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渣男大兄弟其实是程染的未婚夫,像程染这种国家都宝贝的不行的天才,那选老公跟选妃没什么区别,而渣男便是在众多优质男性中脱颖而出的。
只不过原主程染患有轻微的情感障碍,她利用数据综合分析了渣男的各项条件,觉得两个人孕育的后代必定是拥有非常优良基因的人才,于是便同意了。
渣男从以前就喜欢原主,但他渣必定是有渣的原因,他心里放着一个人丝毫不妨碍他床上放着好几个人,每次找的女人都跟原主程染有着一些相似,而女主白鱼就是他刚刚钓的鱼,还没上手呢就被莫名其妙踹了。
本着女主定律,渣男看上白鱼是因着跟自己白月光有几分相似,好似喜欢上也不是什么难事,然后他就开始了浪子回头,开始正式追求女主。
渣男是真的渣,但基因也是真的优秀,他在末世之后觉醒了强大的异能,也是混的风生水起,拿的是男二剧本,大结局还锲而不舍的舔着女主。
程染停下来,缓了缓脚腕的剧痛,想着这个世界也确实是如香蕉所说的那般,爽就完事了,最后成功被男主干掉。
强者为王,出现了更为强大的丧尸皇,对于原身程染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毕竟在末世里,一向都是能者居之。
手机微信传来消息,渣男未婚夫邀请她去吃饭,贴心的说自己来接她。
程染言简意赅的回了两个字。
有事。
你还是继续床上运动吧。
程染是真的有事,病毒变异肆虐之后,死而复生,被车碾压成碎肉的狗都能站起来发疯,这种种怪异的变化已然引起国家的重视。
而程染下午要回去对36号实验观察对象进行行为研究和记录。
程染一瘸一拐的回到实验室的时候,恰巧看到身穿白大褂的男主手里拿着报告单步履匆匆的走了出来,他看到程染之后没什么意外的走了过来。
“老师,36号实验对象于三点四十七分中产生了清醒意识。”
男主的名字很是缠绵,朝暮,只不过人却不是那么缠绵,大概是拜了原主这么情感障碍当老师,人也随了几分,性子冷冷的,眼中只有数据。
他模样清俊,大概是常年游走在实验室,使得整个人都泛着一种略显病态的苍白来,白大褂露出白皙的脖颈,裸露出来的喉结微微移动,他伸出手来缓缓推了推无框眼镜,给人的感觉如同他的眼镜一般整个人都好似透明了一般,莫名的从中瞧出些冬日薄冰的冷冽破碎感。
“注射新型抑制剂了吗?”程染问道。
朝暮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
“36号实验对象清醒之后依旧保留着理智,并没有如同其他实验对象一样产生暴动,暂时未注射任何抑制剂。”
程染高冷的应了一声,抬腿前往实验室,朝暮望了一眼程染的脚踝开口:
“老师您这是踝关节外侧韧带损伤,目前不适合再穿高跟鞋。”
程染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实验室,换了鞋之后,她找个冰袋暂时绑在了脚踝上,便去观察36号实验对象。
36号实验对象是一个因车祸致死的小男孩,他被送入医院的时候本来只是脑震荡加左臂骨折,可是没想到一下午的时间病情急剧恶化,当天晚上便宣告死亡。
就在他死后的第二天,又活了过来,期间一直处于精神状态混沌的状态。
程染看着朝暮的报告单,说实话,要是以她原本的智商,那铁定是看不懂的,不过好在还是有原主的记忆,勉强能认出来。
小男孩从死亡到复活,又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一周了,这一周之内没有任何的进食行为,连水分都没有补给,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未有任何的数据显示他出现任何的饥饿状态和进食需求。
“36号实验对象与其他的实验对象不同点在于,沉睡时间久,以及苏醒之后没有任何的异常行为,考虑到36号实验对象年龄的特殊性可能会对实验结果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注射抑制剂。”
程染开口。
注射抑制剂之后的男孩忽的抬头望了一眼程染,一张圆润可爱的面容死气沉沉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感来。
实验结束之后已然是深夜,程染将各项数据记录之后伸了个懒腰,要命了,当年上补习班都没这么认真。
朝暮端了一杯热水放到程染的面前,这个行为并不是说他如何的体贴又或者是温柔,真相就是这是行业内几乎不成文的规定,作为学生要对自己的老师毕恭毕敬,更何况程染是一个如此牛逼哄哄的人物,朝暮不仅仅是程染的学生,更算的上是半个保姆,在实验室内一切程染的杂事都是朝暮去处理的。
程染看着眼前的热水,下意识的伸手接了过来,甚至低头差点说出了那声谢谢,不过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了,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温水。
程染放下水杯的功夫,朝暮已经拿着药走了过来,无比熟练无比自然的蹲下身子,将程染随便绑在脚踝上已经化成水的冰袋解了下来。
程染忍着浑身的不自在,手指紧攥着杯子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将冰袋放到一旁,朝暮挤出药膏,涂抹在微微红肿的地方,手法老练的顺道给程染按摩了两下。
程染憋的很辛苦,浑身紧绷着,她万万没想到这具身体如此敏感,要命了,痒死了,关键是还不能笑。
等到朝暮抹完药收了东西离开之后,程染这次缓缓松了一口气,憋笑憋的胃疼,她如此视线无意识的移动,猝不及防的跟隔离室中36号实验对象对上了视线。
那面容诡异的小男孩对她缓缓的笑了起来,露出尖尖的牙齿和鲜红的血肉来。
小男孩越笑嘴咧的越大,偏生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然后在程染的注视下,小男孩血肉模糊的舌头缓慢蠕动生长了出来,如同一根生长的蠕虫一般,慢慢恢复了舌头的模样。
程染心里卧槽了一声,她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对方都没有任何进食念头和饥饿感了,敢情搁这自产自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