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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乡村爱情二(1 / 1)


女人说什么都不还,半步路都不退,自从程四死了,这个出身不好的女人已经成为了村里默认可以欺负的对象了。

男人气急了上来一把将女人推开,只见女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半晌没有爬起来,竟是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场面一下子寂静起来,那男人色厉内荏,还指着程染的母亲叫嚣着:

“你以为装死这件事情就能结束了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死也要把我们家的猪还回来!”

可是倒在地上的女人此刻连微弱的呼吸都已经接近无了。

程染扯着被锁上的门,奈何她力气太小,使尽了力气都不曾将这个门给扯开。

她只能透过木门破开的缝隙中堪堪望见外面的一幕。

猪崽在身后哼哼唧唧的不安焦躁着,女人在程染的视线中再也没有站起来。

那群人还叫嚣着让女人不要再装了,可是时间逐渐的过去,地上的女人却没再动上一动。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议论纷纷,众人都惊的后退了几步,那男人还在嘴硬,心里却已经开始后怕了。

“别装了,快点起来,别装了!”

直到村子被人急匆匆的叫了过来,场面才堪堪稳下来,程染的母亲此时已经算是奄奄一息,弥留之际,她本就身体娇弱,未出嫁之时还裹着小脚,嫁给俞四的时候每天都在挨打,那个时候,欺负地主家的小姐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反资本主义的正义之举。

村长带着村里唯一会几招的郎中 来给程染的母亲看了看,郎中摇了摇头,说是差不多了。

此时舆论忽的一变,纷纷指责那家人为了一头猪,活生生的把人给逼死了,本来人家男人在你家的粪坑里淹死,合该赔点什么,既然赔了一头猪又哪里能够再反悔的,结果硬生生又逼死了一个人。

这些话在程染母亲活着的时候不会有人开口说话,此时也不过是看着人死了,嘴上说几句好话,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便以为撇清了干系。

原身程染虽然傻了点,但亲眼目睹的唯一对她好的母亲被村里人给逼死了,因此越发的沉默,不被爱的人遇到一点光便会飞蛾扑火。

因此原身程染才会对季云谏以一种近乎舍弃一切的态度。

村长看着眼前已经几乎没有气的女人,叹了口气。

“俞林,这事是你的不对,既然给了就没有再要回去的,她们孤儿寡母的,刚刚死了男人,你就上门,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眼看着程四家的快不行了,这丧事你要一起给办了,至于他家闺女往后还要活着,你每年给送两袋粮食。”

那男人憋了一肚子气,但这事牵扯了两条人命,即便程四是自己淹死的,他老婆是病死的,可真论起来他还是逃不了干系,于是俞林只能点了点头。

程四没有亲戚,程染的母亲又是个人人避讳的地主家小姐,丧礼那天,只有村长一家简单的过来看了看,村长看着抱着猪的程染,叹了口气。

“晚上来叔家吃饭,以后饿了也过来。”

程染看着那口棺材,那俞林家为了省事,将两具尸体胡乱塞进一破烂棺材里,草草了事。

程四这辈子都没有做什么好事,他喝酒家暴每天都上演,死后还要跟程染的母亲合葬。

程染将猪崽放到村长的怀里,示意对方给自己抱一会儿。

村长看着这个程四家的傻丫头,以为她要去哭灵一番,便将猪崽接了过来。

预想中的哭声没有响起,反倒是看到那么一个瘦小的身体猛的一把将还未钉棺的棺材一把掀开,程染伸手就去拖程四的尸体,寒冬腊月里,尸体腐烂没有那么快,只是僵硬的很,程染将程四直愣愣的尸体使尽了力气从棺材里拉出来。

村长连忙把猪崽给放地上,赶过来阻拦程染。

“染染,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你爹死都不安生啊!”

程染母亲缠绵病榻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含恨说着,这辈子太苦,只想死后好受一些。

那时程染曾问,怎么才算是好受?

那个女人哭着咳着说,再也不要跟程四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她自幼是大家小姐,读书识字,一心想要出国留学,只不过一朝家变,落了个如今的下场。

村长过来阻拦,这事要是传出去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啊!村长早些年曾在程染母亲家里做长工,因此见过早些年程染的母亲,一个男人能记住另一个女人,无法是那些朦胧的好感。

可是在这个年代,地主二字便是人人避之不及。

“我娘、不想跟他一起。”

程染拖着程四的尸体,抬头沉沉的看着村长,脏兮兮的面容上唯有一双眼睛清透干净,却没有什么温度,寒冬的下午光线冷的刺人,村长在这目光下怔住了手。

程染敛下眉眼,不发一言的将程四僵硬的身体从棺材里拖出来,随手丢在一旁,她马上起身又回到棺材前,气喘吁吁的将棺材给盖上,在缓缓盖上女人的脸时,程染手顿了顿。

指甲里藏了泥垢,手上的冻疮皲裂的如同狰狞的蛛网,血肉模糊,流脓溃烂。

“娘,他不会再打你了。”

话音说完,程染将棺材合上。

程四青白死气沉沉的脸横在院子里,越发的渗人诡异,往日程四的狐朋狗友,零零星星的过来,都被这一幕吓的腿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说是程四的闺女疯了,把自己亲爹从棺材里给拖出来了。

村长急匆匆的回家拿钱让木匠再给打一副棺材,大概是心里带着气,村长只说糊弄糊弄了事。

因为程染母亲的身份,俞村的人不允许她葬在村子里的墓地,程染只能将人葬在山上的树林中。

村长叫来挖坟的人都嫌弃晦气,挖了坑草草了事便离开了。

程染坐在土堆前,静默着。

夜色渐浓,细雪落下,程染手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不知道是脓还是血黏黏糊糊,冰冰凉凉的流在身上。

程染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这个天太冷了,她只能将雪擦在手上,脸上,刺骨的寒冷升腾到脊髓,几乎要承受不住,而当冷意逐渐褪去,便是一股火辣辣的热意。

山路难行,程染跌跌撞撞的走着,忽的脚下被绊住,摔在了身下那人的身上,这人浑身都落满了雪,远远看过去像极了凸起的雪堆。

程染站了几次没有站起来,细雪如同被绞碎了一般纷纷落在眼前,程染的视线重新聚焦,只见躺在地上的那人睁着眼静静的看着她。

程染眨了眨眼,大概是极致的寒意让她的大脑都迟钝了许多,她恍惚的以为这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毕竟没有正常的活人会在雪地里睡觉。

程染在对方的注视下,闭上眼睛低下额头,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额间,以此来感受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宋宋却是缓缓抬起手来,借着程染贴过来的姿势,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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