在,白忱正拉着派蒙,选了一块还算不错的地方。
“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
这不仅仅是白忱老师教的规矩,也是胡桃的记忆里面,往生堂繁冗的下葬之法。
只是这里没有水,只能聚气而已,简单地规制一下,骨灰便算正式落葬了。
“胡桃姐姐,你说莎拉会不会不相信我们呀?毕竟她也很少出城的……”
“哎呀,你就相信本堂主啦!本堂主在下葬的时候,特意用了一点小小小小法术,让这位客户有一晚的时间和莎拉在梦中相见……”
派蒙挠挠头,疑惑地问道:“胡桃姐姐,这样真的好嘛?莎拉不会被吓到吧?”
“哎呀哎呀,和爱人梦中相见,整个蒙德都会被感动哭的!”
白忱捏了捏派蒙的肉脸脸,然后继续出发向着晨曦酒庄走。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一座酒庄的门口……
在白忱的印象中,晨曦酒庄是静谧的,风车悠悠的旋转,结果的时候,会飘来葡萄的香甜,那时空气中四处都是迷醉的酒香。
晨曦酒庄那全蒙德闻名的酿酒技术,就封存在葡萄藤中间那座木质工厂中。
酒庄的装潢甚至比蒙德大酒馆更豪华,五彩的玻璃窗户,三四层的高大建筑,顶级的木料反出的光彩让人心旷神怡。
门口还有好几匹健壮的好马,它们温顺地低下头,却藏不住自己健壮的身躯。
这一切都让酒庄更像是度假酒店。
而里面的橡木桶封存着最好的蒲公英酒,有些佳酿都不知道储存了多久,等着打开的时候,让酒香惊艳整个蒙德。
白忱曾经设想过,如果自己来到提瓦特大陆,一定要去晨曦酒庄,缠着迪姥爷让自己住上几个晚上……
但是现在,眼前的模样却让派蒙都把头上的乾坤泰卦帽低了几分,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个场景。
原来的葡萄藤全都被铲平,取而代之的是藏在土地里的种植者。
好几个诡异大叔面无表情地工作着,他们用手拖着两轮车,将什么东西往种植者的土壤上倾倒。
等到白忱看清楚,才发现两轮车里面竟然都是断肢碎骨,看上去都是诡异扯剩下的肢体……
肢体一车车地往种植者身体上倒,骨头慢慢沉入地下,肉则像芽儿一样,在上面慢慢地冒个头。
有的肉芽是暗红色的,应该是肝脏或者血液的比例比较多。另一些则是偏粉一点。
种植者的另一头,诡异则负责将长势比较出色的肉芽摘取下来,用一个巨大的铁皮桶装着,一桶桶地将那些东西运送到工厂内部。
原先的木质别墅,现在已经成为了暗红色的模样,四周都用铁皮围了起来,只有少数的诡异可以从里面通过。
在工厂里面,时不时传来某种生物的哀嚎,声调喑哑,简直就像畜生一样。
“胡桃姐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嘛……”
白忱点点头,掐指一算,距离和特纳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的时间,不说把晨曦酒庄探索度拉到百分百,稍微摸清楚里面的秘密,应该没有问题吧?
白忱在脑海中回忆着规则,提到晨曦酒庄的只有蒙德城公民守则中的第八条。
【八、晨曦酒庄是蒙德城的重要食品工厂,那里阳光明媚,公民可以在这里享受到美味的红葡萄酒,不过酒庄非得允许禁止入内。】
结合上晨曦酒庄的模样,白忱也大概明白,猎鹿人餐馆那些黑色的肉是从哪里来的了。
至于阳光明媚,还有什么美味的红葡萄酒,真的是狗才信。
不过酒庄不得入内,这倒是一件麻烦事。
“欸……那不是特纳大叔吗?”
顺着派蒙手指的方向,白忱正好看见了特纳大叔躺在马车上,悠悠地抽着旱烟。
要不……本堂主去套个近乎?
白忱带着派蒙走过去,而直播间的观众,此刻的心情如临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跳得砰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