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自然而然的跟自己的小徒弟,还有猛男一队,堕落修女艾尔莎一向独来独往,她便单独一队,而另外的三个人一队,开始在大帅府里找NPC探寻线索。
目前已经知道大太太死了,三姨太的猫死了,四姨太断了腿,那么在府里还完好的是二姨太,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
程染却在府里看到来来往往的下人很是忙碌,手里拿着喜事才会用到的红烛。
沐南星跟一个下人交谈完回来说:
“大帅府要娶姨太太。”
猛男撇了撇嘴:
“这都闹鬼了,还娶姨太太,疯了吧。”
“而且,明天就是新姨太太进府的日子。”
程染看着来来往往下人面上扬起的喜色,僵硬的笑容像是纸糊的。
全息网游已经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里面出现的NPC无论的神情动作都是符合系统设定的程序的,既然系统这样设定他们那么必定是有猫腻的。
程染在花园里遇到了赏花的七姨太,七姨太大概是进府不久,身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稚嫩学生气,白玉兰素雅的裙子,未施粉黛的面颊带着几分伤春悲秋的感性。
“你们就是大帅请来驱鬼的?”七姨太打起精神来,露出了几分灵动。
程染点了点头,顺便问了几句有关府里闹鬼之事。
七姨太摇着头,说自己进府不久不清楚,然后就跟程染抱怨这个大帅府就如何的压抑,她想念学校的日子。
“我觉得这个府里有远比鬼更可怕的东西,这个东西在压抑我的思想,我无力反抗,我曾有个要好的姐妹,她说要与我一起做作家,可现在,我只能在这里。”
程染安静的听她抱怨着,也不急躁,等她话说完,程染挑了一朵漂亮的黄玫瑰递到七姨太的面前。
“送我的?”七姨太惊喜的笑了起来。
程染点了点头。
“很衬你的耳环。”
七姨太握着黄玫瑰开心的眯起眼睛,然后用极小的声音跟程染说:
“五姨太一年前死了,据说死的很惨,是大太太跟四姨太害的她,说不定府里闹鬼就是五姨太的鬼魂。”
说完,七姨太开心的捧着黄玫瑰就离开了。
程染倒是没想到居然能意外获得信息,这也算是个小小的惊喜,跟猛男和小徒弟说了五姨太的事情之后,猛男立马拿出来自己浸淫多年狗血剧情的脑子来分析。
“这五姨太一定是深得大帅宠爱,为什么是大太太跟四姨太合伙呢,一是因为,在五姨太入府之前四姨太最受宠,五姨太一出现,四姨太就失宠了,她肯定就嫉妒的不行,大太太是正房,自然是哪个都不喜欢,然后两个人就合伙把五姨太给害了!”
说完猛男越想越觉得合理,激动的拍大腿。
看看!他这脑子太聪明了!
解密副本才刚开始就被他破解了!
以后就叫他大牛逼!
沐南星看了一眼程染,没有回应猛男的推测,因为猛男的推测看起来很合理,但是有很多地方对不上。
而程染的目光被一片下人捧着的一堆成亲要用到的东西吸引了,红绸布之上,双喜烛,紫檀炉,好像少了点什么。
程染小时候参加过不少亲戚的婚礼,她年幼的时候还是偏中式的婚礼,因为她不自觉的将这些跟自己记忆中对比了对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且有些东西她觉得很奇怪。
“猛男,你去打听五姨太的事情,我跟水仙查一查新娶的这个姨太太。”
猛男听后连忙摇头,他因为健身而练的脖子跟脸一般粗,此时做出这般娇俏的动作显得极其......辣眼睛。
“不要!我怕鬼!那个五姨太万一跑出要砍我的腿呢!”
程染:“......那你就用流星锤揍她。”
猛男:“鬼可不怕物理攻击。”
程染:这孩子什么时候聪明了?
“水仙,你跟猛男一起,遇到危险就唤我。”
沐南星点了点头。
一想到猛男那么大块头还有自己小徒弟保护,程染就觉得男人真是不靠谱。
程染跟着下人去了布置的喜堂查看,又去看了看喜房,程染在喜被上摩挲了摩挲,心中大抵是明白少了什么了。
出门的时候,程染在下人房看到了一双修长苍白的大长腿。
艾尔莎敏锐的察觉到了,冰冷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戳在程染的身上。
而艾尔莎的身边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不停哭泣的下人,是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女孩。
艾尔莎的目光短暂的在程染的面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移开了视线,撇下女孩和程染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程染看着已经害怕的有些神经质的女孩子伸手掏了掏,掏出刚才在喜堂里顺的藕粉桂糖糕。
女孩子颤颤巍巍的顺着藕粉桂糖糕向上看过去,却在触及程染面容时惊慌不已,尖叫一声抬手就将藕粉桂糖糕打翻在地。
程染看着女孩好像见鬼一样匆忙逃离的背影,然后轻轻揉了揉被打红的手背。
她好像很怕我?
晚饭之后管家告诫他们,落锁之后四姨太就出来找人了,各位法师不怕的话可以继续走动,不过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就不会负责了。
程染主动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分享给了另外的三人小队,而另外的三个人也很上道。
“我们去找了大太太,大太太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我害你的,我们问她是谁的时候,她很害怕,疯的更厉害了,之后在二姨太那里得到消息,三姨太的猫是被大帅打死的,至于原因不清楚。”
猛男一副他有猛料快来问他的模样,简直是把表现欲写在了脸上。
然后程染将目光丝滑的,毫不迟疑的移到了沐南星的面上。
“水仙,你说。”
沐南星看了一眼焉了吧唧的猛男开口:
“我跟猛男去找四姨太,白天四姨太不在,下人也都不知道她在哪,然后我们在四姨太房间里搜了搜,发现四姨太应该是有情人,她的妆奁里藏着许多封情书,无一例外是要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