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宿管嘛?您这么晚也出门啊!”
白忱和派蒙刚一出门,就遇见下午抓卡洛斯的那两个诡异大叔。
只不过他们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见着白忱点头哈腰的。
“本堂主出来晒月亮,不行嘛?”
“行!您好好晒!”
诡异憨憨地笑了一下,身体贴着墙慢慢地挪动自己的身躯,生怕惹胡桃生气。
自己有这么可怕嘛?
白忱撑着下巴,猜可能是克莱尔先生的原因。
难道他们认为自己的靠山是克莱尔先生?
既然如此的话,不妨利用一下……
“哎!你们两个,给本堂主站住!”
白忱叉着腰,精神抖擞了吼了一嗓子,直接把两个诡异吓瘫了。
“宿管姐姐,有话好商量!我们真的没有藏镜子!”
“不是问你们这个,本堂主有个小忙要你们帮帮忙怎么样?”
“倒也不累,就是陪本堂主查下房……”
……
有了两个诡异的帮忙,白忱这次查房很顺利,十多分钟就将三楼的房间查完了。
三楼的诡异一开始见着一个少女和一个会飞白毛丘丘人,都打算言语戏弄一番。
可是两个诡异走进房间,对着其他诡异耳语了几句后,他们对待白忱的态度就明显好转。
有几个诡异甚至要把自己珍藏的夫妻肺片分给白忱一个。
当然,是字面意思的夫妻肺片。
回到房间,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白忱和派蒙吃了几个树莓当作晚餐,下午的事情历历在目,就连派蒙也吃的很少。
这已经是来到诡异世界的第二天了,距离执政官的视察还有五天。
白忱解下纽扣,将帽子放在一旁。
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捏着穿白色睡衣的派蒙手手,打算睡去。
外面的天空还是冒出血红色的光,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今天卡洛斯的尸骨,距离自己也就七八米远。
那股子血腥味历历在目。
而派蒙却已经打起了呼噜,咕噜咕噜地声音从她的小嘴里传出来,像一只可爱的猫咪。
虽然来到提瓦特大陆很美好,变成胡桃老婆也很美好。
但是为什么是来到规则怪谈的世界啊!
没事在蒙德吹吹风,听巴巴托斯弹弹琴。在往生堂搞搞促销,搞点价格歧视什么的,直接拉动往生堂业绩。
还可以吃香菱做的菜,听往生堂的客卿钟离谈天说地……
或者和好看的小姐姐贴贴,嘿嘿嘿……
有空还能去沙漠、渊下宫看看风景。
艹,算了算了不想了!规则要求的睡觉时间,可不能耽误。
白忱懵懵懂懂地躺下,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
快要睡下的时候,白忱却感觉自己的前面被什么凸起抵着,隐隐地痛。
不对啊,胡桃老婆不是平的嘛……嗷,原来是戒指。
白忱从来没有戴戒指的习惯,所以睡前也忘记摘了。
借着红光迷糊地直起身子,而边上睡得正香的派蒙还吧唧着嘴。
“哎。”
白忱叹了口气,缓缓地抬头。
眼前的景象却让白忱瞳孔一震,感觉心脏被一只巨手狠狠捏紧了,喘不过气来。
血红的光芒中,一个执政官正站在房间中央,隔着正红的面纱,白忱感到阴冷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
“为什么不睡觉呢……是因为……”
“不自由吗?!”
红衣执政官的面纱下,响起奸诈的质问声。
这个时候白忱才发现,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十二点。
“嘿嘿嘿,好吃……好吃……嗷呜嗷呜。”
“派蒙你……别抢我吃的,嗯……不行,派蒙不可以捏……”
红衣执政官的脚步停了下来。
眼前的少女闭上眼,用着含混却俏皮的声音,说着些乱糟糟的话。
接着又晃了晃脑袋,一头棕色的秀发散开成一片半圆。然后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嘴唇贴合在一起,只能听到舌尖弹响的吧唧吧唧的呓语声。
执政官顿了顿,应该是在思考。
邪魔退散邪魔退散……靠北别过来啊!
右手的红绳串珠手链来点作用啊,你不是胡桃老婆戴上专门用来辟邪的嘛……
还有桌上的乾坤泰卦帽,救一救啊,胡桃老婆能不能马上带上神之眼出来,一招蝶引来生,直接把执政官串起来烤!
不行不行,白忱你要冷静。
维持梦呓少女的身姿对白忱来说不算难事,白忱平时也进行过资料的学习,所以第一次假扮梦游就骗过了执政官。
但是胡桃老婆的长发被压在身下,扯得头皮生疼,戒指也没有脱下,压在胡桃白皙的脸蛋下。
也不知道会不会压出印子。
可现在,执政官却并不打算放弃眼前的少女,他继续朝着白忱这边走过来。
紧接着,他弯下身,似乎在听呼吸,或者在听心跳。
系统呢?救一救啊?
系统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死了一样。
虽然白忱可以控制身体造型,但是呼吸和心跳他实在是没有经验。
正当执政官的脸就要凑近白忱的胸口时,桌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滋滋滋的响声。
“眷顾风……使者之法门,无穷无尽,照见自由之物。”
“折翼精灵,箭矢如满月拉弓,寻往自由之法。”
“吾神重宣铁律,掌风神所能,邪崇消弭,恶果自食。”
“滋滋滋……”
执政官被这阵响声吸引,来到收音机前,用手指按了一下按钮。
声音戛然而止,执政官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来到白忱身边。
头凑过来,白忱似乎都能感到它传来的,带着浓厚血腥味的鼻息。
白忱的心跳如同高速汽车一样开始狂飙,他用右手掐着胡桃老婆的大腿,通过疼痛,才略微止住转轴。
几秒钟过去,白忱听到了嘎吱嘎吱地声音,执政官好像来到了房间的中央,然后再也没有动静。
白忱不敢睁眼,只是继续地控制着。
直到收音机里面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醒来,我要同你说话。”
“我支走了风声,它不再走漏规则的破绽,你可以醒来了。”
一阵微风袭来,白忱感到自己鼻子痒痒的。
这个声音是费丹?
试探着睁开眼,房间里除了熟睡的派蒙,空无一人。
只有收音机还在继续播放着……
“异乡人,你今天还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