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没有看到是温念,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在监狱里能搞出这种动静的,除了温念也没有旁人。
狱警吹着口哨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撞了温念的男人先发制人,反咬一口:“警官,是他撞的我!”
狱警看着文文弱弱的温念,自然是不会相信男人的话,他转头询问温念:
“怎么回事儿?”
狱警这话便是在给温念辩驳的机会,只要温念说了,那么这个男人便少不了受罚。
温念想了想这个私生子的性格,于是低头说:
“是我不小心。”
听到温念这般退让胆小的话,男人越发的得寸进尺,不仅洋洋得意的对着狱警开口:
“警官你听到了,就是这不男不女的小子不长眼撞到了我,我可是无辜的。”
程染看过来,只见肌肉嫩男笑的得意又张扬,前几天这小子当缩头乌龟,没成想现在冒出来了。
旁人对于温念大多数是好奇和捉弄,又或者是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念头来接近,但这个肌肉嫩男的恶意可是赤裸裸的,他先是从这件小事上来试探温念的底,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程染悟了,这大概就是同性相斥!两个受在一起的磁场是绝对不会合的。
江湖传言,十个健身九个基,九个基里八个零,再联想到之前这个肌肉嫩男打不过就回去哭唧唧找来莫之余来搞自己,果然这个死娘炮是个受。
话说,莫之余口味也很清奇。
程染在这边开脑洞的神奇时刻,肌肉嫩男之间伸出来手指重重的戳在温念的肩膀上,身型瘦削唯有胸部饱满的温念顿时晃了晃。
肌肉嫩男看着温念这么一张死人脸,刻薄的说着:
“以后走路长点眼。”
最后一句话肌肉嫩男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用口型夸张的说着气音,程染看不太清楚,大概是草泥马又或者草什么的。
在狱警刚刚离开,肌肉嫩男就忍不住对温念下黑手。
“喂。”程染走了过来,手自然的搭在温念的肩膀上,淡淡的看着肌肉嫩男。
“你是谁的狗忘记了?滚。”
温念看似不动声色的吃着饭,实际上在光脑面板上又写了一行字,任务目标试图接近我。
替温念将人打发走之后,程染又拿了一个托盘放在温念的手里,她倒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温念一眼,一句话都不曾说过,看起来处处维护,却又泾渭分明。
吃完饭,程染径直立刻,宁涛思量再三,还是叫上了温念,生怕他这么一个小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吃干抹净。
接下来一个星期,程染自始至终都不曾跟温念说过一句话,没有任何的交集,但因着有宁涛罩着,温念过的还算是不错。
时间管理者,更准确的说是时间观察着,在这种没有危险的气泡世界中,温念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按兵不动,任由事情发展,她作为旁观者将一切事情记录下来,以此来还原事情的真相。
因此程染不动,温念便不动。
这天程染去澡堂洗澡,将将脱了上衣,只见莫之余毫不避讳的走了过来。
小......东西还真不小,程染极快的移开了目光,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别处。
想她是当年看色戒都遮遮掩掩的纯情妹子,现在已经能够在众鸡之中面不改色,甚至还能评头论足了。
岁月是把阉刀。
“程染,你脱光了倒不像个娘们了。”莫之余看着程染光着的上半身,浴室白炽灯亮的刺目,热气蒸腾的一切都看不分明。
程染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再产生冲突,这玩意儿是个打架不要命的货,她不想把我不痛不痛啦浪费在对方身上,但不回嘴,好像又有点对不起自己狱霸的地位,总觉得是被看低了。
程染眼眸斜了过来,本来是一个带着威胁震慑的神色,偏生被这蒸腾的雾气一熏,竟是多了几分隐约的光波流转,她思量了片刻,决定以毒攻毒,莫之余嘴上不干净调戏她,那她便调戏回去,以表示自己才是狱霸大总攻的地位。
“是吗?我在别的地方更不像娘们儿,莫老大你要不要试试?”
说完,程染又加了一个十分恶劣的笑。
莫之余的目光凝住,好似是有些动怒了,但看着又不怎么像。
程染打听说莫之余是个直男,而且就算是弯的,也不可能做受,因此这番话定是能把他呛的无法反驳。
莫之余到也真的没有反驳什么,他兀自笑了笑,提着鸡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