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实习生程染完成第二阶段剧情,系统奖励:
神勇无敌丸×3
我不痛不痛啦×2
菊嫩嫩×1
以下奖励已分发至包裹,请实习生及时查收。”
跪在金銮殿上偷偷摸摸揉着膝盖的程染猛的顿住,这个他妈菊嫩嫩是什么玩意儿??!
是什么辣到我的眼睛了?!
虎狼之词。
还有这个我不痛不痛啦,跟这个菊嫩嫩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诡异,淦!
送信的信使跪在程染的身前,他风尘仆仆,手中高高举着一封信,那信有些微微的发皱,足以看出来信使经历了什么。
曹仁急匆匆的走了下来,将信接了过来,然后呈到了老皇帝的面前。
云州可是嘉兴最坚固的防线,即便是前朝战乱的时候,云州也不曾被攻破,如今他们在汴京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打仗的消息,可如今云州居然破了!
众人此刻开始惶惶不安起来,云州一旦攻破,再从玉关直上,便可攻入汴京,这特么直接锁喉了!
现在没有人再关心程染敲这鸣冤鼓弄出来的这个笑话了,嘉兴的最勇猛的魏将军都战死了,如今还有何人可派?
老皇帝看完之后,急喘了几口粗气,他气急了手便抖了起来,手中的信便掉落在了地上,喉咙发出赫赫的声响:
“竖子尔敢!”
魏将军一心扶持的下属,居然是突厥的王阿那史的私生子,上次突厥企图跟嘉兴开启互市被拒绝之后,突厥便开始了谋划,原本突厥十六部是各自分散,各自为王,谁都不服谁,所以嘉兴打突厥人就跟撵狗一样,打的嗷嗷叫。
可是,现在突厥十六部居然合为了一体,再加上那私生子暗暗谋划了三十年,早已经把三大边塞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于是,年前的时候,突厥十六部里应外合,直接攻破了第一边塞沧州,而前来报信的使者全部被埋伏的突厥探子杀死。
魏将军自觉有愧朝堂,在战场上死守最后一刻,宁战死不投降。
信使回答,他们一共一百二十人前来分散送信,可只有他一人侥幸活着回到了汴京。
嘉兴王朝要乱了。
任国公心中却没有惶惶之意,他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嘉兴王朝的兵力大致分为三拨,直属于老皇帝一拨,魏将军一拨,而他任家兵力最为强盛,只不过那魏老东西忠君忠糊涂了,因此早年的时候,任家一直在蛰伏,一直在伏低做小,可如今那魏老东西死了,三十万大军也只剩下寥寥无几。
这嘉兴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程染后悔了,应该让圆圆缝一副跪的容易,她现在被遗忘了,日,要跪到什么时候。
她目前的剧情走完了,而原身程然黑化程度百分之九十,原身以为凭自己立的功绩,还有三皇子的爱慕,以及身后的小舅舅,便可以为程家洗刷冤屈,可没想到在金銮殿上被狠狠的打脸了。
他最为汲汲所求的权势瞬间如过眼云烟。
对他这种自尊心极强,又阴暗的小人来说,打击可大了,但是梁锦颐救不了他,毕竟现在的梁锦颐还没有什么权势,而顾积阑更是不会管他,所以,任国公就搞事情了。
程染这才想完剧情,就听到任国公开口说道:
“臣有一个提议。”
“臣曾听闻程大人曾向龙王借水,既然程大人有着通天的本事,想必对于这次突厥十六部的战事也会有应对之策。”
任国公话音落下,梁锦桢面色一变,他看向自己的祖父急切开口:“祖父,不可!”
任国公却好似没有听到梁锦桢的话一般,他虽已年迈倒是半点不服老,如此这番话,说的不紧不慢,让旁人看不出半点公报私仇的感觉。
这程大人容貌实在是太过盛,且天资纵横,十九岁的三品大理寺卿,着实让人惊艳,即便是没有这鸣冤鼓的事,他也定不会容下这程大人,更何况,他还是程家的后人,那就更不能容了。
若是就这般给程大人定罪,到时候押入大理寺,以顾积阑的能力和陛下对程大人的怜悯,这人可就死不成了,必须要将人握在自己手里。
“程大人,您意下如何?”
任国公缓步走到程染面前,神色带着点温和,又带着点怜悯,似乎对于自己的提议极为满意,认为自己做了件好事。
可是,程大人是文官,他没有兵力,也不曾去过边塞,任国公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在程染身上,这就有意思了。
程染阴沉了脸起来,不去看那任国公,只是独自冷笑了一声企图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不屑和嘲讽。
程染:我已黑化,呵!
只见那程大人低垂着头,因着脱了官帽,额间的几缕墨发便垂了下来,打乱了疏离漠然的眉眼,让人看不分明。
任国公见程染不回答,也不气,只是走到一旁,将身旁武官的刀抽了出来,利刃抽出的声音泛着凌凌的光。
梁锦桢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刚才的失态,刚才的着急不过是旁人的错觉一般,可是 ,没有人知道,那桀骜不驯的二王爷,藏在绣袍里的手已经攥的青筋暴起。
他不能动,他若是再开口,祖父会毫不犹豫的在这金銮殿之上杀了程然。
“国公爷。”那百官之首的首辅大人终是开了口,他自最前方望了过来,他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神色,始终是那么一副漠视众生的姿态。
又因着眼下的那颗似乎要滴出血的泪痣,这般看着倒像是那地狱中爬上来的罗刹。
任国公听到那顾积阑开口,并未回头,反而忽的将手中的刀立在程染细白的脖颈上,那刀锋太锐,只是这般立着,便割开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细白的皮,泛着凌凌光的刀。
“首辅大人,您不觉得熟悉吗?”
任国公这才缓缓转身,只是随着他的动作,那刀锋便又进了些,滴滴血珠顺着锋利的刀刃滴落在了金銮殿这青玉白瓦上,好像将程染那极致冷冽疏离的色相染上了旖旎之态。
“老夫记得,当年首辅大人便是这般杀了那言官,说实话,老夫觉得那时的首辅大人姿态锋芒极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老夫也能如此锋芒一回。”
程染:这种事情想想就行了,毕竟我还能活两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