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去哪住!我自身都难保了,我还管你做什么。”汤显文不耐烦地道。
牛飞雪被他的无情给震惊了。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汤显文是无情的,但是之前,汤显文好歹会给她们地方住,每个月按时给她们零花钱,把她们好好的养着。
“你就算不想管我,但是我肚子里的男宝宝呢!你也不想管了?他可是你的儿子啊!”牛飞雪嚎道。
“我有儿子,我不缺你肚子里的儿子。你们以后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自生自灭去吧!”
汤显文说完,就让人把牛飞雪给赶了出去。无论牛飞雪怎么大哭大闹,都没有人搭理她了。
牛飞雪也就是在这时才知道了,汤显文为了保护他的妻子和孩子,早就把他们送到国外去了。
打从一开始,汤显文就没想过管过她,没把她当回事。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牛飞雪跌跌撞撞的又回去了那个别墅,打算把她和汤露的名牌包包清一清、卖一卖, 换得钱应该能够她支撑一段时间了。
牛飞雪回到别墅时,汤露正拉着一个行李箱要离开。
看到汤露,牛飞雪就想到了她在汤显文那受得委屈。她像疯了般扑到汤露的身上,打她、推她、抓她、刨她、骂她。
“都怪你!都是你毁了我的生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为什么不是男孩!你要是男孩,我就不是这种命了!”
“你为什么这么贱!为什么看不得我好!为什么就不能低调点,要去炫富,要毁了我!”
“我为什么要生出你这样的孩子!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派她来毁了我的!”
汤露站在原地,任牛飞雪打她、推她、骂她,她脸上都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待牛飞雪骂累了、哭够了,汤露才冷冷地开口:“我要出国留学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你哪来的钱出国留学!”牛飞雪一愣,神色阴鸷地问。
汤露嘲弄地睨她:“你女儿的成绩一直都还不错,你这个当妈的不知道吧!你看到我好像一直在家里蹲着,其实我一直在准备资料,申请到了全额奖学金。这些,你当然都不知道了,你也不关心。你整天想着怎么哄汤显文和你去做试管男婴;整天往美容院跑,保养你这张脸;整天往健身房跑,不想你身上有赘肉了,被汤显文嫌弃;整天和那些所谓的贵妇待在一起,就好像和她们混熟了,你也是贵妇似的。”
牛飞雪怔愣住了。
最近一年,汤露确实在家里蹲着,把她自己关在卧室里,也不出去工作。
牛飞雪懒得管她,她已经不把她转正上位的希望放在汤露身上了,她一门心思的只想和汤显文搞个试管男婴,保住她的贵妇生活和贵妇身份。
“你在怪我?”牛飞雪问。
“不,我没有怪你。”汤露轻嘲地笑了起来。
她早就对牛飞雪不抱希望了,早就看透了汤显文,看透了他们这个不是家的家。
三年前,她大学毕业后,牛飞雪一门心思的想把她塞进汤显文的公司,希望她在公司大放异彩后,能被汤显文重视,她牛飞雪也能因此母凭女贵,小三转正上位。
但是,无论牛飞雪怎么软磨硬泡,汤显文都不同意,他甚至不愿动用他的人脉,给汤露安排其他的工作,只画大饼似的说,让汤露凭自己的本事去找工作。
就是这件事,让牛飞雪意识到,汤显文很无情,根本没把她们母女当回事。她如果还想转正上位,必须靠生个男孩,拴住汤显文。
也就是这件事,让汤露彻底的心灰意冷,对牛飞雪和汤显文都彻底的失望了。
以前,她一直觉得,只要她成绩够好、够优秀,汤显文应该能像其他父亲对自己的孩子那样对她的。
但是,这件事让汤露意识到,她以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无论她多么努力多么优秀,汤显文都不会正眼看她,牛飞雪也不会发自内心的关心她、爱她。她对牛飞雪来说,只是牛飞雪想转正上位的一个工具。而她对汤显文来说,虽然她身上流着汤显文的血,但她什么都不是。
失望透顶的汤露想摧毁这一切,改变她的生活。
她开始好好计划了起来。
她找了份工作,每月的工资她都存在了工资卡里,没有动。平日的生活开销,她还是用的汤显文给她的零花钱。
她以前一直天真的觉得,汤显文愿意每个月给她和牛飞雪这么多零花钱,他肯定还是爱她们的。
现在,她明白了,汤显文愿意给她们这么多钱,是因为汤显文不缺钱,他喜欢用钱解决麻烦。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他绝不会浪费他的时间。
再者,从生物学上,她确实是汤显文的女儿。她花汤显文的钱,花得心安理得。
除了好好工作外,汤露还尽量接触、认识汤显文工作上的人。
和他们的大量聊天里,汤露隐约察觉汤显文赚的钱并不是清清白白的。
其实她之前就有类似的怀疑。汤显文有那么多情妇,还愿意花大钱养着这些情妇,她不觉得一个在感情上没有道德感的人,在其他事上会很有道德感。
正因为她有类似的怀疑,她才会接触汤显文工作上的人,想证实自己的怀疑。
但,她确实证明了她的怀疑是对的后,她却没法推进下一步了。
她无法找到明确的证据证明她的怀疑。
想来也是,汤显文如今经营着一个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能做到这个高位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抓住他的把柄。
汤露正一筹莫展时,偶尔在网上刷到了一个新闻。新闻称一个女子在群里炫富,被大家举报,让她丈夫所在的公司调查起了她丈夫。
汤露从这则新闻里得到了灵感。
如果,她在网上大肆炫富,被大量网友讨厌、举报,那汤显文会不会也被相应的机构调查?
汤露决定试一试后,打算先给自己找好退路。
无论这个办法行得通或行不通,她都不想在这个“家”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