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共就三个人,全折进去了,说起来我跟二组组长关系还算不错,去年我大姨送我的的极品毛尖我还匀了他一些。”
“对了,那毛尖我还有一点,要不要匀一点给你?”
程染关上手机,笑眯眯的对着徐志年开口:
“不要了,我怕我喝了也折进去。”
徐志年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突然停住了,他忽的凑近了些,面带严肃的打量着程染。
“老程,你这面相......”
就在程染以为对方看出来自己有什么不妥的时候,徐志年这才慢悠悠的长叹一口气说:
“你这面相着实是好看,你一个大老爷们长这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捉鬼是使色诱呢。”
程染面无表情的两脚把徐志年踹了出去。
临走之前,徐志年这才对程染说他来干什么了。
“对了,我昨天看着你养的那个小师弟被人堵在茶水间,都差点吓哭了,瞧着是不是跟那个一组组长有过节啊?”
程染关门的动作顿了顿,扯着门框问:
“知道那人叫什么吗?”
“好像叫......韩明决."
程染点了点头,这冥王大人终于出来了,然后程染一脚将还要开口的徐志年给踹走了。
下午办事处召开了会议,就二组全体殉职的事情做一个处理。
程染带着笔记出现在会议室里,办事处了正经的道人不多,因此二组那三个有能力有资历的老人殉职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
办事处的处长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受家族传承,在世俗中修炼,道术不算是最厉害,但资历却是最老的。
“二组在湘西出事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此次事件的评估员也去世了,之前判断事件为s级事件,经过上面的重新评估,重新判为s+事件。”
“这次会议主要是商讨替补人员,以及事件的后续解决事宜。”
“先插一句题外话,这位是新来的四组组长程然,以及新上任的引渡使钟已然。”
程染对着会议室里的几个人微微颔首。
钟已然突然被点名,差点就要站起来了,还是程染眼疾手快把他给按下去的。
而那个一直坐在钟已然对面的男人这才堪堪抬起头来,眉眼生的很是清俊,周身很是冷清,好似那笔墨丹青从纸上生出来了一般。
五组和六组的组长简短的跟程染打了个招呼。
结束之后,办事处的处长继续说:
“湘西那边也伤亡惨重,向总部求援,而总部把这个任务派给了刚刚来地方历练的韩组长,也就是说韩组长将会接替二组的人物赶往湘西。”
“一组的几位成员在闽南受了些伤,还没有调养过来,这次是想要让三组和四组派些人出来,跟韩组长一起前往湘西。”
程染听明白了,这剧情这不就来了吗,她在前面拼死拼活的跟恶鬼斗,然后冥王大人跟自己的小娇妻来个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的戏码。
会议的最后,简要的说了说湘西的情况,然后就让程染和徐志年回去选人了。
除了必须要去的钟已然,程染带了商无去,让六样留下处理事情,而徐志年带了刘盛新,别看他一见鬼就哭哭啼啼的,但徐志年 手下的小弟就数刘盛新道法最好了,旁人面对李玮这个摄青鬼都歇菜了,只有他还强撑着一口气,哭哭啼啼的给徐志年发了个求救信号,足以说明他还是有两手的。
而传闻中上头派来的韩明决韩组长,带了个身材异常火辣的漂亮小姐姐。
“我听说那个漂亮姑娘是韩明决带来的,她在总部的时候就一直跟在韩明决的身边,可谓是痴心一片。”
钟已然神色有些不对,连忙喝了口茶来掩盖。
晚上的时候,程染在茶水间泡大红袍的时候,手机上刷着沙雕视频,忍住笑出了声。
冷不丁的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让一让。”
程染这才发现自己堵住了门口,连忙让开。
韩明决端着一个老式的紫砂壶走到茶水间,将将打开,便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飘了出来,他拿起茶盖的姿势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雅,这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仪度,程染只瞟了一眼,心想冥王大人这手真白。
白到近乎柔若无骨,微微凸起的骨相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韩明决洗茶之后,经过一番繁琐的工序,才算泡好了茶,然后连眼角余光都施舍程染就离开了。
程染一看自己的茶,完犊子,凉了。
下班之后,阿姨做好了饭就离开了,吃饱喝足之后,程染便把钟已然叫进了房间。
“上次的五雷护身符还记的吗?”
程染开口问,说实话她觉得自己教不教都是那么一回事了,冥王大人亲自来追妻,怎么可能让钟已然受一点伤,但本着师兄的责任和人设,程染还有例行公事的。
钟已然点了点头:
“记的。”
程染将符纸和朱砂摆好,示意钟已然画给自己看。
钟已然这次画的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的不错,只不过在最后的时候少了些力度,因此使得这张符算不得成功。
程染自己写了一遍,示意钟已然再练习一次。
这次钟已然写对了。
程染又教了几张,发现钟已然天赋确实是惊人,不过是看一遍,写一遍便能复制出来。
钟已然老老实实的在符纸上写着,目光连丝毫都不敢离开这符纸,一副乖乖学生勤学好问的模样。
而程染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的身边,端端正正站着一个眉眼清俊的冥王大人。
钟已然的余光看着地板上的那双黑色的皮鞋,而这双鞋他在下班的时候见过,是属于那位韩组长的。
“钟师弟,你这一笔心思不稳,力度不够。”程染说些下意识的想要矫正钟已然的握笔姿势。
钟已然躲开了程染的手,眼也不抬说:
“程然师兄,我知道。”
冥王大人忽的轻笑了一声。
程染只觉得耳旁忽的吹起了一阵小风,然后下意识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