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请吩咐,我们两个一定……”
这个信徒刚点头哈腰,举手表决心的时候,胸膛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顺着握住匕首的手臂往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林河的面孔。
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林河的他,只能一边吐着血沫,一边伸手质问林河:“为什么……”
林河平静地收回匕首,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正是我想请你帮的忙,请你去死。”
开玩笑,这些寿信徒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手上染了不知多少性命的恶徒,哪怕杀一百个都没有错杀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杀死他们,林河怎么可能会留手?更别提林河本身就和他们有仇。
而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最后一名信徒,看到林河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之后,顿时被恐惧压破了胆,起身像疯了似的往外跑,生怕自己跑慢了也被林河杀死。
不过正如林河刚刚所说的一样,比速度,这些信徒还是差了一截。他刚跑出去没几步路,林河便已经赶上了他的步伐,手臂向前一捅,便将匕首从他后背刺入。
说起来也可笑,要是这两个信徒一开始就分开逃命的话,可能林河也只能逮住一个而已。可这两个信徒都怕自己是死的那一个,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就给了林河全歼的机会。
随着匕首的刺入,他的身子顿时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身子失去支撑的力气软了下来,而后在惯性的作用下再度往前冲了几步距离。在将林河握着的匕首拔出之后,才倒在地上,没一会的工夫就没了一点鼻息,一副死得不能再死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林河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自己这把缴获而来的咒魂之刃非常满意。这把咒魂之刃虽然没有非常逆天的能力,但是在刺中肉身的那一刻可以连同灵魂一并伤害的能力就已经足够珍贵。
刚刚这三个信徒就是在被刺中心脏的同时,连带着灵魂也被刺穿了,所以才会如此干脆的倒下。要不然即使是心脏被洞穿,这些信徒依旧能活蹦乱跳一段时间。
将刀刃在衣服上擦拭一下,那些血液在沾染上衣服的一瞬间,就让林河的上衣破了几个洞,不过这把咒魂之刃却没有一点点被腐蚀的迹象,依旧光可鉴人。
幸亏这把匕首能避免这些寿信徒的腐朽能力,要是换作一般的刀刃,可能还没刺上几次,就会被他们的血液所腐蚀成锈迹斑斑的烂刀,再用力掰个几次的话,折断也不是不可能。
但随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就是可惜了阿曼尼手里的宝贝,特别是那个魔杖,一看就知道是个宝贝,可惜没拿到手。”
越想越惋惜的林河完全没有注意到,之前搭他过来的那一车人已经调转车头,猛踩油门往山下开去,生怕林河会对他们下手一样。
不过想来也是,面对这么一个在短短几十秒就杀了三人的杀星,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恐惧,哪怕这人在不久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
“怎么,你不拦一下?”
直到这车人下了山,林河才收回眼光,无悲无喜地说道:“不用了,跑了才好,要不然留在这里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特别是是现在情况还不明朗。”
解释完,他低头看向“秘”之书,见其已经将那具尸体吞噬得差不多了,便将其挪到第二具尸体身上。
等待杨杰一家的过程中,百无聊赖的他开始打量起道路的模样,而后发现前方有一条崭新的车辙,看上去应该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难道是杨杰他们留下的?
想到这里,林河有些担心他们一家人的安危,随即一把抓起“秘”之书就跑,同时为了不让祂不满,林河便解释道:“杨杰他们现在很危险,之后再补偿你。”
《别跑小路,上面都是信徒在堵着》
“明白。”
点点头,林河随即钻入枯木林中,借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迅速向山上跑去,期间果然碰见了不少信徒。好在有着阴影的庇护,这些家伙都没有发现林河的身影,而林河也不想打草惊蛇,只是从他们身边离开,并没有下死手。
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信徒后,林河在临近精神病院不远处发现了两辆汽车。
这两辆车子像是被扔到这里风吹日晒数年一样,其上的油漆和合金骨架已经破损不堪,锈迹斑斑。若是在其他人看来,这应该是哪个不知名的人,将这两辆车抛在这里好几年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但是,林河在半个月前才来过这里,那个时候他可没有看到有这么两辆汽车,很显然这就是那些寿信徒都杰作,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其中一辆车应该就是杨杰一家的,但是另外一辆就不好说了。
目光从车子上挪开,林河又发现了几滩已经干涸的血液,以及一条一直延伸到精神病院内部的血迹。而且在这条血迹的旁边,还散落着几颗椭圆形物体,当林河凑近时才发现是手枪子弹壳。
如此一来,事情就显得更加迷惑了,苍白教团、寿信徒、杨杰一家以及警察,这里怎么会成了这么多人的聚集点?
感到些许疑惑的林河只得将目光投向精神病院内部,希望进去之后可以得到一个答案。
精神病院内部,杨杰和泰图斯正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父,他的身子此时已经多了几个碗大的伤口,且看这些伤口不规则的形状,也不知道是被哪种野兽撕咬而形成的。
拜这些伤口所赐,躺在床上的杨父每一次呼吸都会让这些伤口处泵出些许血液,在这段时间之中,他所泵出的血液已经将这副床垫都染成暗红色,散发出一股闻之欲呕的浓郁血腥气味。
按道理来说,已经成了半个血怜教徒的杨父,是不可能会被这么几个伤口给弄成这个凄惨的模样,真正让他陷入困境的是那附着在伤口处的衰老之力,这些力量像是附骨之蛆一样蚕食着杨父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