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费丹的背影,派蒙不解地扯了扯自己的白毛。
“胡桃姐姐,不是蒙德城的公民都要遵守规则嘛?你的问题好奇怪。”
“不过这个怪大叔竟然回答了哎。”
白忱摸着派蒙的傻脑袋,顺了顺头发:“当当,堂主提问时间到!派蒙今早朝拜会上看到费丹了嘛?”
“唔……好像没有。”
虽然朝拜会的人很多,但是诺大的喷泉广场上,费丹绝对是最突出的那一个。
依照胡堂主的眼力,自然不会出错。
“答对啦!本堂主还有第二个问题,不参加朝拜会的人都是什么人呢?”
“胡桃姐姐,你别卖关子啦!”
看着派蒙急得直跺脚,白忱也没继续为难。
“本堂主猜,只有无视规则的人,才可以不参加朝拜会。但是在蒙德城,不接受规则的人并不多……”
“除了作为应急食品不受到重视的派蒙,还有执政官,也就费丹了。本堂主就是很好奇啦,费丹他也不像行政官,作风又像诡异……”
派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本派蒙早就觉得他有古怪了!”
不过话说回来,费丹虽然古怪,却并不构成威胁。
酒馆前台应该可以打探得到费丹的消息,前提是自己有足够的筹码,这样才能交换到情报。
比如……
白忱瞄了一眼派蒙,然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应急食品必须要留到最后才行。
说到应急食品,白忱肚子开始咕咕叫了,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还是在蓝星,通宵肝稻妻探索度的时候,白忱在桌边随手拿了两块巧克力。
虽然成为了胡桃老婆很高兴,但是养好胡桃老婆好难啊!
就凭早上那点树莓,本堂主的肚子根本填不饱,而且死派蒙还偷吃了好几块……
这应该也算紧急情况吧?
“胡桃姐姐,你看我干嘛呀……”
“哎,没事没事,就是好奇小鸡仔怎么炖才好吃。”
派蒙嘴巴张成o形,默默地退了几步:“胡桃姐姐,你最好是说的小鸡仔……”
不过说到小鸡仔,派蒙的肚子也咕咕叫了。
毕竟派蒙一个人在枫丹能吃掉刺玫会半个月的活动经费。
也不知道长得这么小,怎么能吃这么多?
白忱有些后悔了,当初三个魂石可以换的选项还是不少的,还不如换个锅巴。
至少锅巴还能吐吐火,生个灶台,派蒙就是个吉祥物。
扯着吉祥物的手,白忱下了楼,决定先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
怪谈世界。
非酋国的天选者阿普,此刻也来到了费丹的面前。
面对费丹送的三个问题,阿普没有任何犹豫。
“这里有没有传统习俗,比如零元购之类的?或者你告诉我在哪能弄点吃的?”
“你知道在哪能找份工作吗?”
“什么地方可以安全地活过两周?”
阿普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苟!
虽然看上去没有志气,但是对于非酋国,这是最好的结果。
非酋国面积广大,人口稀少,医疗教育能不起到负作用,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怪谈来了,死亡率也就那么高,怪谈走了,死亡率充其量降低一个百分点。
就像韭菜一样,只要我躺平,不可言说想要噶我,也得费点力气。
所以苟活,无疑是非酋国最明智的选择。
面对阿普的疑问,费丹有些失望,但还是回答了问题。
“阿普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习俗,你可以去猎鹿人餐馆,那边有食物,不过你要付出代价。”
“至于工作,你可以去找特纳,他是晨曦酒庄的农夫,每天下午他都会过来送酒,你可以去求他给你一份工作。”
“能否活过两周,全靠阿普先生你自己,只要你保持两点一线的生活,会很容易活下来。”
听完费丹的话,阿普憨笑着点点头,然后一口吞下杯子里的蛤蟆。
费丹竖着大拇指,就算在诡异世界,这也能算个重量级。
阿普也没有告别,摸着肚子向外走。
从天使的馈赠酒吧到猎鹿人餐馆距离不算近,阿普沿着城墙走,竟然迷了路。
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一晃眼,阿普好像看到了一片广袤的草原,这里开满了风车菊和嘟嘟莲。
阳光旋起悠悠地清风,光影勾勒出自由的原本。
五光十色的植物竞相开放,缤纷的色彩将阿普的视觉抽离开大脑。
清风微微地拂过脸庞,头顶一股凉飕飕地触感,让阿普一瞬间感受到了自由。
“这里……好美,就像我家乡的草原一样。”
阿普慢慢地走进,全然忘记了规则的约束。
【十、如果你看见风车菊或者嘟嘟莲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请绕道,他们不会说话。】
【十一、蒙德城的风车设备早已经停用,如果风车正在转动,请抬头看看。】
随着阿普靠近,风车菊仿佛在歌唱,花叶轻轻地摇摆。
远方的风车悠悠转动,阿普忘记了抬头,在很远的地方,阿普仿佛听到了少年的哭声。
“我……我好难受,什么时候,才可以自由。”
那个声音颤动着,音调凄惨,夹杂着无奈和痛恨。
阿普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对着远方喊道:“朋友,你为什么哭泣,你这里很自由啊?”
迈着步子,阿普慢慢地循着声音走过去。
“我……我不自由,自由是王冠上的明珠,我只是坠落尘土的可笑砂砾。”
“哎!别这么讲,在我们部落,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一切都有神明的安排!”
阿普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块印记,这是非酋国的独特信仰。
“少年,你要不加入我的信仰,我的神明阿普卡洛挫伦可厉害了!”
远方,一位少年坐在云层之上,身旁全是裂开的琴身,还有焚成黑炭的木头。
少年咬着牙,嘴里发出低颤地怒声。
“呵,又是神明!你的世界也需要神明吗?人之子,你过来,我要同你说话。”
阿普慢慢地走进,那个一袭绿衣的少年转过身来。
他的身子极其瘦弱,面部地皮肤塌进骨骼,五官深邃地只见骨头隆起。
无数的管道连接着他的身体,这些管道仿佛在吮吸他的血液。
这些血液……径直流向大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