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妈妈接着道:“搞笑了,别人买了新房,首先想到的不是祝贺对方,而是好奇、怀疑对方哪来得钱买房。我们平时一点都不在他们面前露财,他们就以为我们很穷,还在背地里嘲笑我们就算从村里去市里了又怎样,还不是赚不到什么钱,还不如在村子里待着。”
“现在看到我们又买了新房,房产证上还是写的悠悠的名字,就又开始心里不平衡、嫉妒我们了。我们不打牌、不赌博、不乱花钱,赚了钱就攒着,当然能攒出钱买新房了。”
“农村人嘛,都是笑你穷、怕你富的。但就算那些亲戚再嫉妒我们,也不可能心眼坏到想要悠悠去死啊!”史爸爸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那个娃娃会和他们的亲戚有关系。
“我还不是和你一样,不相信会是他们做的。但大师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们是知道悠悠的生辰八字的,他们也有机会把娃娃放在悠悠的床垫底下。不是他们的话,还会是谁?”史妈妈道。
一直没说话的史悠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曲听鸢:“曲大师,如果你见了我二伯和三姨一家,你是不是能看出来娃娃是不是他们放的?”
曲听鸢颔首:“使用了秘术的人,自己身上也会沾染到阴气。”
史悠眼睛一亮:“曲大师,那我们现在开车去我二伯家和三姨家,麻烦你帮忙看看娃娃是不是他们放的。”
史悠说完,又连刷了几个价值上千块的礼物。
曲听鸢答应了。
史悠的二伯和三姨都住在乡下,不过住在不同的村子里,相隔差不多十几分钟的车程。
他们先开车去了三姨一家。
他们并没有将车开近,而是隔了一段距离就停下了,确保曲听鸢能从摄像头里望见坐在自家门口摘菜的三姨。
曲听鸢只望了一眼就摇头道:“不是她。”
曲听鸢的话相当于宣告了娃娃很有可能是史悠的二伯一家放的。
史父史母的心都凉了凉,他们默不作声的开车去了二伯家。
二伯一家刚吃完饭,正准备下地去干活,堂哥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玩手机。
曲听鸢同样只望了一眼,就肯定地道:“是他们,他们身上都有阴气。”
史父史母虽然早就有了点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曲听鸢如此肯定的指认后,他们都仿佛如坠冰窖里,浑身发凉。
他们和二伯家的关系虽然算不上特别特别好,但也不差啊!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歹毒,要置他们的悠悠于死地?!
史父把车开到了二伯家门口。
史父家的车,二伯一家是认识的,因此史父的车还没开近,他们就已经认出来了。
“你们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二伯父看到他们从车上下来,笑盈盈的打招呼。
“二哥,二姐,还有凡凡,我们去屋里,我们有话和你们说。”史父神色严肃地道。
见史父一家的脸色都不太好,二伯父和二伯母还有他们的儿子凡凡互看了一眼。
“小叔子,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肃。”二伯母道。
“进去再说。”史父坚持道。
俩家人于是进了二伯父家的堂屋。
史悠把她之前拍的娃娃的照片拿给二伯一家看。
“这个东西,是不是你们放在我床垫底下的?”史悠问。
二伯一家瞟了眼照片,脸色都细微的变了变。
“不是啊!”二伯母矢口否认:“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们都不知道是啥子玩意,怎么会放在你床垫底下。”
“弟,这是什么东西啊?你为什么觉得这东西是我们放的?”二伯父有些不高兴地道。
“你们别狡辩了,悠悠的房间里是有监控的,监控都拍下来了,上次我请大家去我们的新家暖房,凡凡趁机偷偷放在悠悠床垫底下的。”史父生气的诈道。
“你们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就会过来找你们吗?我们就是从监控里看到是你们放的了,才来找你们的。而且我们还找过大师了,大师说这玩意是厌胜之术,能要了悠悠的命!我们平时和你们也没有结什么仇吧,你们为什么这么歹毒的想要我家悠悠的命!”史母顺着史父的话,同样诈道。
史父和史母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让二伯一家相信了史悠的房间里真的有监控,真的拍下了他们让凡凡偷偷把娃娃放在史悠床垫底下的画面。
他们顿时又心虚又心慌,但还是抱着几丝侥幸,不想承认。
“你们不想承认是吧。”史父道:“你们要是不承认,我就直接报警把监控交给警察,让警察来定你一家的罪!”
二伯父和二伯母都没上过什么学,他们的儿子凡凡初中都没毕业就出去外面打工了,一家子都没什么文化。
听到史父说要报警,他们都又急又怕了。
“弟,报什么警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聊的。你要是真报了警,丢的是我们史家一大家子的脸啊!”二伯赔笑道。
史母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家悠悠!我家没做对不起你家的事,也不欠你家的吧!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歹毒,不让我们一家好过!”
二伯为难地看向二伯母。
二伯母扯谎道:“我们没想害你们。我们根本不知道那玩意会害你家悠悠,大师和我们说的是,那玩意能保你家平安。”
史父气笑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们还把我们一家当傻子是吧!你们是不是非得让我报警了,才愿意说实话?!”
“别别别,弟,千万别报警啊!我们……我们……”二伯拉住史父,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二伯母见状,破罐子破摔了:“我们怎么就歹毒了?你们要是买了新房,不在我们面前炫耀,不在我们面前得意洋洋的说这房子是特地买给悠悠的,我们会起别的心思吗!”
史悠一家被二伯母这倒打一耙的言论弄得一头问号。
他们什么时候炫耀过了?
他们什么时候得意洋洋了?
敢情还都是他们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