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回到地下室之中,他们没有发现已经少了苏玲,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古书上由晦涩难懂的文言文所写的内容。
《天生万物,其体含灵……》
《取灵纳神,得以复还……》
无法理解这些文言文的他们只是读了一半不到,就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些什么意思。恰逢此时,楼梯口处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乖孩子们,你们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我做了一些早餐,你们先上来吃一点吧。”
听见这话,刚刚还没什么感觉到他们就感受到了腹中的空虚,一股饥饿感涌上心头。
因为丘瑶迦过于担心的缘故,其实他们并没有吃任何东西就直接驾车过来了,而现在过了两三个小时,那种饥饿感自然无比强烈。
丘瑶迦自然明白这一点,于是笑了笑便说道:“走吧,先去吃早餐吧,要不然爷爷的一番好意就都白费了。”
“也是,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研究嘛。”
见这俩人都没有异议,丘瑶迦便起身拍了拍臀上的灰尘,而后才发现苏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地下室。聪慧如她自然能够猜到自己这闺蜜去干啥了,不过她心里其实也没有这么抵触自己这个闺蜜,于是便没有去打搅她的好事。
与其找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做我嫂子,还不如让苏玲上位。
敲定主意,她便看开了,甚至于听到另外俩人的疑惑声后还主动为其解释:“苏玲她应该是去上厕所了,我们就不等她了。”
那俩人其实也能猜到苏玲的去向,但是正主都没有发话,他们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对视一眼之后就默契的没有再问下去。
餐厅,在自然光的照射下,不需要开灯也能够看清楚餐桌上的食物。每人一份的汤粉,再加上几碟小菜,便组成了早餐。
那两个男生对此很满意,毕竟他们作为男的,食量确实比较大。不过丘瑶迦对此有些不满意,倒不是说不合胃口,只是她早餐一直都是以轻食为主,所以不太喜欢吃这种油腻的汤粉。
但看在是自己爷爷准备的份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象征性的吃上几口之后就放下了筷子,转身往楼上走去。她倒是要看看,自己的闺蜜到底得手了吗。
推开门,一摊尚未干涸的血渍在明亮的木地板上显得是如此的刺眼,再看向床上,发现自己闺蜜的一条手臂上所有的血肉已经不见踪影,而自己哥哥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就那样展示在她面前。
“啊!”
在发出这一声尖叫之后,她像是疯了一样往楼下跑,可没走几步就感觉身体一沉,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到了一楼,没有力气起身的她只得用力向前爬动,寄希望于那两个伙伴,但等她挣扎着爬到客厅之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碎了。
餐桌前坐着的两个伙伴已经倒在桌上,而更让她为之恐惧的是,他们的后脑勺都插上了一把尖刀,力道之大甚至将他们钉在了木桌之上。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的爷爷则是有条不紊地拿起一条餐布擦拭自己的手掌。也不知道是不是丘瑶迦发出的声音太过大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将目光缓缓移到她的身上。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哭着,含糊不清地乞求自己的爷爷。
“爷爷,我是迦迦啊,你的乖孙女啊……”
她的爷爷只是微微一笑,露出还夹杂着肉丝的牙齿回应:“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留你一条命啊。”
听到这话,丘瑶迦心里不由得庆幸起来,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爷爷的孙子都惨遭毒手了,以这已经丧失人性的爷爷,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果不其然,没一会,她的爷爷就将留她一条命的原因说了出来。
“我的乖孙女,本来爷爷也不想让你受这么多罪的,但谁让你昨晚没有按时回来呢。”
这段话一出,一股对未知事物的巨大恐惧迅速充斥她的脑海,能从这已经丧失人性的爷爷嘴里说出这段话,那么她接下来的命运势必要比直接被杀死还要凄惨。
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药效发作,她眼前彻底黑了过去,昏过去之前,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完了……”
……
说回林河这边,本着偷窃这种事只有混入内部才能实行的原则,林河便找到了藏身于上河新城的血怜教派,并在盯梢一天之后,成功在一处小巷子里伏击了这个信徒。
说来也简单,正面对抗来说,林河面对这个信徒其实胜率不大。但如果是伏击的话,有着“秘”之书这一隐匿气息的神器,他在那个信徒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用“秘”之书将其袭击,而后使用加速符文的力量迅速将其活活打死。
盯着地上吞噬那具尸体的“秘”之书,林河心中忽然涌现一个念头:“用这玩意来杀人越货的话,那岂不是任何人都别想找到线索了?”
不过这个念头该出现就被林河打消了,开玩笑,他前世作为一个律师,最基本的法律意识还是有的,虽然他的道德水平可能会比较低。
换上提前扒下来的黑袍,林河稍稍打量了几眼之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原因无他,他身上这件黑袍可以将他的面容遮盖,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衣服捂一捂,林河在出发之前还是和斯德尔交代了几句:“斯德尔,你这段时间别说话了,不然被发现的话就危险了。”
“明白。”
“你明白就好,等解决了这里的事情,我就给你找一下第八位阶的符文。”
见林河还记得这件事,斯德尔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自己现在也没有话语权,全靠林河的仗义了,于是他便向林河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多谢兄弟了,日后那两个半神杀来的话,我肯定以命相博。”
听到这话,林河笑了笑回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林河便弯腰拿起已经吞噬完血肉的“秘”之书,强忍着心里对隔应,将其置入自己胸口,而后披着这件黑袍朝上河新城走去,打算参加今晚的教派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