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函的问话让杨雨红沉默了。
她是最能体会到,宋文清真的变了,她可是和宋文清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是对宋文清超级的了解。
但是现在,感觉宋文清给她的接触下来,一切的行动,态度,都变化了很大。
杨雨红只好是嘟囔:“他也是春节在家里受到了委屈,所以......”
“可不只是这样。”梁书函微微摇头,淡淡的复杂看着窗外道:“他不只是这个春节变了。”
杨雨红奇怪看她,在她的感觉里,宋文清平时挺好的,在市里也是和她天天在一起啊。
也是挺幸福的,对她还是很照顾的,并没有过多的变化。
但是梁书函不这样想,继续说自己的:“我觉得他是从订婚宴那次开始变了。”
订婚宴?杨雨红打了个机灵,因为订婚宴是宋文清和梁书函的订婚宴,这也是自己心里不想提的。
但是梁书函丝毫不避讳她,也可以说是根本不在乎她知道。
也可能是不在乎她在不在这里,像是在给自己说话一样。
“订婚宴之前,宋文清是文静的,是老实听话的,我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也比较沉默寡言,从来不会忤逆我的意思。”
梁书函又是把一捋秀发别在耳朵后面,看起来更是美丽优雅,继续的道:“但是订婚宴之后,宋文清彻底成了一个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
“不在老实听话,更是主意很强,还和我妈吵架,更是还驱赶我离开。”
梁书函美丽的双眼之中,有那么一股的恼怒,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都让她不得不恼火,实在是当时太丢人现眼了。
“而且,订婚前,我们说好的,订婚之后,他会按照我父亲的意思,安排进单位好好工作上班,可是订婚宴之后,彻底不去单位了。”
梁书函是直接把这么久自己心里的想法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也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是宋文清彻底变化的转折点,就是订婚宴。
订婚宴之后,宋文清主意很强,从来不听别人的劝说,以前他都是特别想去单位上班。
但是订婚宴之后,根本不去了,竟然干起来了木匠。
当时还鄙视他,可是谁知道后来他就是把家具厂给拉起来了,效果还不错,非常的赚钱。
李志广几次去捣乱都失败了,差点自己都栽进去了,而梁书函也遭受了梁洪军的训斥。
毕竟李志广是因为听了她的霍霍,主动买人去找麻烦的,结果闹成了这样。
他被关进去了,他老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自然是去找梁洪军了。
你闺女竟然让我儿子去做这种事,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让梁洪军也觉得丢人,自然是训骂了梁书函,吃饱了撑的?
没事去让李志广烧宋文清那小子的家具厂?
就算是烧了能怎么样?把那小子折腾穷了?
那小子本来就是个穷小子,你折腾穷他有屁用?对你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利益么?
在梁洪军看来,宋文清那种的,根本都没放在眼里,蹦跶的虫子而已,既然是不乐意和梁书函订婚,无非是在找个人。
还能因为那个虫子一样的小子,一直死磕么?
那自己这个市长就很掉价了,就算是把那小子的厂子给折腾的坏了,对自己也毫无好处啊。
所以梁洪军让梁书函老实下来,没事老老实实上班去吧。
梁书函也憋屈,知道梁洪军说的是实话,一切从利益出发,真的是报复宋文清,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
但是谁知道,没多久,才多长时间,宋文清又折腾出来个服装厂,而且效益很不错。
甚至几百个员工,虽然说是这几百个员工的厂子,在整个市里根本不算是什么。
几千人的大厂子,上万人的大厂子照样有的。
但是宋文清这可是真正的白手起家,更是年纪轻轻的,自己闯出来的,那就是相当的厉害了。
还被大会上夸赞了不少,这才是从新被梁洪军给注意到了,也被梁书函彻底的转头看了过来。
听见梁书函说这些宋文清从订婚之后一直到了春节这段时间各个方面的变化,不管是生活还是生意上,性格,眼光,都差距好大。
感觉就像是突然变个人一样,梁书函始终闹不明白到底宋文清经历了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经历了自己母亲在订婚宴上没给他面子嘲讽了?
要彩礼了?所以他面子上挂不住,所以开始直接奋勇自创业去了?
梁书函找不到答案,实在是以前母亲也不是没嘲讽过宋文清,次数还不少呢,当着别人的面各种难听的都说过。
怎么就那次那么区别了呢,在说了母亲就算是说话难听,也没有拒绝他们俩的婚事啊。
但是当时宋文清冷漠的目光,和曾经区别很大,以及他的态度,和学校里面判若两人。
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对自己的关心,丝毫都没在乎一样。
以及后面数次的见面,梁书函都主动打招呼了,但是宋文清对她都是爱答不理,要么就是嘲讽几句。
每次都能让梁书函给气坏了,他以前可是根本不敢跟自己这样说话的。
杨雨红沉默的听着梁书函自言自语的吐槽,她听得出来里面梁书函埋怨宋文清很大。
不过杨雨红也是惊讶,没想到他们俩在市里都见过几次面了。
更是宋文清好几次遇见梁书函都没好脸色。
特别是梁书函自顾自的说,宋文清个混蛋,就算是他们俩以前有过节。
但是好歹是同学吧,怎么样也认识四年了,结果宋文清在大会上,那么多的领导和那么多的企业家,厂长都在的时候。
丝毫不给她面子,说的她当时丢人死了,但是梁书函也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说理去。
宋文清当时可是害苦她了,在梁书函现在的话语里面,那个男人就是个混蛋,心都是石头做的,连一点的同窗友情都不在乎,四年感情丝毫不在意,冷些动物,根本不是个男人。