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男女有别,圆圆决定叫一个小厮来给程染抹药。
程染疼的额角直冒虚汗,她伸手拉着圆圆:“就你,快点吧,我要疼死了。”
原本圆圆还内心踌躇的很,可是当程染撩起衣衫,半褪裤子的时候,圆圆便沉了脸色,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将衣衫和皮肉粘连的地方给分开。
程染疼出了泪花,。
白月光之所以叫白月光,最起码要白,要身娇体弱易推倒,咳咳,说错了,反正就是身子软白嫩,程染白皙细腻,又劲瘦的腰肢上横着一条狰狞的伤口,这伤口延伸到她的屁股沟上,因为她露出了一截圆润的屁股。
那半截屁股在灯火下,白的晃人眼。
要问程染难不难堪,都特么疼的快晕过去了,还在乎什么屁股啊!
圆圆打来温水,浸了帕子,小心的替她处理着血肉,当手擦到屁股沟的伤害,圆圆手有些不稳,猛的颤了一下。
程染哼哼唧唧的疼的嘶了一声。
程染为了让自己不晕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圆圆说话,当说道为什么顾积阑要抽自己的时候,他为什么突然发病,圆圆面色不变,只是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才轻声说道:“奴婢也不清楚。”
“听仆人说,今上朝二王爷又给大人受气了”。
程染悟了,原来是顾积阑这个神经病在外面受气了,就柿子捡软的捏,将气发在她身上了。
真不是玩意儿。
屁股上的伤处理好了,真正重头戏是胸前的伤,这是真的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顾积阑手中攥着药踱步而来,还未至门前,便听到程染有些虚弱的喘气声,他不时的哼哼着,伴着水声,让顾积阑猛的顿住了脚步。
“疼疼疼,轻点。”
“啊......轻点轻点。”
程染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可是这疼痛连着神经,每扯一下,她就疼的一哆嗦。
两个人费了大力气才把外衫脱下来,还有裹衣未脱,程染便面色惨白,汗珠不断的落下来。
正在两个人准备歇口气再继续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程染红着眼眶,泪水和汗水交织着抬头看过去,只见顾积阑面染寒霜,他缓步而来,青丝微漾。
大概是程染最后一丝耐性和脾气都被磨干净了,她收回了目光,对顾积阑视若无睹,示意圆圆继续。
“出去。”顾积阑沉声说道。
圆圆的动作猛的一顿,她下意识的看向程染。
程染心中叹了口气,圆圆是神经病的人,若是公然违抗顾积阑的命令,恐怕圆圆也会吃苦,这般想着,程染对着圆圆微眨了眼睛。
圆圆这次放下手中的帕子,低着头慢步走了出去。
“你......又来做甚?”程染戒备的看向顾积阑,她现在处在失控的边缘,哪怕顾积阑敢动她一指头,她即便是打不过他,也要豁出去了。
为了出这口气。
顾积阑却是不言语,上挑的眉眼看着程染,一身靛蓝长衫压住了他过于浓丽的五官,这是这般多多少少带上了点老气和别扭。
程染见顾积阑不出声,却只是朝自己走进,她属于小动物的直觉瞬间警惕起来了,顾积阑不言不语却朝你走进,这很明显是也要打人的节奏。
“顾积阑!”程染见顾积阑朝自己走来,心理防线猛地崩溃了。
“你何不当初见我的时候就掐死我,如此一来,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当初要是死了,便不用遭今天这罪了。
程染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心口猛的一疼,想必是拉扯到了,想到这个样子实在是狼狈不堪,程染便不再言语,只是目光冷冷的看向顾积阑,试图用眼神来展示自己的威猛。
却不料顾积阑听了她这话后,面无表情的脸浮现了一丝弧度,这笑意极浅极浅,若不是程染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怕是都发现不了。
只听到顾积阑开口说道:“我也希望如此。”
程染真的想翻白眼,气死了。
“躺下。”顾积阑收敛了那丝笑意,眼眸轻垂对着程染开口。
程染这才看到顾积阑白玉般手里攥着一个青瓷瓶,她对于神经病的温柔一点都不感动,这跟打你两巴掌然后给你个甜枣有什么区别?
真是又当又立。
“不用了。”程染硬气的开口拒绝。
顾积阑像是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将青瓷瓶放在了桌子上,程染见状便想躲,却在碰到顾积阑的目光时,浑身一颤。
对方漆黑的眸子隐隐有些灰白,死寂的看着你。
“我、我自己躺。”程染不自然的躲开,有些怂的小心翼翼的躺在床榻上。
躺就躺!这一怂,方才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就泄了个干净。
顾积阑按着程染的身子,白玉的手指和狰狞的伤痕形成鲜明的对比。
程染在对方碰上裹衣的时候,又是疼又是怕的浑身颤着,伤口传来阵阵的刺痛,太阳穴突突直跳。
程染看着顾积阑,咬牙开口:“顾积阑你......”
顾积澜的目光猛的看过来。
程染一激灵,咽了咽唾沫:“你随意......”
求你了,轻点吧大兄弟。
大概是太痛,又或者她本就对顾积阑没有恐惧心理,所以当顾积阑给她解开裹衣的时候,程染虽是难堪,却并没有往常的那种恐惧心理。
当顾积阑掀开裹衣的时候,手指顿了顿,目光微暗。
血肉斑驳狰狞的伤口贯穿整个胸膛,伤到了两点其中的一点。
顾积阑目光短暂的停留后便移开了,他指甲是淡淡的粉色,只见他温凉的手指沿着程染的伤口四周按了下去,伤口滚烫,而他手指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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