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得到林河通知的那名泼妇急匆匆地赶到店铺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扑向桌面上的牛皮纸袋。
急躁的她压根等不及慢慢打开纸袋,紧咬牙关发力,就将整个牛皮纸袋扯开,让里面的纸张和物品掉落得一桌子都是。
见到这一幕,林河嘴角微微抽搐,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捏着茶杯把的右手忍不住攥紧。若不是他自制力强,可能已经暴起给这泼妇一巴掌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费了好大劲才咽下到嘴边的呵斥。
“再忍忍,都到这里了,千万不能因此而前功尽弃啊!就当她是只没有开化的猴子就行……”
在心里重复好几次这段话之后,林河才恢复先前心平气和的心态,想着对这泼妇说道:“美女,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费用是一万块。”
林河认为自己收费已经够便宜了,但没想到这泼妇完全不按常理出招。
她先是完全不搭理林河的话语,将他晾在一边,自顾自地看完所有的东西之后才说道:“没有他和其他女人上床滚床单的照片,你也该说完成任务了?我看你就是想要白拿钱!”
“你!你!”
听到这话,林河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指着这泼妇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恼怒至极的他甚至产生了将东西抢回的打算。但还没等他动手,那泼妇就像是护食的猎狗一样,将这些东西塞入自己的包包里,而后甩了林河一小沓纸币之后就踩着恨天高急忙离开。
只留下林河在店里看着那一小沓纸币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他像是想通了一样,仰头叹息一声道:“算了,就算是花钱买个教训了。”
想到这里,林河也不再计较这些事情,将钱往“秘”之书之中一扔就算完事了。而后将门关上之后才问道:“斯德尔,你该讲一下昨晚的事情了吧?”
林河所指的自然是将芙莉莎变成使魔的事情,此时的他急需增强力量,好在日后的猎杀行动之中不出意外。所以对于斯德尔所说的禁忌魔法,他可是感兴趣得打紧。
斯德尔也是明白这一点,反正他现在的身家性命都依托在林河身上,他也不可能再有所保留,直接就将他们梅林一脉的传承说了出来。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因为你是让使魔为你挡灾,所以你要在某种程度上让使魔与你成为一体。”
“一体?”
斯德尔刚说完这件事,林河就差点跳起来。开玩笑呢,以芙莉莎的特性,要是让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他还用不用活了?
不过就在林河打消将芙莉莎作为使魔的打算之时,斯德尔接下来的话语倒是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我话没有说完呢,我说的成为一体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让使魔顶替你的名字而已。”
“哦?仔细说说看。”
“具体来说,就是彻底隐去林河这个名字,从此之后你施展禁忌魔法的时候,你就是芙莉莎,一旦有什么反噬到你身上的时候,就可以拿使魔来挡灾,反正它也叫做芙莉莎。”
斯德尔的话语让林河明白了,感情是让因果报应直接反馈到芙莉莎的头上啊,难怪之前要自己拿到芙莉莎的真名。
就在这时,在一旁听了许久的芙莉莎终于回过味了,当即跳出来不满地说道:“你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听到这话,林河冷冷地瞥了一眼飘在空中的芙莉莎,随后淡漠地说道:“我好像没有允许你出来吧?”
察觉到林河语气之中的杀气,刚刚还想为自己争取权利的芙莉莎立刻缩了回去,不再敢多说半句。至于林河后面要拿它做什么,它也不敢再多过问半句,毕竟能活多一天是一天,要是现在敢顶撞林河的话,可能下一秒就会暴毙。
见芙莉莎如此识趣,林河便没有追究下去,随后将话题再度引回使魔的事情上。
“那要怎么做?”
“简单,只要找到一个比深渊法则要强大或者等同的存在,在祂那里将你的名字改为芙莉莎就行。”
“那要什么级别的?”
“真神。”
短短两个字,却压得林河几乎无法喘息。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字的含金量,要知道直到现在为止,他所知道的神明也不过一只手的数量,但这其中真正能够称之为真神的恐怕只有那位生命教派的神明,但是林河却不知道那位神明的名讳。
想到这里,林河只得将希望寄予在斯德尔身上,希望能从他身上问出一两个真神的名讳,他可不想问“秘”之书这个不安好心的家伙,万一又给自己挖坑就完了。
“你知道有哪几个真神?说一些给我听听。”
“你当是大白菜啊?还说一些,我知道的能称之为为真神的只有两位,一个是命运之主,另外一位便是门之钥。”
这话一出,林河顿时惊悚不已,颤着声问道:“那祂呢?那位生命教派的神明?”
“祂?祂可算不上是真神。”
听到斯德尔否定的话语,林河腿一软,身子忍不住向后倒在沙发上,脑海之中只有斯德尔的那段话一直在脑海之中回响。
“拥有亿计的信众都不能算得上是真神,这所谓的真神究竟有多么恐怖啊?”
“别胡思乱想了,那些事离你还远得很,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确认门之钥可以让你改名。”
“怎么确认?”
“你应该没有在任何书页和纸张上写过自己的名字吧?”
林河仔细回想了一遍这一个多月以来的事情,最后将回忆定格在那时候的保安工作上,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应该不会影响什么吧。”
“门之钥的权柄之一是知识,也就是所有写在书页上的字体都会被祂所知道,所以当你写出名字的那一刻,祂就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
斯德尔的言下之意就是这条路走不通了,于是林河便将想法打到了那位命运之主身上。
“那命运之主呢?”
“命运之主的权柄是命运,除非你不存在于任何一个空间,也没有一个人知晓你的存在,否则你的真名在降临这个世界的一刹那就已经被祂所知晓。”
说到这里,斯德尔与林河陷入了沉思,而芙莉莎则是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呼气声。最后,被这气氛压抑得受不了的斯德尔提出了一个建议:“我知道你不想问那本邪书,但现在的情况,除了问他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林河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不满地开口说道:“你在这里听了这么久,也该表示表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